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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蓝水记 作者:苏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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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里,映衬得两只耳朵如雪。对比鲜明,让人不由得想起村上春树笔下那只“摧枯拉朽”的耳坠来。
    是从王子的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米白色的高统小靴上面露出两条粉嫩的小腿肚。
    暂时称她为“银色MP3 ”,只见她径直打开车门,坐在前排,不系安全带。带有流苏的裙子飘到位置上,很有波西米亚的风情,还有一条缠绕着纽纹的飘带,搭在变速器上面,随着前进中的车子,一起轻轻晃动。
    “中国大酒店。”她讲国语,没有南方口音。
    “谢谢。”她又补充道。
    “银色MP3 ”五官清秀,细致得不可思议,如同罩了一层薄薄的露水。云一样的头发,染成了金棕色,又挑染了几绺很奇怪的淡紫色。听说紫色是自然界最少见的颜色,紫色实际是异样的一种亮,甚至会泛起一种褪不掉的特立独行的光芒。这加重了童话的感觉,宫殿不见了,王子不见了,不见她忧伤,也未见她喜悦。也许公主的气质正是在于不像平凡人那样荣辱皆惊,这也与不动声色的狗最咬人道理差不多。
    这样的女子应该去什么地方穿水晶鞋跳舞才是最佳选择吧。当然这时候,她很可能正是在去跳舞的路上。
    一阵,她终于安静下来,然后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车子前进的方向,好似对路上相遇的一切物什,都很感兴趣,又好像她根本没有看见什么东西。这时,她因过分投入而显得像一尊雕像。
    记得我的大学同学曹薇薇曾提过一个古怪的问题。题目是:自由女神她怕什么?全班同学的答案也千奇百怪,但没一个回答正确,依据曹薇薇当时的智慧,她宣告正确而且经典的答案是:自由女神就怕鸟在她头上拉屎,因为所有的雕像都拿鸟粪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我就笑了,关于自由女神、鸟和雕像。
    她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转过脸来看着我。我就一直等着她说话,以为她要说什么,她也是沉默,这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有点后悔刚刚莫名其妙地笑了,在她看来,那一定是“莫名其妙”的。
    本来,我知道她目不转睛地瞪着我看,但心里带着并不能说得清楚的各种猜测和遐想,而又都统统佯作不知。遇到这种乘客,通常的办法是假装白痴。皆是因为不晓得除此之外我还可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我极容易感到羞涩,在美丽的女人身边总是这样,从不正视对方,以便可以逃过尴尬和脸红。尽管这样,当她坐在我的身边我仍是什么都知道了。她的确是如此轻松、调皮而迷人。
    当她坐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了。
    而她却继续勇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使车厢中的空气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弥散着很多无法测量的危险因子。
    分心开车,无论如何都不是值得鼓励的事。不仅会使未来充满危机,连我带着她的生命都很危险,而且晚上十点多,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人们正在去天河区去东山区的路上,正是本城道路交通在夜晚里的第二个高峰期。
    路过街头转角处时,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正掩脸而泣,背着她的方向,有一个男人正大步流星地离开。红衣女人靠着一棵紫荆树,树叶被风吹着纷纷摇摆着身体。因为太吵,反而听不见她的哭声。当车子擦过她的一瞬间,我看见一张憔悴的脸,无助又完全失神的眼睛,法令纹深深刻下她所经历的生活的种种。那就是十八岁就已经显得苍老了的年龄,而到了三十八岁依然需要人呵护的女人。
    “你,真好看,有些木村拓哉的味道呀……”
    “银色MP3 ”说话了,似乎是忍了很久,才终于又说出来。声音温软。
    “啊……”我失语。真奇怪,男人要“好看”干什么?
    彼此不再说话了,空气又沉默下去。
    后视镜中,我看见一张二十五岁的男人的脸:眼睛是看了二十五年的眼睛,鼻子还是看了二十五年的鼻子,嘴唇有点干,因为心里没有什么很高兴的事,嘴角也没有泛起迷人的笑意。
    两天前,我的剃须刀坏了。心里暗忖:难道两天没刮胡子就像日本那个木村了?!
    一路寂寞。
    到了酒店楼下,穿红白礼服的服务生走过来,先在车门前敬了礼,然后准备打开车门。这时,她嘟着嘴巴,老让人想起那些正是因为内容很可爱却是很容易骗到人的童话故事。也许公主被过分地娇纵和溺爱,说不定是……
    今天真不走运,老是幻想,对于男人来讲,可不是好事。幻想、童话、做梦的特质都需要闭上眼睛。谁敢闭着眼睛开车?!
    她仍稳若泰山,还没有下车的意思。五个红色霓虹灯的大字“中国大酒店”已近在五十码的视线内。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她仍岿然不动。
    “您好,小姐,欢迎光临,需要我帮您提行李吗?”
    “哦,不用了,谢谢!你回到门边的位置上去吧!”
    “啊?!”年轻的服务生红着脸尴尬地回到门边的位置上。
    “哦,小姐,谢谢,一共二十四块。”
    她愣愣了几秒钟,然后打开手提包,在便条纸上写什么,然后撕下一页拿在手里。又从钱夹里抽了两张十元一张五元,递给我。她的手指白皙。
    当找回她一元时,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看得出来,她是很努力地在关车门,很努力地想把她能够耀武扬威的力气都表现出来,或者已经愤怒,努力引导人家把她往大小姐已经生气了的路上想。
    女人的无理取闹,在她们心底却自有无数理由,要解释,也可以头头是道。每一次哭闹,她们都有足够的理由支持自己的观点,即使这些在男性眼里看来根本不是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可正是这些细碎的理由,毫无章法,却最能经受住感性的诱逼与推敲。
    这么说,女人的感性一直让人头痛,没有逻辑。
    如果,一切从感性出发。
    她为什么要把车门关得这么响?以为我不说话就是很骄傲,像木村拓哉就值得骄傲吗?美丽或是帅气就值得拿出来示威吗?
    我看着按每隔两分钟频率就要刷新一次的红绿灯。她走到车子前面,把那张纸条插在挡风玻璃与刮雨器之间的缝隙上。然后潇洒地呖1萒型台上的模特还要自信,笃笃的跫音击在酒店楼下的大理石地板上,灯下的影子渐渐拉长,又渐渐缩短。
    我开着车窗,几口风灌进嘴里,咸咸的。是海风。望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中国大酒店明亮的大厅里。
    交通警察开出的罚单不外乎有两种:A。  超速行驶;B。  乱泊车。
    “白痴木村拓哉,你开车开得太慢了!我叫艾米丽。”纸条上写着。
    下面跟着一串数字。
    根据中国移动通讯的编码规则,以138 打头的一组阿拉伯数字,可初步判断为:它代表某一用户的手机号码。
    我将这张黄色的纸条和车辆常规保养单据放在一起,并用一只大大的黑夹子夹住。
                             2。姓名;辛迦南
    也许站在爱情的边沿上,
    如果可以,就等待时光来临,再等待时光流走。
    电话机在沙发转角处,旁边有一棵喝不到水的巴西木。当我把它从花草店扛回来后,它就经常在这里独自挨饿。两丛月季在客厅外面的窗台上,连续下一个月的雨,也有几个月都不落一滴雨水的干旱,月季就连续几个月憔悴而无望地期盼着天上的雨水。我时常静静地坐着,在沙发上,像树一样,一声不吭。巴西木和我都能彼此感受到对方在同一个空间内呼吸的痕迹。更多时候,只是我光着脚,走来走去倒水喝,DVD 传出陌生的背景音乐,飘在整个屋子里,成为陌生的气息。
    每个月末我打一次电话回西安,父亲嗓门很大,常常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穿着笔挺军装的形象就出现在我脑海里,好似我依旧坐在儿时的藤椅上,轻轻地晃荡着碰不到地板的黑色小皮靴,望着他高大的身躯,默不出声。
    他只是个已经退休的军人,称不上暴躁,只是大嗓门,缺乏生活情趣,或是一直严肃过了头。
    “你妈说,她想你回来。”
    “嗯……秋天……”
    我的母亲是个可爱的女人。她时常沉默但总能赢得尊敬,像中国的大多数家庭妇女一样,爱看港台肥皂剧,有时候还会为别人掉眼泪,喜欢把什么东西都擦擦干静,特别是喝水的杯子。也许她认为把洗干净一只杯子,是世界上比较重要的一件事。
    当我到南方上大学以来,她一直以为我生活在一部80年代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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