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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7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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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洗净后,被松木衣夹
  挂在轻风吹拂的北方
  是什么样子——现在我只想这些,
  以及经过我的人们
  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去买什么,用来做什么
  只是想着他们各色的衣裤
  与我的一起挂在衣绳上
  在一座靠近松林的院子里
  被轻风吹拂。
  
  
  床单之歌
  
  我怕我女人去取
  浆洗后晒干的床单时
  随一阵清风飞走。
  
  她新洗的头发
  被阳光蒸发出腾腾的水汽
  形成一团新的云。
  她衣襟上数第二颗纽扣没系紧
  风可以吹鼓她的衣衫。
  就像此刻我在幻想中
  骑着一架飞机远去
  双脚搭下来
  脚心几乎被最高的树尖划伤。
  我怕我的漂亮的女人
  在抖动干透的床单时随之飞走。
  为了让床单失去飘飞的能力
  我和她
  把它铺在床上
  用身体压住
  但没用。我们拥抱在一起时
  仍感觉是在飞。
  
  
  (以上选自《第三条道路》诗歌卷2003年12月)
  
  星星索
  朵 朵
  
  门是一只神秘之鞋,门把我推出去
  穿裙子的小蚂蚁从盒子里跑出
  我被镜子看穿,我被烛火托到了半空
  在万人之上,王端坐在金色的宫殿,王在喝酒
    等我
  
  我换了件鱼尾的裙,我喊:开始!
  金色的池塘边,我是我影子的影子
  我被星星捧着,星星踮着脚尖在水里跳舞
  王,你把我从万人之中释放
  
  我被纯粹的笛声捆住,我嘴里
  开出络绎不绝的黑花,络绎不绝的
  我扮星妖给你看,你看啊,王
  借助星星的手,你赐我一杯薄酒
  
  我的裙边缠住花纹,花纹扭曲了时间
  前往极乐的大门洞开,蚂蚁在吹笛
  时辰如金叶般摇摇欲坠
  沸腾的星星点燃灯盏,选中一对水晶翅膀吧
  王,我细小的王,我心爱的王
  十二点后,请你一定,把我藏进胡须的黑箭
  
  
  
  
  
  
  
  (选自《诗歌报》网)
  
  老 家
  黑大春
  
  白杨下回首青年时代略微嫌早
  艳俗的翠绿碎花布尚未遮蔽隐居者的鸟巢
  这儿正值解冻,从木栅铺向森林的亮水洼
  像猛醒于《自新大陆》千万支狩猎的圆号
  我手舞足蹈,远远用不着柱根气节什么的
  磨蹭在那条沙沙响的怀旧大道
  
  但也许就在你走近青青苹果园
  走近这座落在空想中的大篮子猛地抬起头
  它已赫然盛满一个个被秋风吹红的脸蛋儿
  到那时,谁会认识你?这才相隔几年光景
  曾与你推杯换盏的宗族的父兄,赶集似的
  相继那漫漫黄泉路一去兮不返
  
  只有山峦哟依旧蓝得感人至深
  光风下返白的湖滩像从卧佛的鲜奶罐弥流
  只有蹲伏于僻静溪汀的洗衣妇永远在那儿
  从不搭理时间更不经意骨盆下滴沥的沙漏
  倒映在涣涣水库的夕阳,恍若红鲤鱼背鳍
  朝讳莫如深的往事的闸门漂游
  
  而我又是怎样跌跌撞撞过来的
  怎样蹙皱旱烟叶憔悴的面孔给乡亲们讲述
  你因才华并发的神经症、情结、酒精中毒
  还是跑到村头让一阵银翘般的唢呐声将其
  排泄掉,尾随追魂幡和土祭司长袍的遗风
  再一次投胎到母腹空花的溪谷
  
  复归于婴儿复归于钟乳石岩洞
  伴随从沟壑一直分娩到谷顶的粉红色桃源
  我重生!嗓音的颗粒振荡真丝一样的空气
  汇入百里外混沌的大海交响乐创世的轰鸣
  而春雷的第一阵滚音鼓已迫近丘陵的尾部
  在催促我向着人类新纪元启程
  
  又是离别又是天人感应的雨夜
  老故土!我永远热爱并迷信你旧式的一切
  当闪电倏忽映照出小小窗后那敬畏的旷野
  我恍惚瞥见背阴的坡地上有一堆雪在融化
  老故土!一堆雪,一堆也在默默辞行的雪
  同样以消瘦表达着对你的感谢
  
  
  (选自《放弃》诗刊第五卷)
  
  老了以后
  萧 然
  
  一条蓝色的布裙子
  已经退成淡蓝色
  在箱底压着
  她没有点灯
  把手伸进裙子里
  整个人都几乎跌进箱子
  手在裙子里寒寒率率
  
  
  (选自《葵》2003年度)
  
  玻 璃
  梁晓明
  
  我把手掌放在玻璃的边刃上
  我按下手掌
  我把我的手掌顺着这条破边刃
  深深往前推
  
  刺骨锥心的疼痛。我咬紧牙关
  血,鲜红鲜红的血流焉为
  顺着破玻璃的边刃
  我一直往前推我的手掌
  我看着我的手掌在玻璃边刃上
  缓缓不停地向前进
  
  狠着心,我把我的手掌一推到底!
  
  手掌的肉分开了
  白色的肉
  和白色的骨头
  纯洁开始展开
  
  
  (选自《北回归线》2003年)


诗人自选诗(七首)
■  潞 潞
  黄河一夜
  深秋的时候
  人们告诉我
  这是黄河最平静的月份
  
  两岸高高的崖上
  庄稼收割过了
  光秃秃的
  
  泥 路
  
  两条大车的辙印
  弯弯曲曲
  昨夜的雨
  没有把它们冲掉
  
  马的蹄印
  一个个如碗
  黎明时已经凉了
  
  一只美丽的兔子
  在昨夜的雨中
  奔跑
  你看马的脚印上
  绽开小小的梅花
  
  我嗅到
  一股温暖的
  小动物的气息
  
  不知它
  可被无情的雨打湿?
  
  首饰工匠
  
  密集的雨点中金子闪光
  金子在一只握拢的掌心
  掌上命运错综的小径
  将那怀着渴望的蜘蛛迷失
  
  这金色的虫子过于辉煌
  它的边缘因此有些泛白
  它充满了病态向我们靠近
  太像诗人
  
  古老的街巷非常狭窄
  只适合于一匹马缓缓行走
  这是一座曾经繁华的都市
  瘦削的首饰工匠
  他弯着的腰身令人伤感
  
  我想到美丽的丝绸
  以及为白居易弹着琵琶的歌妓
  那过时的典雅
  才真正与这绝技暗合
  
  幽深的水晶的天空映照着
  手握金子之光苦行的贵族
  他随身携带的花园
  是那只木质早已陈旧
  像装满了蜜蜂的蜂箱
  
  平原上的星
  
  我的窗子面对平原——
  它没有山岩之间的回声
  它布满草茎和洞穴
  它让黑夜从四面深入
  
  为了看清夜空中的星星
  且熄灭我们手上的灯盏
  白昼如此虚弱  只有
  这样的夜晚可以轻声歌唱
  
  我把手搭在年迈母亲的膝上
  却无需看着亲人的眼睛
  当然,黑暗的隐蔽者还有
  栖息在稀疏枝柯上的鸟类
  它们小小的心被翅膀裹紧
  
  来去匆匆的脚印
  
  来去匆匆的脚印。它们是
  隐约逃离中的一种幻象
  北方的井与世隔绝
  比低矮的坟包还要低矮
  远处的一所村舍
  渐渐被黄昏的尘埃淹没
  汲水的少女来到这里,和
  伪装的土地有一丝线索
  她的铅桶叮当作响
  井那仰望着的眼窝里结满冰凌
  幸好我在北方居住已久
  
  这个秋天我遭遇到了什么
  
  这个秋天我遭遇到了什么
  二十只天鹅在一起饮水
  透过它们金黄色的下肢
  我看到遍地沸腾的泉眼
  美丽公主们的唇步步逼近
  使山腰上月亮般的水发出轰响
  一个冥想者就这样被缓醒
  他从梦幻走入梦幻
  远处的芦苇已经死在床上
  秋风正再次回到寂静中
  
  拂动天鹅的盛装
  向那些冰凉的羽毛倾注激情
  它们被谁追逐至此?
  弯曲的颈项如同花环
  落日的另一边堆积着盐
  这超现实的风景血已流尽
  它们是否将终生汲水
  
  永远不从其中跃出?
  二十只天鹅如此明亮
  我辨出最完美的一只
  它冷静,优雅,毫无准备
  
  棉花已经入仓
  
  棉花已经入仓,打动我们的
  是正在收拢中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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