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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语词典 作者:柳美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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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最使我惊讶的是,他们之间也有“头儿”。受到社会排斥的他们,难道又组成了一个另外的社会?我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另外,他们也个个都“有事”。我真想一个一个地问一问他们的那些“事”。可又觉得这有些心术不正。我想,假如有人好好采访一下,一定能写出优秀的纪实文学来。也许,已经有人出版了,而我却不知道。
  在听录音带之前,我一直以为流浪者们都是被现实、社会欺侮、排斥的落伍者。但是,这种想法错了。即使他们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们也可以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嬉皮士们主动脱离社会一般的开朗、明快。至少,那些接受采访的人是这样。也许,他们有着和越战时期逃避征兵的年轻人们相通的一面。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所进行的生存竞争是毫无意义的。
  《失踪的夏天》的主人公在新宿的大街上走着,烦恼着。寻找自己的哥哥究竟有什么意义呢?骨肉亲情只不过是一种无用的感伤而已。对于哥哥来讲,这或许只是在给他增添麻烦,即使找到了他……


  WAKARE(分れ)[分手]
  别别扭扭,腻腻歪歪,留恋不舍,哭哭啼啼,清清爽爽,厌烦透顶,这才要分手。
  这部《私语词典》到这个词目就要结束了。我把“WA”行的词汇定为“WAKARE(分手)”之后,开始面对着文字处理机写了起来。
  我有一种雷蒙德·钱德勒所说的“说再见,就意味着要死去一会儿”那样的感觉。也像临终前卡尔·马克思那样言犹未尽,“最后的话,只有那些以前总是不能充分进行表达的愚蠢的人才说。”
  在选择写东西之前,我曾经在日记里写过类似遗书的东西,也曾经在离家出走之际把写给自己喜欢的女孩的遗书投进信箱里。但是,今天,我把写作作为了职业,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主动告别。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好几个人的面容,他们中有的曾经和我亲切地喝过酒,畅谈到天亮,进行过书信交往,同床共眠过,但是由于某件事情(多是因为写作),结果使我们形同路人。他们中还有的人毫无疑问地在盼望着我死去。但是,我并没有感到自己和他(她)们分手了。
  我和自己的父亲有一年半,和自己的母亲有两年多没见面了。
  最近,找妹妹有事给母亲的家里去电话,母亲高声叫起来:“你是怎么了?妈妈还以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女儿。”
  父亲从十七年前我跟着母亲离开了家以后,每个月都给我的银行账户里打入两万日元,一次也没落过。即使我靠着稿费可以生活了,他也没有终止。父亲寄给我钱并不是要在经济上支援我。他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地维系父女之间有限的一点联系。
  但是,今年六月份,这种联系中断了。
  难道真的像他经常开玩笑说的那样,和我断绝关系了?终止寄钱而使联系中断,这是令人感到寂寞的事情。我想,对于父亲而言,这是一个重大的决断,它的重大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几天以前,我和一个律师在一起喝酒时,律师对我说:“夫妻,本来就是他人。所以,只要搁置一些时间,他们就能够返回到他人的状态。但是,父母子女、兄弟姊妹之间的争执,就算法院做出了判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到死也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憎恶会一直延伸下去。”
  真的是这样吗?血缘的联系,会不会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像水一样渐渐地平淡下去呢?
  一个人走了,又有一个人走了,总有一天,我的周围将不再有任何人了。只有在记忆里,每年才会变得热闹,分别之后,人的面容、肢体、声音才会变得清晰生动。有时,我独自一人在屋子里的时候,我会呆呆地面对着一个一个出现在眼前的过去的熟人。
  行数不够了。
  《罗马假日》的公主和她爱上的记者分手的时候,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和你说再见,我想不出合适的词语。”他回答道:“那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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