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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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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在找我吗?我不请自来了。池老大说着,走到孟华凌身后,一脚把卧室门踹上,堵在门口,又把孟华凌的手机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从窗口丢出去。 
  你想干什么?孟华凌说。夜深人静,孟华凌心里有点害怕。 
  想干什么?池老大说,你在广播上播通缉令,这损坏我的名声。什么是潜逃,罪犯才能说潜逃。所以你必须给我恢复名誉。第二,欠款问题,政府欠我的,要给我,赈灾救济款也要给我。 
  孟华凌这时镇定些了,谁说这是通缉令?是广播找人。你为什么躲着不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把话给你说清楚,广播的事,错还是对,自有人来公断。但是你池老大我不惜一切,我钻天拱地也要找到你。你想从我这儿拿走救灾资金,必须一个子儿不少的把你的欠账还清。 
  池老大说,你瞒报死亡人数,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不想我把这事捅出去吧? 
  孟华凌说,这件事,有法医解剖鉴定,不是滑坡中死亡的。 
  池老大说,不管她是怎么死的,但瞒报死亡人数不是个小问题。还有灾后传染病的问题,死了几个人,这不能说你们工作做得好吧? 
  孟华凌说,我会把这些问题说清楚的。 
  池老大脸上露出狡黠的一笑,拉开皮包,从皮包里拿出两沓钱,丢到床上。我不要你给我道歉恢复名誉了,只要你把救灾金给我。 
  孟华凌把钱捡起来,塞到池老大包里,这钱少了,要给至少三十五万。 
  池老大把钱收好,说好,那我就给你三十五万。 
  池老大说着,手在皮包里摸索。孟华凌以为他收捡那两沓钱,走到池老大跟前,扭开门锁,叫池老大出去。说你池老板放心,明天我会把你的欠条都收回来交给你。 
  没料到池老大突然抽出一把尖刀,扎向孟华凌胸前:让李永祥报第四个烈士吧。 
  孟华凌猝不及防,胸口被池老大扎了三刀。 
  幸亏池老大向外丢了手机。池老大把孟华凌的手机从窗口扔出去,掉在院内一棵冬青树上。孟华凌老婆李娜拨孟华凌,手机唱起歌来。这让晚上巡夜的民警捡到了。民警捡到电话,交给吴松,吴松说,这像孟书记的手机,怎么丢了?用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下,确认这正是孟华凌的手机,就带着捡手机的民警来找孟华凌。 
   
  回马坡村的灾民外安车队浩浩荡荡经过市里的时候,送灾民外迁的李永祥、田琳顺便去看住在市一医院治疗的孟华凌。李永祥告诉他,灾民们的钱都拿到手了。他们知道你为了讨回他们的工钱而差点丢命的事,都哭了。又说不愿意走了。说他们这回知道了,他们的新地方什么都好,只可惜没有这么好的领导了。 
  李永祥还说,乡政府挤了一点钱,给灾民们一人买了一件新衣裳。他们走的时候,都穿在身上。他们要来看你,被我拦下来了。他们要求我们每年都去看一次他们,我可代你答应了,到时候,你可别食言啊。 
  孟华凌听到这里,脸上笑着,眼里却滚下了几滴眼泪:我不能送他们走,可我想望一望他们去的地方。 
  孟华凌这么一说,李永祥和田琳就搀扶起孟华凌走到阳台上。 
  李永祥还告诉孟华凌,池老大已经抓起来了。有关钙厂的经济纠纷,乡政府已诉诸法律。 
  孟华凌怔怔地望着远方。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老秦。 
  老李,你给我记着一件事情,回去后给我落实了。李永祥说你说吧,孟华凌说,老秦的婚假想办法让他休了。 
  李永祥说好。 
  李永祥没有告诉孟华凌上面正到竹马岭乡调查干部组织撤离时使用暴力、非法拘禁灾民、瞒报死亡人数和灾后死人的事,而老秦这个纪委书记现在忙得很。 
   
  责编 周昌义 


    教案


        莫怀戚 


      莫怀戚 男,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教师。多部中篇获《当代》文学奖,长篇《经典关系》获《当代》拉力赛年度总冠军。 
   
  有一个男人,在世间过得好好的,却准备出家了。过一个七天,他就要住进庙里。 
  他已经对着他的佛像说了很多话。他的佛像供在他的书房里,他自己知道是在书桌的正中央。说“自己知道”,是因为那一尊像并不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的——那个位置上其实什么也没有。而且,说佛像,也只是一般中国人的习惯说法,在他心里,那可能是如来佛,也可能是观世音菩萨,还可能是圣母玛利亚。东方的神,西方的神,其实是一样的;而且,是不是就称他们为神,也没有一定。说上帝,说造物主,说上苍,说天老爷,说安拉……都一样。 
  就是说,一切,全在于一个人的内心。形式并不要紧。形式都只是人类的想象。人怎么可能知道上帝或者天老爷的模样?蚂蚁能说出人类的模样吗?所以他明白佛祖在心中——但是一定要真正的在心中。他也明白有的人也这么说,有的还老是爱这么说,但目的是在敷衍。让敷衍的去敷衍就是了。 
  他是一个大学教授,教哲学的,已经教了不少的年份,人也满了不小的岁数了。他不是说得很清楚为什么要出家。真的,他对自己也不是说得很清楚的。他只是不知从哪一天起,渐渐地就有些向往,越来越向往…… 
  当然别人是要向他探究原因的,他只是说那是我的向往。说了这句诚实的话以后,就不再开口了。 
  他说,主啊,我在你的面前是没有秘密的。我的所谓思想,都是你的意思。哈姆莱特说“倘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思想还起什么作用?”思想本来就没有什么作用。秘密起源于思想,那么秘密就起源于主。所以秘密不在我这里,秘密在主你那里。我之所以说秘密是秘密,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其他人不知道。今天我要将它们说出来,还给主。我要腾空我的内心,从此不再牵挂它们。 
  它们一共有三起。不严重,主,要论起来呢,根本就不算个事,细想起来呢,还有些有趣……为什么说有趣呢?就是真相——真相是永远不为人知的。我就是想到这个,觉得很有趣的。 
  主啊,这些年来,我煞有介事地做了许多事,说了许多至高无上的话。其实没有一点用处,白白消耗学生的青春和我自己的盛年。细想起来,只有三起事情是有益的,就是对三个女学生:我帮助一个注意修剪自己的鼻毛,让一个本该不及格的及了格,教会了第三个喝烈酒、吃生蒜和用竖笛吹奏巴赫和圣·桑合写的《圣母颂》。 
  而这一切与我是个学者毫无关系,只与我是一个男人有关系。 
  我就是想到真相只在我这里,那么我所喜爱的人永远都被我极其巧妙地骗过去了,永世不得知晓,才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情。一切都是主的安排,那么,就在这里还给主了。 
   
  哲学系解散以后,我住进了东山的寺庙。一般人盛传我出家了。所以,有时候我回到市内,熟人看见我还是以前的样子,就有些疑惑。也有人不揣冒昧,问你是不是出家了?我则很轻松地反问:你知道什么叫出家?然后不让他再问,掉头走开。 
  我面对众佛。我不是僧人。但我知道自己的虔诚——就这一句,不用再说什么了。 
  我面对众佛,我说,我做过很多人间学问,都是假的。现在,在我接受了学生的建议,不再进入学校里的任何其他院系,而是来到了这里的时候,我对众佛如是说。 
   
  鲁沂 
   
  我是在学生名册上看到这个名字的。那是在课堂上,我要抽问了。我先问,愿意回答的请举手。没有人举手。这种情况我早已习惯,但还是很沮丧。就是我们中国的学生都不愿意主动起来回答问题。每个人都寄希望于老师抽到别的同学。 
  于是我就浏览那张名册。一般的情况是,谁的名字比较奇特,我就抽谁。看到鲁沂这两个字时,我停住了。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山东人,山东女孩的名字。而且,她还应该是沂蒙山地区的。 
  我叫,鲁沂。在其他人轻轻松一口气的躁动中,她立刻就站起来了。好汉,我想,山东好汉。因为,一般被抽到的学生,总是慢吞吞地,低着头,弯着腰,在内心叹着“怎么偏偏我倒霉”的气,勉勉强强地站起来。而且基本上站不直,像一条巨大的蚯蚓。但是鲁沂的站起来,有一种“既然该我,就没的说了”的意思。这就是好汉。 
  结果我的问题变成了“你是山东人吗?”她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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