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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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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絮絮念叨了半天,但高幹却始终出神地凝视着夜里枝间上的落雪,好似不在闻听一般。轻轻摇了摇头,我收回了绢帕,欲言又止地轻声叹息道:“如此看来,曹氏定也快到了断粮的绝境了。他们必会打着速战速决的盘算。之后,若能尽快战败袁熙,平定北地,那么下一步恐怕就会直指荆襄而去,要刘景升乖乖奉粮,以供此境兵、民为食。要是后事当真如斯,那么……”
  “你是想说南地不可奔亡?”高幹忽然收了神,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径自打断了我的说辞。言语间,竟有几分豁达、不拘。我微微一愣,没有料到他竟能如此坦然、不耻败北,一下便觉察到了我的心思。只觉一时失言,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讪讪附和道:“我以为刘景升偏安一隅,无争雄之心。见曹公势大,无力抗衡,必会见利忘义、为虎作伥。假托汉室之名,而行依附之事。此刻我们若带兵奔投,一定凶险、无疑。不过,你要是愿意匿姓隐名,只图安身,荆州之大,肥野阔乡,倒也不失为一处优渥的立命之所……”
  “不去南地。荆襄安逸,纵能保得一时性命,却无卷土、重振之资。高元才此生只能是高元才。”高幹说罢,挑衅似地冲我扬了扬唇,继而又漫无目的地眺望起了远处的冰原。此刻他的眼底一派清明、彻骨冰寒,也不知正作何感想。我但觉黯然,沉默不语:像高幹这样曾声噪一时、独霸各方的大人物,又岂会甘心平庸,不名、不立?绿绮尚且如此,我又能为何事?纵使妄言规劝,又怎能为之纳采?他之所以能为高幹、能领并凉数万铁骑,大抵就是因着这份百折不挠、决不屈服的气魄罢?两两沉寂,半晌不语。他忽然开口说道:“你也算是黄天道的天师罢?不如趁此时机,为我占上一卦,以卜吉凶,若何?”嘶哑的嗓音里含着几分笑意,隐隐透出了少许自嘲。
  “怎么,事到如今,连你也信命了?适才还说不信鬼神的。”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回应道。打自相识起,就不曾见他迷信鬼神之说,更毋论是要我为他占卦、卜事了。与他人不同,高幹似乎只将我当作心属曹营的暗将、奇兵,要挟作用,权衡谋利。从未利用过我们道众的势力。若非此刻偶尔提及,我还当真以为他早已不记得我这“天师”的身份了。
  “不论结果如何,都莫要说与我听就是。”他说着冷冷一笑,立起了身。飞襟卷袖、气概非凡,大有一股蔑视苍生、小见诸国的豪情、壮意。我咬了咬牙,微阖双眼,掐指盘算。顿时心中卦起,飞盘成象:将星临于西境,匈奴之地。白虎衔尸,腾蛇虚妄。乃是受人蛊惑,为人出卖,兵刃交身,朱雀投江之象!凶事吉现,乃是天绝之盘。而西北一地,正是全局的死门所在!我暗自长叹了一声,隐隐从各中猜到了高幹的谋划,便缓缓劝道:“此去匈奴,了无生机。”
  “原来当真是了无生机。多谢天师直言不讳。”高幹沉吟了片刻,忽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莫名地失笑了,眼底里竟罕见地透出了一份暖意。他附在我耳畔低声道,“北地公孙康诸人与曹氏暗中勾结已久,而凉地则与我有背约之仇,如今除了南匈奴能资并州之急外,天下哪里还有我数万轻骑的容身之地?”此刻他所思虑的,原是身在并州的宗亲、族人。
  “但是……”我刚欲驳斥,他却突然将一柄残刃塞入我的手心。冰凉透心、金戈夹风。我微微一怔,低头去看,一眼就认出了它正是当年高幹制伏我时,整个儿洞穿了我右掌的那柄凶器!如今那矛只剩下了短短一截,金玉作饰,如同一柄装饰考究的匕首、靴刀。不过是区区一柄残刃,不知他何故要如此收纳。我满腹疑惑地昂首看他,道,“你这、这是要我……?”
  “此地距邺城不远,东向数日足矣。有金玉、利刃护身,你一人当也能安然归还。即便留在此地,待追兵赶上、亮出身份,也不打紧。想必曹营之中无人会为难你这黄天道的天师。”高幹说罢重又披上了斗篷,勒令趁夜而行、疾驰往西。一时亲随涌动,备马而行。原地纷乱,蹄声嘈杂。只是,这一次他兀自上马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把缰绳递到我的手里、亲自将我拉上鞍具,“不过,记得待我等行远后再走,别受了什么莫名的牵累。”
  他竟是要舍我而去、独赴死地?我方才醒悟,心中一慌、急忙伸手,扯住了高幹的衣袖,但话到口边却倏然哽咽,变作了喃喃的碎语:“不,千万别去!南匈奴纵与曹公有隙,但栾提呼厨泉单于绝非善类!他定会借机算计于你,以此向曹氏示好。不如让我同往,或许还能有所裨益……”不待我言毕,高幹稍一垂睑,突然俯身、毫无征兆地在我的唇上烙下了深深一吻。冰冷、悲恸,战栗难抑。
  “幸好,你与韩蝉一点不像。”他说完,掉过头来、领着残兵,策马疾奔,飞也似地消失在了无边、无垠的暗夜之中。漫天飞雪,只余下蹄铃阵阵、如风若云,响彻空谷。我但觉恍惚,泪如泉涌。双手握紧了他适才留下那柄断刃。伫立雪里,久久地失了心神。
  “暮儿,别了。”

  ☆、网罗

  我并未东还邺城,也没有留待原地、等候曹氏的追兵。那日不及多思,我便匆匆随着高幹的踪迹,在残军之中抢过匹战马,直奔匈奴而去。要知壶关荒僻,但若径自北上,则距西地不远。若我能抢先一步抵进南匈奴,在茫茫草原上寻着栾提呼厨泉单于大部,指不定此事尚有变数,还可挽回。如此餐风露宿,浑浑噩噩,日夜兼程地独追了数十日。当我一身飞絮、褴褛不堪地觅着了匈奴王帐时,不觉已然春回、渐暖。苍穹白云,新绿点点,牛马从流,如诗如画,只是此刻我满腹怅然,却是无心流连。
  这里不比许地,少以衣着论人。我当在众人跟前策马奔踏,随手甩了几剑,亮明“菡萏夫人”的身份后,不日就在众多匈奴侍从的卫护之下,见着了栾提呼厨泉单于本人。较之当日的英气少年,如今的栾提呼厨泉单于显得持重了不少。裘衫一袭,宝靴金刀,眉宇间愈发散出了西地蛮胡特有的彪悍之气。不过在他的眼里,依旧秉承着一股青年人特有的热忱、与稚气。认出我时,不免一番惊讶、失措,微微失态。但好在他待我仍像往日那般,客套豪爽,重礼而不羁,非但没有提及南匈奴与曹氏的恩怨、往来,及当年入朝贡奉、为人嫁祸诸事,更还百般细心,叫人为我重置了衣饰、匹马,令我随营歇息,恢复精神。只是当我急切问及高幹的动向时,他却一反常态,含糊言语、不愿作答。只说我来迟一步,并凉残军日前已途径此境,往南地、荆襄而去了。见到这般的情景,我不由地心底一沉,暗自泛起了几缕不详的预感。寒暄了几言,便转身出了帐。
  辞出之时,我竟在栾提呼厨泉单于的大帐外头碰见了昔日的旧识、王氏。没有料到她非但无恙,还被曹公遣返了匈奴故土,与其弟作伴,身居此地。此番意外邂逅,我俩双双怔在了原地。这一日,王氏着了一身如雪般的月色胡服,红玉缀额,姿容妖媚,不减是时。只是面庞泛黄,气色疲惫。几年不见,人似是憔悴、苍老了不少。但冲我而来的那股子凌厉、忧愤的气势儿,却似是犹胜当年,愈见炽烈了。也不知她是否知晓,当日我曾用得自师傅的巴蜀之图,堪堪从郭嘉手中替她讨回一命。相顾无言,还是她率先启的口:“想不到妹妹如此杨花多情,水性不改。尚书令荀大人尤在许都待你,你怎地刚一转身就变作了并州刺史、高幹将军的侍妾、夫人了呢?”她说得阴阳怪气,语气中多有不善。我闻言脸色一寒,便知先前在王帐里我与栾提呼厨泉单于的对话,全叫她给听去了。想是她适才只闻其声,却并未猜出我是何人,是故才安分至今,没上前搅局。
  “王夫人何出此言?莫不是您已见过了高幹将军不成?”我强自镇定,挤出一抹假笑,出言试探道。
  “那是自然。”见我迟疑,她花枝乱颤般地失笑了起来,附在我的耳边低声道:“数日之前他还伙同一干并州随侍,身居此地。不过只可惜妹妹终归还是来迟了一步。没能同那高幹将军生死作别。”末音被她刻意拖得极长。我直觉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疾退了半步,惊问道:“你是说,高将军他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时口舌不利哽咽难言,话语未了,便兀自失了声。王氏见状,得意地大笑了数声。她整了整鬓角、羌帽,轻轻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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