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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 cherry blossom 樱花繁盛 作者:kejeir-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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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地像那一晚的情景。

云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舞台右方一位戴著素白面具的人拖著步伐缓缓欺近樱花树,对方穿著一身藏青色的男性和服,头发在晦暗的灯光下隐隐泛著紫蓝的色彩,脑後几撮头发微微翘起。演员先是默默注视樱花树好一阵子,然後轻缓地垂下头,两手扶地做出像是掘土的动作,不多时便从樱花树的根下捧出一只样式相同的精致面具,龟裂著古老的岁痕。

这时候一切动作彷佛镜面落地碎裂前的静止画面,只有古老的音乐凄凄惨惨地拉扯起紧绷的情绪,布景迷迷蒙蒙染上红霞般的泼墨彩痕,樱花树与漫天的花瓣忽然转为血艳艳的冷绝色调。


云雀奋力地朝舞台跑去,也不顾周遭观赏人或诧异或愤懑的目光,云雀连随身携带的拐子都忘记取出,发白的思绪里就只是充斥推开人群的冲动──不仅仅源自厌恶人潮聚集的心结,或许更多的是对於藏匿许久的秘密被解剖并血淋淋袒露於众多媒灯光下的深沉恐惧。

(六道骸──)
声音压在喉咙里,怎麽样也发不出这六个音节、在耳膜里几乎迸裂的名字。
云雀挥开周遭推挤的人潮,瞪大眼怒视著舞台上的演员。
(死凤梨、混帐、满口谎言的家伙──)
(莫名奇妙出现、又莫名奇妙消失的该死东西──)


穿著和服的身影抱著面具缓缓站起身,先是面朝向云雀许久後,才向观众微微欠身致意。
演员将手搭上耳後系绳处,慢慢地取下面具。

在苍白面具下的是属於少女的单纯脸孔。
库洛姆有些恍神地瞄向云雀,掺杂著一点点惊讶的颜色。



7。
(碍眼至极的家伙、满口浑话的死凤梨、骗子。)

(明明是你说、因为我才来到这里,却趁机跑的不见踪影──)
(你说的话、我一点也不想相信、永远都不会──)

云雀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逃离发表会的会场,他匆匆推开人潮,顾不得众人愕然的目光便狼狈地奔向出口,急忙中似乎不小心擦撞周遭旁观的人们,对方倒吸一口气的诧异很像是泽田的反应,但他没有丝毫空暇理会戏剧社成员连连的呼喊,迳自将这些不愿承认的事实抛在身後。

剧烈奔跑的当下无暇多分出些心神,感官充斥著膨胀不已的虚无的白,连任何一点点的思维都被急促的喘息所占据。云雀从眯紧的眼中窥不清前路的样貌,夜色在他的视界里沿途跌宕,他几乎是随著本能的原始冲动迈开步伐。体内氧气的供给运输机制像是全线瘫痪,像是缺失记忆的重量,无比的空虚无比的轻盈。

近乎无止尽重复的虚无永恒,云雀在那一刻忽然有了这样的错觉。


当他最终意识醒转,云雀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回到当初的归属。
逐渐放缓速度的脚步逐渐清晰的视觉中,云雀在抬头窥望的同时不自觉地眯起双眼。
而礼堂右侧曾经绚丽过的摇曳树影现在只剩下一片萧瑟的荒凉景象。

月牙有些惨淡地高高踞於榕树群的枝叶间,轻柔地照暖了森冷的浓绿色调,却怎麽样也照不出,那曾经只有两个人共享过的,属於夜色属於樱花纤弱绝美的苍凉粉色。


(这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愿望呢。)
(只要完成了我就会离开。)

(我希望,你可以呼唤一次,我的名字。)

云雀重重地捶向粗干凸凹的表面,上头脆弱的锐利不经意地划伤了他的手。

「大骗子──」

「谁准你离开了──那种鬼话、说上几千次我也绝不会相信──」

云雀低垂著脸,用力咬著嘴唇,像是用上全身的气力吼著。
「除了这里、你哪里也不准去、任何地方都不行──」
「我也绝对、不会替你达成那些该死的可笑愿望、」
「所以你、永远都别妄想能够离开这里──」

「你听懂了没──六道骸──」


枝叶间的刮搔声忽然不可遏止地放大音量,林间悄然刮起的风挟带著哆嗦翻起所有潜藏至最深处的细碎嘈杂,一一吹响了这些被点破的深沉心事。在齿舌间无数次咬啮著的六个音节在风中断断续续地飘摇摆盪,最後却依旧轻轻缓缓融入沉淀後的宁静。

云雀双手生硬地按著粗糙的树皮面,仍维持同样脸朝下低垂的动作,不是很从容地喘著未调节完全的混乱气息,从耳畔飘入的声响摩搓著树叶枝头的轻颤,在缓缓渲染平静的氛围那之中,却始终没有夹藏令他分外痛恨的暧昧笑语。


云雀握紧拳头,然後缓缓地仰起脸。

穿著藏青色和服的人影,他几乎以为那人便是六道骸。
但事实却往往给予他不太意外的现实回应。

他忽然间想起从记忆中刻意销抹、方才黑曜中学演出的其中一幕场景。满布著宛若血雾般的樱花婆娑,埋藏於樱花树下的破碎面具,十足像六道骸却终究不是六道骸的女孩──


「…不管是不是刻意留下的讯息,但这种莫名至极的隐喻还真让人火大啊……」
云雀单手扶著树,另一只手伸入随著晚风飘扬起的黑色外衣,从衬里取出了拐子。
月色柔软的光芒於上头映出坚毅的冷质流光。
「我非常讨厌美好的事物,」
「之所以会喜欢樱花,只不过是单纯欣赏它的传说罢了。」

云雀握紧了拐子的把手,隐藏於表面的倒钩便发出清脆的铿声弹了出来。
然後云雀伸出左臂,对准手腕一处青色血管隐隐浮现的位置,接著没有半分迟疑地用倒钩的利刃割开左腕上浅浅的皮肤薄层──

艳红的血色很快便布满眼前所见,腥甜味一下子便渲染了林间残留著的尘土清香,云雀只是冷淡地看著腕上不断大量涌出的猩红色彩,像是全然无法感受痛觉,连眉头也没有皱起半分。

他挪动著不停躺落血水的手,红色的液体从指尖蜿蜒而下,一点一滴地滋润了樱花树突出的粗根,血水落於上头深深吸附著土壤的颜色,变成乌褐彷佛凋零的色彩。


「听说樱花树下埋藏著尸体呢。」
「如果给予足够的鲜血,一定能够再次绽放吧。」
云雀喃喃低语著,缓缓仰起脸,注视著朝天伸展的萧索空枝。
「所以你没有离开的藉口了喔。」

「六道骸。」




他做了一个不太像是梦的梦。

在那个分不清是虚幻还是印象中曾短暂停留过的现实当中,云雀发觉自己正一个人默默地驻守在一处狭小的地方。或许用发觉这个词并不洽当,云雀似乎已经在那块隔绝的世界里待上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几乎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知觉,甚至无从想起是为何而留在那里、又或是花了多长的时间留在那里,云雀已经不只一次发现自己留守在这块地方的事实,每一次的发现都只是让他对这个体认逐渐淡忘,到後来他甚至搞不清楚现在莫名奇妙呆立在原地的究竟是一个叫云雀恭弥的人、又或者只是一个幻觉中并不存在的精神体。

小小的世界彷佛被玻璃板所包围起来似地,一再重复的虚无景象让他产生某种无限宽广的错觉。被限制的所在什麽都没有,声音像是蒸发般,空气中沉淀著比死寂还要更沉重的可怕因子。

但云雀并不担心这样过份安静的环境。
与其归因於向来无所畏惧的本性,那更像是一种出於下意识的习惯性。
云雀只是习惯於这种孤独寂寥都不足以形容的氛围。


然而就在他以为此後也必然如此的当下,虚无的空中忽然绽放了紫红的色彩,像是水彩滴落於宣纸上所晕渲开来的朦胧色调,他有些诧异地望著眼前不可思议的变化,然後发觉在自己身後也忽然多出了一株高大挺拔的老树,粉色掺杂著豔丽的紫色於枝枒间一一圈出彩虹的弧度,有一抹模糊的人影被簇拥其中。

『……你是什麽人?为什麽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云雀抬起头,冷冷地向那抹人影问道。
对方却是一动也不动,尽管看不清他的脸孔,但云雀却能感觉到对方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不是喔、就我所知,我不是出於自己的自愿来到这里的。』
『少开玩笑了。』
『唉呀呀、我可是很认真的呢。』
对方微微晃著身影,口吻充满戏谑的意味。
『我是因为你,才会来到这里的哟。』



相似的话语像是一个转机,在云雀赫然以为想起些什麽曾经遗忘的过往时,意识却倏然从色彩缤纷的眼前急速抽回,云雀惊愕地睁开眼睛,满载星辉的夜色当头泼了他全身,霎那间他忽然没办法把现实与梦境做区隔,无论哪一方都是不确实的近乎真实──

云雀眨了眨眼睛,经过几秒钟的思绪空白他才总算想起自己的所在位置,但同时也为了现实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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