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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中奔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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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齐病愈出院了。康复痊愈,是一件值得庆贺和高兴的事,可对于我,却是美梦的结束,厄运的继续。
  因为早就有人在老齐面前进了“谗言”,老齐一到电视台就大发雷霆:“一个晚上从头至尾全是杨芊芊的节目,难道电视台除了杨芊芊就再没有别人了吗?”
  老齐毕业于北京某著名大学,又能写文章,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子”。除了桑,所有的中层干部均是他的“学生”或旧友,他们对老齐的个人崇拜几乎达到五体投地的程度。很多人提到老齐的名字,仰慕敬畏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是一些女人,赞美之词隆重而热烈,表情庄严肃穆,感动得几乎达到要流泪的程度。
  老齐不欣赏我,全台皆知。我在台里的命运,可想而知。前段时间我的“嚣张气焰”被狠狠打击,我上节目的机会被纷纷取消,而且,专门有一帮人,分析着我的缺点,好来印证老齐不欣赏我是大有原因的。
  如果是别的人,估计就完了,偏偏我的作用一时还无人替代。一些重要活动,比如说主持大型文艺晚会还不能不用我,但每次都用得极其无奈。常常是遍寻高手而不得,临到直播头一天晚上,“啪”的一下将台本扔给我。
  桑对于老齐的态度,倒颇为赞同。我的锋芒毕露早已对他造成极大威胁,老齐对我的贬低,正好迎合了他对我的评价——杨芊芊根本不具备做一个优秀节目主持人的条件。所以,他幸灾乐祸地说:“我早就说过你不行,怎么样?别再逞能了吧。”
  在老齐和桑“两座大山”的双重压迫下,我像一棵在岩缝里挣扎的小草,苟延残喘。我和桑为工作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执。这次争执,险些让我们的关系土崩瓦解。我痛苦地意识到,桑并非我的真命天子,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并不是一路的人。而且,我与桑的关系已经成为我前进道路上的一个死结,只要我在凤凰城,就永远无法解开。
  我又开始想走,我要去远方寻找我的电视理想。是的,我希望离开凤凰城,离开桑。永远地离开,再也不回头。
  我的去意令桑焦灼万分,他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恰在此时,电视台福利分房,桑作为中层干部,有资格分一套。但是,据说分房子必须要有结婚证,桑正好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为了帮他顺利分到房子,我必须与他去领结婚证。
  结婚?我吓了一大跳。此时我还未满21岁,自觉是个小女孩。而且,我与桑的分歧和裂痕已经如此明显,怎么可能结婚?
  桑四处托人前来做“说客”,电视台的各色人等包括老齐都来给我做工作,劝我和桑领结婚证。最后,甚至连母亲都被桑说动,劝我说,反正与桑都已经谈了两年多恋爱,领个结婚证,也好。母亲一直觉得桑不错,工作能力强,对我又死心塌地。而且,她认为一个女孩既然已经和别人谈了那么长时间恋爱,就是他的人了。母亲欣赏从一而终的爱情,坚贞、美丽,穿越一生,就像她和父亲那样。
  我痛苦矛盾极了。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幸福,我一定不能领这个结婚证。可是,如此一来,我便“背叛”了自己心中神圣的爱情,成为不忠不义之人。
  我终于在桑的“逼迫”下,前往办事处和他去领结婚证。
  尽管已经说服自己接受已成定果的命运,“好人做到底”,不要功亏一篑,但坐在车上,我内心还是沸腾如煮,如此的心不甘情不愿。韦唯的歌一遍遍在心里回响:女人不是泥呀,男人不是筐。命运不是辘轳,要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我哭得稀里哗啦。桑铁青着脸,飞快地开车,不发一言。一句话在我的心里反复翻滚,我终于喊了出来:“不!我不想领结婚证!”
  桑火冒三丈地把车开到一个小巷子,停了下来,说:“你好好想想,到底领不领?”
  我沉痛地啜泣,宛如要上刑场。
  桑气愤地说:“我怎么如此倒霉,和女朋友谈了两年恋爱,怎么竟然跟买卖婚姻一样?我在电视台奋斗10年,好不容易能够享受这么一个福利,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难道就因为你不领结婚证,就让我10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你也太自私了吧,你既然不愿与我结婚,当初为何要与我谈恋爱?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别的女孩谈恋爱,她一定欢欢喜喜地就跟我去领结婚证了,哪里至于这样低三下四地来求你?”
  我被桑说得头昏脑涨,他的话听起来不无道理,我确实耽误了他的青春。可是,当初是他自己说的,只要我和他谈恋爱,不管多久,他都会感激我给了他一段美好的回忆。我不知怎么现在就变成我“耽误”了他?当初在小山坡上,我以为接受他的感情是对他的“恩赐”,没想到当初的承诺竟成为日后他讨伐我的理由。而我为了“对得起他”,就必须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桑语重心长地说:“这个结婚证,只是为了应付台里,我们的关系,并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不同意,我们并不举行婚礼,我也不会碰你,一切都和现在一样。我们好歹交往了两年,我待你也算不薄,你就算可怜我,帮我分到这套房子,然后马上把结婚证作废,你想走哪里就走哪里,我绝不再干涉你,行不行?”
  我动心了。我居然相信了他。他总是以“随时可以分手”来诱惑我,逼我一步步就范。我以为,“帮”他分到了房子,我就可以对得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心安理得地与他分手了。
  我们去到了办事处。
  我怀抱着“帮桑分到房子便与他分手”的良好愿望,懵懵懂懂地在结婚证上签下了名字,甚至还力求把名字签得漂亮,就像鲁迅笔下的阿Q,在赴刑场时,还为自己没有把“卖身契”上的圈画圆而遗憾。
  如此可悲的蒙昧!
  短短半个小时,一切都已结束。我茫然地抬起头,却不知这一纸婚约已将我的身份,我与桑的关系改变。我们已经是法律认可的夫妻,我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说分手就分手,而只能是离婚!
  走出办事处的大门,站在大街上,桑挥舞着手中大红的结婚证书,竟狂喜地大喊:“哈哈!你再也跑不掉了。”
  他是那么的得意,那么的有恃无恐,以至于没有任何掩饰,将他的目的赤裸裸地和盘托出。什么“为了应付电视台,分到房子就解约”,根本就是为了彻底把我拴住而玩弄的花招。后来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分房子根本不需要结婚证。
  如果说,20世纪90年代,还有人被骗结婚,有人信吗?如果说,上当者并不是愚昧的村妇,而是电视台的一个节目主持人,且素以聪明伶俐著称,是否会有人认为是胡说八道,编故事都不会编?
  如此荒谬,如此不合逻辑,可这,就是可悲的事实!
  我并不是一个怯懦柔弱,逆来顺受的人,可是,我就是一步步走向他设置的圈套,按照他的指挥棒翩翩起舞。他的魔法,一是永远让我感觉亏欠了他,对不起他;二是永远以“随时可以分手”做诱饵,让我一步步陷得更深。
  我从18岁在小山坡上接受他开始,便不是接受了一份“感情”,而是“责任”。所以,每一次与桑分手,我都面临“高尚”与“卑下”,“无私”与“自私”,“忠义”与“背叛”的抉择。而不是“爱”或“不爱”的抉择。作为父母的女儿,我骨子里亦流淌着“英雄主义”的血液,把人品和人格看得重于生命,宁可牺牲自己,绝不有负于人。所以,每次经过“深思熟虑”,还是选择了“高尚、无私与忠义”。我把这个沉重的十字架背负到自己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还自以为是一个“人品高尚而伟大的人”。
  站在街中心,我呆若木鸡。我知道,自己上当了。我的善良与天真被人利用,我这个自作聪明的傻瓜,睁着眼睛自己跳入猎人可怕的陷阱和圈套,再难脱身。
  我看着桑挥舞着大红的证书,在大街上得意地狂笑,突然感觉他的面目是如此狰狞和可怕。
  我的心沉入冰冷的谷底。初春的风吹来,几乎将我冻僵。



裴  裴


  我没有再去上学,只在临毕业时匆匆领了毕业证书,一纸高中文凭对我并无任何用处,因而学校也并没有吝啬。
  想死的念头只存在于一刹那,一旦未遂,便再也没有了勇气。但这样一来,裴望竟有些敬畏我。他发现我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懦弱,甚至比他更狠更“酷”,便也不太敢来招惹我。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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