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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奔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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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我书里写的几个小故事,记录了少年蒙的一些情愫,这就惹恼了他。
  我的血冷到了极点。仅仅在昨天,我还在感激他的“宽宏大量”,允许我做一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没想到……
  “好,可以,你去烧吧!去吧!统统烧掉,一本也不要留!然后,我们离婚!”我大睁着眼睛,已没有了眼泪。
  那天正是大年三十,我们连年夜饭也没有吃。只有争吵和冷战。我倾尽心血出版的新书,让我过了一个凄惨悲凉的春节。
  最后的结果是,通知出版社,将已做好的版式改掉,而已经印刷好拿回凤凰城的,必须将他认为不雅的部分撕掉。
  尽管有一个令人遗憾又啼笑皆非的结尾,这本书在凤凰城引起的反响还是巨大的,电视、电台、报纸等各家媒体纷纷报道,一时成为特大新闻。从这时开始,我不再是别人眼中的“花瓶”,“美女+才女”等种种桂冠接踵而来。
  在写作里,我深刻体会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些朴素的道理。文字和土地一样,只要你不投机取巧,不偷奸抹滑,勤勤恳恳地付出就一定有实实在在的回报。那丰硕的成果与你的汗水成正比,绝不会欺骗你和辜负你。不像别的事情那么莫衷一是,人为的因素占有决定性的作用。
  我对电视,对感情,对世间诸多事情的投入,当时的繁华落尽,细细想来,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得到。尤其是电视,我曾经对它一往情深,甘愿为它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可是,我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挥洒。虽然在这个小地方做了多年节目主持人,也小小地有了些虚名,可从来没有哪一档节目真正地按照自己的心愿完成过。由于环境、机器设备、合作者等诸方面的局限,每次都激情澎湃地投入,节目做出来却都惨不忍睹。对于电视而言,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我苦苦地恋着电视,期望与之终身相守,到达完美的顶峰,却由于各方面机遇的局限而未能如愿,一腔痴情付诸东流!
  就只有写作,像一个最懂得“知恩图报”的侠义之士,我的点滴付出,立马有涌泉相报。它在我对它并无任何奢望的情形下,无私地赠予了我梦想中的一切。可以说,我其后的所有,都是写作给我带来的,完美的爱情,世人的认可,无忧的生活。
  面对世间诸多的纷扰烦忧,我感觉到自己的稚弱和无能。只有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把中国的方块字排列捭阖,我才感觉自己像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胸中豪气陡生。
  写作的怀抱是如此宽大而博爱,以至于我一头扎了进去,就再也不愿走出。
  它是我一生一世,永远忠诚的朋友和情人。



裴  裴


  生活变成了一杯寡淡无味的白开水,没有滋味也没有温度。没有香槟,没有红酒,没有咖啡,没有一切奢侈的东西浸润,但仅仅有水,人便可以活下去,有时候,生命便是如此顽强而卑微。
  我嫁给了沈浩,这个有着一张稚气的娃娃脸的男人,内心和他的外表一样单纯。他不懂我的内心,只是一味地对我好,执著得冒着傻气。
  但是,他傻,却如愿以偿娶到了我,尽管我有千百个理由可以不嫁给他。一个工厂里的小工人,一个电台的节目主持人,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都如此的不和谐,不般配,可是,我到底是嫁给了他。有时,我都不知他是真傻还是绝顶聪明。
  走在婚姻的红地毯上,沈浩幸福得满脸放光,我却困惑而茫然。沈浩,可怜而单纯的孩子,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我便没有自己洗过一条手绢,一双袜子,没有沾过厨房的任何东西。他伺候我,比任何一个最忠心耿耿的仆人更为死心塌地,一丝不苟。而且,多年来如一日。缺失亲情温暖已久的我犹如掉进了一个芬芳四溢的温柔乡,软绵绵,懒洋洋,四肢百骸都好像散了架,再不愿思想,不想动弹。我是那么渴望逃离我的家,逃离母亲和裴望,我怎么可以拒绝沈浩温情的呼唤。
  可是,沈浩,却从来没有走进过我的内心。他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永远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他的关怀甚至比不上芊芊的友爱,永远只在表皮上跑,就像浮在卡布奇诺表面上的泡沫,与内心无关。
  在宾朋面前,我拉着沈浩的手,迷茫地笑。感觉内心里的那一个黑洞,依然存在,越放越大,而且,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填满了。
  通常有些不定期的聚会,开始都是媒体中人,后来别的人加入进来,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这种男男女女一大帮的聚会,圈内人称之为“作秀”,申请演出,然后曲终人散。那些人,或权贵,或儒商,或才子,都是本城威风八面的“名人”,也不可谓不风雅,但我总是反应最淡漠的一个。我不喜欢喧哗,不习惯粉墨登场,事实上,人多的环境让我厌倦,让我窒息。混在人群中,我感受的却仍是孤独,要命的深入骨髓的孤独。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当然,他们的目标本也不在我,芊芊的才情、美丽已占满他们的话题。电视上天天可见的名主持人,男人以结识她为荣,凤凰城很小。美瑜又活泼开朗妙语如珠,营造了热火朝天的谈话气氛,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衣着黯淡素面朝天,又神情萧索、沉默,在两大美女的夹攻下,是极不起眼的一个。
  或许,我仍是不可救药的颓败女子。尽管我已经正式进了电台,成为台里资深的节目主持人。我拥有自己的办公室,宽大整洁的办公桌,不再是那个瑟缩地躲在走道一隅捧着一杯热水暖手的小可怜儿,可我仍然没有办法让自己像别的主持人一样,昂首挺胸,神采飞扬。抑郁和落寞像马背上的烙印,浸入肌肤,无可摆脱。我总是穿着色泽黯淡的衣服,低着头贴着墙根慢慢地往前走,像一个灰色的影子,悄无声息。
  只有夜晚,当暮色笼罩了大地,周遭静寂无声。我走进直播间,这个四面封闭的小空间,像一个密闭的小盒子,没有任何干扰和束缚。我置身其间,独立自由如同君王,就像小时候坐在上海的屋顶上看鸽群飞过,像在大山里无拘无束恣意奔跑。只有这时候,才有狂想和激情喷薄而出。
  我主持的《书林漫步》节目已跻身于电台的名牌栏目。我读一些经典名篇,也有一些临场的发挥。听众称我有“最美丽的声音”和“最深情的表达”。
  然而,不会有人发现电台那个激情四溢的主持人就是这个郁郁寡欢的女子。我亦抱臂冷眼作壁上观。
  直到凌逆出现。
  早在几年前便听说过凌逆的大名。他是本城数得着的“白马王子”,有关他的风流韵事一直层出不穷。我以为他该是一个衣着光鲜,举止嚣张,自命风流倜傥的男人。就像文学作品里常见的招蜂惹蝶的恶少,身穿长衫手拿折扇,带着一帮狗腿子四处追女孩子。
  可第一次见凌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烟灰色的休闲夹克和同色布裤子,慵懒地坐在沙发一角,非但不张扬,还有些落寞,有些沧桑,有些游离于主流圈外的颓废不羁劲儿,低调得几乎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他仿佛对于别人的看法也并不关心。
  芊芊把他介绍给我,说:“海归精英,风流才子。”
  他淡然一笑,伸出手来:“凌逆,凌乱的凌,逆子的逆。‘海龟’无业游民。”
  我也笑了,没见人这么介绍过自己。那些所谓的这书记那老总,都恨不能在额头上贴上“商政界精英”的标签,尤其是见到陌生的女孩子,更是摆足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唯恐失了面子。他却刻意如此自轻自贱,玩世不恭。
  凌逆,一个特别的人。
  我好奇地打量他。这个声名显赫的男人,有着一张清瘦而轮廓分明的脸。浓密锋利的眉毛、挺直而线条冷峻的鼻子、薄薄的若有所思的嘴唇,眼睛应该是他脸上的灵魂,并不大更不亮,却让人有一种莫测高深的眩惑。
  我并没有认为他长得帅,如果帅指的是英俊或者漂亮。我害怕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神采奕奕的男人,完美无缺的五官既呆板又装腔作势;也不喜欢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男人,像外企常见的高级白领,一身的世界名牌,浑身散发千篇一律的冰冷气息。我只能说,凌逆,他有一张非常生动而感性的脸,这张脸并不完美,却让人的眼睛无法挪开。
  是的,我欣赏凌逆。这个世上,能让我欣赏的男人实在太少了。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容颜清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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