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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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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有关“风水”的事,后来被别的事岔开了,我也就淡忘了。 
  真正不幸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是他和我都五十八岁的时候。 
  是一件很偶然也并不神秘的事,使他的精神和心理产生了大大的变态。事情是这样的:他在处理一件在利益上十分诱人而且确能办成的大事时,事前千不该万不该他的五岁小孙子抢先坐在轿车上,无论司机怎样劝说也不成。罗吉利只好同意了。事办完了,归途中遇了雨,小孙子偏偏要撒尿。就在司机带着小孩子出了车门撒尿时,一个闷雷响了,司机和那小男孩都受了雷击,死了。 
  罗吉利受了这场打击,心理反应比任何人都百倍千倍地剧烈。大约也因为他前时办的那件“大事”连自己都觉得过分缺德,此时也就格外相信了因果报应。其实这只不过是自然界的偶然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此时的他,哪里肯信?特别是当一个骗子式的“女大仙”说罗吉利的孙子原是罗吉利之父的转世时,罗吉利就无论如何也不信“唯物主义”了。加上他精神上有些失常,就忘乎所以地给孙子办了超规格的葬仪。除了搬来了很多同僚、下属、亲戚、乡民之外,还请来了两大伙和尚、道士、巫婆、风水先生,诵经声、鼓乐声、哀哭声能传好几里远,费资数十万。 
  前来的人中,竟然还有“法轮功”信徒。 
  由于此事影响很大,受到了行政部门的查处和媒体的曝光。 
  他受到了惩罚。在社会的种种压力下,他不仅丢了官,而且还被开除了党籍。失去了这一切资本,自然就失去了一切。包括老婆、子女、下属、亲戚们伙办的各种企业也另易其主,而且被多方追着讨债。他的病也只能日益加重,还患上了时昏时醒的精神疾病。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他的病床上,是两个月前的事。我和他漫无边际地互相谈了一番之后,他竟然很有兴致地对我说:“你是教授,是大文人,会做诗。我原是个比文盲强不多的人,但我会说顺口溜。今天兴致好,我也来一段,你听听。” 
  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就点了点头。 
  时值他刚吃过饭,病床旁边遗下了一副碗筷,他就一边用筷子敲击着碗一边唱了起来:“生来穷,死后穷,中间发了一阵疯。有无因果我不懂,反正事事有报应。今日相见我高兴,闭眼想起几十冬。当年你我都年幼,但知你我命不同。后来换成我享福,你却苦了大半生。早知命运能互换,鬼都盼个好托生。此时愿望只一个:只求来世换德行!” 
  不多日,我闻讯他死了。没人请我去参加他的追悼会,我也不知他的墓在哪里。此小文只当是为他写的墓志铭。 
  对他,我既不爱也不恨,就像我对待过去的种种历史一样。 
   
  (由于读者都能理解的原因,本文中涉及的人物都未用真名,用的都是化名。) 
   
  责任编辑 谢 欣 
   


晚来香港一百年(之二)


      长 江 


    长江女,蒙古族,1958年生于北京。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多年任报刊、电视一线记者。文学博士。1985年开始写作报告文学,作品曾多次获国家级奖项,较有影响的作品有《走出古老的寓言》、《天歌》、《山野斯人》、《中方雇员》、《矿难如麻》、《你,澳抗阳性吗?》、《对面坐着马向东》等。目前供职于中央电视台香港记者站。 
   
  D 
   
  意识到似乎要从头开始认识香港,我的脑袋“轰”地一声,好半天都接受不了一个事实:整整两年,我在香港“上下求索”,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热身?前方的“路漫漫”还“其修远兮”?! 
  香港弹丸之地,认清它,品透它,不只是时间问题。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香港中银大厦,就是港岛中环那个银光耀眼、剑锋刺天的地标式建筑,谁都知道它是香港的招牌,是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象征之一,天南海北的访客到了香港,拍张纪念照,大多会把“中银”放在取景框里。但是“中银大厦”干嘛要设计成那个样子?缔造它的华裔世界著名建筑设计大师贝聿铭老先生当初脑袋里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活”?突然有一天我被人问起,一下子就卡了壳:“啊?不知道哇,天天见,有时一天从它的脚下得经过好几次,可是压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根本不知道“香港中银”之所以被设计成一根棱柱状,其外形在设计者的心里就是一棵硕大的竹笋,竹笋“节节高升”,象征着生机、茁壮、力量和锐意进取;而除了“竹笋”的意义,香港中银大厦的麻石基座外墙还有满身闪亮的立体方框,那也意味深长,代表着长城、中国人的智慧与力量…… 
  这些都是后来我赶快“补课”的。 
  香港社会虽小,但细节太多,你不进去,像骨头,炖不烂或者自己没有嚼出里面的滋味儿,很多事,最基本的,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有时“熟视”还是“不熟”,“无睹”,倒干脆等于什么也没看见…… 
   
  香港还是“臭港”? 
   
  香港的别名叫“香江”。很多在这里举办的活动比如“香江颂”、“香江游”、“幻彩咏香江”都以“香江”冠名。而香港为什么有“别名”?除了“别名”,香港的“大号”又为什么叫香港?这个问题,直到今天,即使你问香港人,十之有九也不能痛痛快快地给你答案。原因何在?传说太多。 
  传说之一:香港早年还是座无名小岛,岛上的薄扶林山间上有一条名叫“香江”的溪水,水质甘甜清香,从山上一直流入大海,是附近居民与过往船只的淡水来源,跟着这样的地缘,由香江出海的港口就成了“香港”;之二:香港的名称来自“香姑”,香姑,何方神圣?香姑是传说中的女海盗,这位女海盗长期盘踞香港,于是香港亦名香姑岛、香岛,又简称香港;那么之三呢:很久很久以前,传说在茫茫的大海之上,有一样东西直直地就向香港漂来,这样东西不是别的,是个红香炉,这只“红香炉”漂着漂着,就漂到了香港的天后庙再也不动,这里的居民就以为天后显圣,港岛的一座小山首先被叫做了“红香炉山”,之后又扩大成“红香炉港”,香港也就藉此得名。 
  不过关于香港名称的由来,我是认真地钻进了史料堆,仔细分析研判,最后觉得前三种说法根据都太过缥缈,倒是众说纷纭中还有一种“记载”比较靠谱儿——香树,香港有香树,“香”是中国人从老鼻子年代开始就用来敬神和上贡的佳品,香树作为一种木本植物,长到高至二十尺,就可以割出树液制香。明朝神宗万历元年以前,香港一带均属东莞县辖,沙田、大埔则是“莞香”的著名产地,香市贸易十分发达,那时“香”的产品往往会在九龙的尖沙嘴集中,用“大眼鸡”货船运至石排湾(即今日香港仔),然后再转运到中国内地、南洋以至很多阿拉伯等地的国家,因此香港的尖沙嘴在过去一直被叫做“香埠头”,附近的村庄叫“香港村”,石排湾这个转运香料的港口,自然而然也就披着“香港”的美名,一路香喷喷地走到了今天…… 
  其实,香港不管因为什么而得名,这本身并没有太大的追究价值,相反,香港原本可以“香”,原本也可以“臭”,这倒是一个藏在城市和现实生活中的细节,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和研究香港这个社会的视角—— 
  我有这样的体验也问过很多曾经住过香港的人,大家久别,想起这座城市,很多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种突出印象:香港的城市,怪了啊,老是干干净净、花红叶绿的。如果单从气候条件上讲,香港属于亚热带气候,一年四季经常“翻风落雨”,这其实给香港人平添了不少麻烦;但是如果换个好心情,人们也不妨假设:经常下雨,那不正是上帝老爷子对香港偏爱有加,时不时地就会差人前来为这座城市殷勤地进行着大扫除,这样才使香港这颗东方明珠天生丽质地拥有了长期的透亮与圣洁? 
  十多年前我第一次来到香港,听朋友说,香港这个城市之所以洁净,气候条件是一个因素,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在管理,假使香港没有上乘的“管理”,这座城市很可能就是一座臭港。 
  “臭港”? 
  朋友的话当时我并没有特别在意,只是十年后我到这里常驻,忽然有一天想起了这句话,手里握了一把刀——香与臭,可香亦可臭?一刀切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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