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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形色色的案件 作者:[苏联] 阿·阿达莫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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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何必多此一举呢,”左托夫冷笑了一声,“用不着胡编乱造,您现在的回答我很满意。”

  格列洛夫不安地瞟了他一眼,左托夫心平气和地抽着烟,仿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后来他不动声色地说:“‘老爷子’问您好。”

  “什么‘老爷子’?”格列洛夫粗暴地反问,他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什么‘老爷子’?”他吼叫着,身子向前挪动了一下,“我什么人也不认识!听见没有?”

  “可是他认识您,”左托夫仍然是那么平静地说,“甚至还知道您欺骗了他,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

  “我没有欺骗过他!没有欺骗过他!……有人想出卖我!……对吧?!”

  格列洛夫就像被追赶的野兽一样环顾着四周,他的手颤抖着。

  “瞧,可见,您是认识这个人的!”左托夫严厉地说,“您准备招供了吗?”

  “不!”格列洛夫用双手蒙住眼睛狂呼起来,“我没有见过他!我不认识他!滚开!哎……啊!……”他突然像野兽般地咆哮起来。

  由于嫌恶和愤怒,谢尔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在我们这儿,这样的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呢?”他气愤地想。这时左托夫说话了,就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

  “冷静一点儿吧,格列洛夫。听见没有?现在停止您的歇斯底里大发作,我们谈谈别的事情。是这样的,一九四四年您因为扒窃衣兜,头一次受到审讯。那时您正在七年级上学,对吧?父亲从战争一开始就上了前线,母亲爱上了别人后,离开了莫斯科,却把您留在了姑母家。”

  “我恨她!”

  “恨谁?”

  “母亲!”

  “父亲呢?”

  “啊,父亲……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格列洛夫突然十分伤感地说了句不连贯的话。

  “如果他还活着,那他现在一定要咒骂自己的儿子。”左托夫确信不疑地说,“在搜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他给您的信。他可是一个诚实、勇敢的军官。”

  “一切都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格列洛夫摇了摇头。

  “可是您忘记了您的父亲。”

  “没有!”格列洛夫叫喊起来,可是马上就哽住了,“是忘了……您说得对,我忘了……”

  左托夫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又继续说:“两年以后您回到莫斯科来,读完中学,考入了学院。是什么学院?”

  格列洛夫回答了他的问题。

  “莲娜也在那里。”突如其来的念头在谢尔盖心中一闪而过。

  “您的姑母说,您起初学习得还不坏,可是后来……”

  “姑母!姑母!……”格列洛夫气愤地打断了他的话,“她懂得什么!学院里知道了我判罪的事。于是所有的人都避开我,差不多是所有的人,但是我并没有向他们卑躬屈膝,我根本瞧不起他们!”

  “找到了新朋友,是吗?”

  格列洛夫只是点了一下头表示回答。他坐着,脸色很难看,高高的个子,颧骨突起,穿着揉皱了的时装,蓬乱的头发垂覆在前额上,黑色的大眼睛里已没有了那种挑衅的光芒。

  “是啊,您的父亲已经不和您在一起了,”左托夫十分沉痛地继续说道,“可是您还保留有他的来信,应该说这是些很有价值的信,我在其中读到这么一段。”他戴上眼镜,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不慌不忙地读了用红铅笔划出来的那几行:“……儿呀,要记住,我们现在正进行着骇人听闻的、殊死的战斗。正在为祖国、为光明的未来、为幸福和自由而战斗。可是,我的未来——就是你。我现在没有比你更亲近、更心爱的人啦。我希望看到你生活得健康而幸福。学习吧,孩子,要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勇敢、正直、有本领的人。现在我给你讲……”再后面是一个极富教育意义的战斗故事。左托夫一面把信放到一边,一面摘下眼镜说:“瞧,您父亲对您说了些什么。”

  他看了格列洛夫一眼。后者伛偻地坐着,低垂着头,无声地啜泣着。

  谢尔盖听着,不由想道:“生活是多么复杂呀。要在生活中选出一条正确而又光明的道路,有时又是多么不容易呀。”同时他也想道:“要能像左托夫那样和人们谈话,洞察别人的肺腑,就得去了解、亲身体验并反复考虑多少事情呀。”

  “格列洛夫,我们无论如何也必须知道,和您一起坐车的那位姑娘是谁。”左托夫轻声地,但却十分坚决地说。

  “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和案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格列洛夫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是她吗?”左托夫一面把瓦伦丁娜·阿莫索娃的照片指给他看,一面问道。

  谢尔盖屏住呼吸,两眼死盯着格列洛夫的脸。他觉得现在好像就要决定他自己的命运了。

  格列洛夫抬起头,冷笑了一下说:“你们这里没有她的照片,而且将来也不会有。和我们在一起的是我那个学院的瓦利雅·别洛娃。我邀她来坐汽车是为了转移查依契柯夫的视线。”

  审讯继续进行着。格列洛夫回答着所有的问题。而且可以感觉到,他说的是实话。他那恶毒的意志已经被摧毁了。

  可是每当左托夫提到“老爷子”的时候,格列洛夫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同时他还粗暴地、几乎是疯狂地拒绝回答。

  最后,格列洛夫终于被带走了。这时,左托夫疲倦地靠到椅背上,开始抽起一天中的最后一支烟来(这是他早就保存着以便此刻享用的)。他说:“朋友们,案件算是结束了。罪行的真相已经大白了。”

  “可是这个‘老爷子’也太狡猾了,”谢尔盖勉强笑着说,“瞧他把小伙计们吓成了什么样子呀,自己却招财进宝、坐享其成。”

  谢尔盖由于自己的失败沮丧极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一点掩盖住,不让周围的人知道。

  左托夫皱着眉头看了谢尔盖一眼,随即严厉地强调说:“谢尔盖,在和同志们谈工作时,特别是在其它场合,不要使用罪犯们的黑话。我希望以后再也听不见您说这样的字眼!明白吗?”

  “明白了,少校同志。”谢尔盖红着脸回答。

  “至于这个‘老爷子’,事情可不那么简单。”左托夫沉思着指出来,“格朗宁,您怎么看?”

  “我也是这么想。”响起了科斯加的男低音,“这是个有趣的怪人。”

  “有趣的——这个字眼用得不恰当。”左托夫意味深长地纠正他说。

  晚上相当晚的时候,谢尔盖传瓦伦丁娜·阿莫索娃来作最后一次审讯。正当他准备进行时,桑德列尔跨进了房间,谢尔盖站起身来。

  “您问吧,科尔舒诺夫,我来听一听。”桑德列尔一边说,一边坐到格朗宁的位子上。

  谢尔盖坐下来,把审问记录向面前挪了挪,严厉地看了一下瓦伦丁娜微微发白的、哭过的脸。

  “阿莫索娃,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查明、破获了。”他说,“您解释一下吧,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撒谎,妨碍审讯工作?”

  瓦伦丁娜呜咽着,低下了头,不作回答。

  “为什么您要撒谎,捏造出一些到莫斯科来的旅伴?”

  “好让你们容易相信些。”阿莫索娃轻声回答。

  “关于手绢的事为什么要欺骗果利科娃?”

  “我当时就把这条手绢搞丢了,又怕承认这件事。”

  “好,那么关于冬大衣的事为什么又撒谎呢?”

  “我本来是想把这件大衣卖掉,在出了凶杀案以后,我以为叔父会可怜我,替我买件新的。”

  “阿莫索娃,您处处都在撒谎。”桑德列尔参加到谈话里来,“讲讲看,大概您过去也是经常骗人的吧?”

  瓦伦丁娜转过头来,碰上了他的眼光,突然十分疲倦而悲伤地说:“我一向都觉得,人在说谎的时候就活得轻松些。这次得了一个很好的教训,一辈子的教训。”

  “我们以后再看这次教训对您是否有益吧。”桑德列尔沉思着说,接着又转身对谢尔盖加了一句:“给她开一张出门通行证,让她回家吧。”

  等到阿莫索娃走出房间后,桑德列尔看了看谢尔盖怏怏不乐的脸,不由得大笑起来。

  “不要灰心丧气,科尔舒诺夫,您只不过是缺乏经验罢了。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所必须有的主要品质您都具备。这一点我很喜欢。”

  桑德列尔沉默了片刻,后来再说话时,已经完全换了一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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