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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朝阳[梁凤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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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义生有点生气,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在你背后谈长道短,你且别管,根本听不见为干净。”
  “义生,”阮贞淑失笑:“你也太天真了,这世界上要造谣的人,除了悉心竭力去撒播谣言之外,还诚恐有失,务必把谣言写成白纸黑字用担保挂号寄到当事人手上去,或在电话录音机内留言,以肯定你能接收得到为止,才叫大功告成。”
  是幽默?是夸大?是虚构的?是幻想?
  不,绝对有可能是事实。
  可惜的是,阮贞淑并不知道这种手段只能及只会用在那些害怕人言,对谣传会作出强烈反应的人身上。
  如果她能明白这个要点所在的道理,她会安乐得多。
  唯其当道的小人无聊,拿人去开玩笑,却真能得到预期的回应,达到官能上的享乐,他们才会孜孜不倦地纠缠下去。
  否则,取易不取难,谣言遍天下,何必一点要选中某人某物,予以针对不可。
  郭义生听到阮贞淑的说话,很有点啼笑皆非,他本身也是够忙碌的,于是说:
  “贞淑,你先找到至谊谈一谈,心情会宽松一点,晚上,我再来看你。”
  阮贞淑并没有找着女儿,秘书给她说,今天汉至谊吩咐不接听任何电话,因为有一个紧急的会议正在召开。
  在汉至谊的办公室内,气氛是凝重的。
  宋思诚刚刚报道了,童政誓要跟汉至谊拼战这一役的坏消息。
  童氏毅然加入收购战圈,把股份推至四元,声言已备了大量现金,要夺得宇宙而后快。
  对付童政这头没有了理性的疯犬,无疑是困难的。何况在疯犬背后的练兽师姓易,更会不择手段去令童政和汉至谊争斗,但求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认为加深了两个女人的仇恨,等于减少了汉至谊针对自己的威力。
  汉至谊是头痛的。
  “至谊,看情势,童政不会放过我们,由着我们成功地收购宇宙这只冷马。”宋思诚说。
  “居心何在?我不相信她对东九龙的地皮发展有深厚认识与长远计划,思诚,你手下的猛将是花了好些时间才把拓展蓝图以及财政预算定下来的。”
  “说得对,完全是意气之争。”
  “易祖训是拿人家的赌注去玩这场游戏,绝不公平。”
  “让童政知道这个关键吧!”
  汉至谊一想,便问:
  “你的意思是陪她玩下去,到一个较高的价位才放手,让他们花一大笔冤枉钱买到个计时炸弹,将来就易于洞悉易祖训的阴险与虚伪。”
  “童政需要人教训。”
  “问题是人选应否是我?”汉至谊道。
  “为什么不?用他父亲的钱教训她,理所当然。”
  “思诚,你的说话总是从我喜欢的角度出发,这样子讲,我比较听得入耳。”
  “事实上,四元半的收购价,还是可以的,我们即使多出百分之十至十五,仍不是一个问题,长远投资还是值得。”
  “思诚,公私兼顾无疑是最理想,否则在商言商,我们是值得在五元一下的价位上争下去的。”
  “既如是,就奉陪童政好了,童柏廉要你们公平竞争,我们并没有违反游戏规则。”宋思诚说。
  “很气人,是不是?分明想忍,但实在忍不下去了。”
  汉至谊再智慧,也是常人。
  为了宇宙收购一事,她要面对的其实不是单是一场商业战争。
  在汉氏企业复苏之初,她一出手就遭受制肘,且敌对力量来自童政,这无疑是向世人宣布她并没有为童柏廉的家族成员所欣然接纳。童政的公然与她争,讯息是太明显了。
  难怪就在今天,那本专爆大规模企业与富家谜闻的杂志,率先把这重关系发表出来,且提出暗示,专文题为:
  “童汉两大企业之争背后的浪漫与恩怨。”
  谁争输了,面子一定难过,声望也怕大受影响。
  汉至谊不能隐瞒自己的恐惧,如果输给童政,活脱脱像一入门,就被童柏廉前妻之女赏了一记耳光,打得她面无人色似的。
  尤有甚者,童政背后还有易祖训。
  输给童政,就是输给自己的杀父仇人。
  那一份难堪,令汉至谊欲哭无泪。
  还未曾还手要他血债血偿,自己先战败摔倒地上,情何以堪。
  一念至此,就令汉至谊恨得牙痒。
  一连串烦心的事发生着,令汉至谊的脾气有蓄势待发的情状。
  她甚至在回家的路上,恼怒起易君恕来。
  这人躲了起来,完全没有出现过。
  他努力当驸马,把头钻进沙堆去,才不管你们在外头斗生斗死。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跑来把汉至谊尽情侮辱。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暗地里助纣为虐,进行倾覆汉氏王国的勾当。
  他不知道汉至谊为了思念他、记挂他、爱恋他,而每天每夜受着灵欲交煎的苦痛,很多次不能自已,不可自拔。
  他就这样销声匿迹,逃情避债。
  或者,这易君恕认为自己可以从今淡出画面了,最精灵的舞台演员或歌星,晓得在他掌声最多的时候,向四周鞠一下躬,就潇洒地离去,宣布荣休。
  易君恕娶了童政,抵销了爱人被夺的痛恨。
  他吻了汉至谊,证明了自己的魅力犹在,威风尚存。
  他为父亲架了云梯,让他慢慢安全下台,尽其人子之道。
  他甚至可以开始尝试爱宠妻子,过幸福家庭生活,或不介意他仍有被童政利用的价值之前,也利用童政获得他在商场上的便宜与地位。
  他或者已令童政怀孕……
  不能再想下去了,汉至谊的神经已如一条拉扯得快要折断的橡筋。
  她只差不能在司机跟前立即痛苦失声。
  回到童寓,其实已很晚了,人更是累得一塌糊涂。
  大门一打开,出迎的菲佣就心急地报告:
  “你娘家的管家贵姐来电话,请你回来后回去看夫人一趟。”
  汉至谊看了手表,苦笑。
  所有人,所有事,有什么疑难杂症,都跑到她跟前来求援,请她细细倾听。
  天!难怪那些心理病专家或者问题儿童与青少年辅导,是一门可以赚钱的职业,单是细听对方吐心声,就是一项优质服务,非收钱不可。
  只有她汉至谊所有的疑问都由自己思考,谁又来细听苦衷了?
  她再没有兴趣做一些买花之人插竹叶的傻事,即使是对母亲。
  最低限度今夜不干。
  她缓缓的扶着楼梯,步回睡房,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当然,汉至谊觉得她的这个抉择是对的。
  她并不能想像到,在汉家正在发生了鬼哭神号似的争执。
  汉至诚睁着血红的眼睛,揪着阮贞淑的臂弯不放,清清楚楚,伶伶俐俐地说:
  “为什么要在父亲的屋子里?通郊野都是无媒苟合的人与兽,何必沾辱门楣若此!”
  阮贞淑的脸青白,半点血色也没有。
  不留心地瞥她一眼,会以为她是蜡像院内极品工艺。
  旁立的佣人,一律面无人色。
  只有年纪较长的贵姐一边哭着,一边打算扯开他们母子俩,道:
  “大倌,你这是干什么吗?”
  “你问她,这句话你问她,这是干什么的?”
  贵姐嚷:
  “大倌,有什么大不了?今日本城还有贞节牌坊吗?你又有为你母亲做些什么?”
  几句话似乎就把汉至诚问住了。
  他呆了一呆,无辞以对。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妈妈。”
  “大倌,她根本是个好妈妈。”贵姐说。
  “不,不,她不是。我不会接受,我不会原谅,我不会妥协。现今我们的环境不是改善了吗?有得穿,有得食,有得住,有得用,有儿有女,有钱有面,她还坚持需要一个情人吗?”
  “大倌,你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你不懂。”贵姐已开始泣不成声:“我是个从没有结过婚的人,故此我知道。”
  “都是蛇鼠一窝。”汉至诚这样咆哮。
  阮贞淑忽然摆了手,道:
  “这是你父亲的家,也是我的。我请了郭叔叔来,有我的自主与自由,你若不喜欢,外头世界是属于年青人的,你去闯吧!别在这儿闹了。”
  唯其阮贞淑的语言平和冰冷,更见有力,仿如一把午夜之中晃晃于人前的出鞘利剑,闪动着寒光,可以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教人战栗。
  汉至诚完全没有想过母亲这奇峰突出的一招,无疑像一个在人前使尽浑身解数,出尽所有百宝去表现自己威力的人,刹那被武林高手不动声色的一招,就将他的凛凛威风瓦解。
  他站着,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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