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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一口气，空气里有些干燥的尘土气，可是就算这样感觉还是没话说。
昨天，他们是入夜的时候进的庆州府，当然是没怎么注意，现在是白天，上官莫言才看清这里的房子都是土黄色的看起来都是有些年头，风大一点能卷起一些尘土，街道，房屋，城墙都是黄土的颜色，说不上是萧条但却让人很容易想起苍凉这个词。
其实，这里也算是热闹，有做生意的人也有城中的百姓来往，只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干巴巴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让人有点高兴不起来的感觉。
这里没有江南的滋润也没有京城的繁华，好像活着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所以每个人都很努力的活着，而其他……娱乐，消遣，甚至是微笑都是在浪费生命。
找了个干净的茶馆坐下，这里茶馆的生意都不算好，上官莫言进去的时候店里坐零散的坐了两桌，一个桌上还只有一个人。
歇歇脚也该回去了，已经快中午时分，要是中饭的时候看不见她他们估计该着急了。
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想着再过一会回去大概就可以吃中饭了，一回头瞟见刚才一个人的桌边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上官莫言喝了口茶然后继续发呆，可是……总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哪里不对？估计是自己神经过敏了，然后转头又看了一眼刚才的那桌。
一个穿褐色长衫的人是原本就坐在那里等人的，手边放着一把剑，眼神精锐的让人不敢多看，像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反正说他心狠手辣她一定信。还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坐他对面，看不清长相，不过感觉他很怕那个黑衣人。
不敢仔细的去打量他们，可是上官莫言还是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那个褐色衣人不像是中土人士，长的太过棱角分明，特别是他的鼻子，比一般人的高且有点弧度。
这里是边土有异族原本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这人穿的是大宋百姓的衣服，而且神情也是闪烁不定，生怕别人多看似的。
既然不想让人看就还是少看两眼吧，上官莫言觉得少惹麻烦的好，喝光了杯子里的茶丢下一点碎银子，小碎步的走出了茶馆。
这条街应该算是热闹，路旁还有些摊子买着布匹首饰和小玩意什么的，上官莫言在茶馆对面的一个小摊前停下，这是个买布老虎的小摊子，摊主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
看见有生意上门，老婆婆脸上的褶子也深了几分，笑着给上官莫言介绍她摊子上的东西。
上官莫言没怎么注意她说的什么，只是一只只摆弄着小布老虎还有双头的虎头枕，她只想等等看，也许能等到那个褐色衣人自己出来。
这里就南北两条路，不管那个褐色衣走哪条她都能跟上。
等了一会，小摊子的婆婆有些不高兴，她已经好话说了一堆，可是眼前这位姑娘却还是没什么要买的意思，她不是来找她老婆子麻烦的吧？
上官莫言也有些尴尬，不买就该走，可是她站了半天，摊子上的东西也摆弄了个遍，现在什么都不买就走又好像不太好，正纠结该买点什么，对面茶馆里的褐色衣人到是走了出来，只是他走到门口站定，没一会茶馆的伙计就牵了一匹马出来。
KAO！人家有马！看着那人牵着马朝城门的方向走，上官莫言赶紧付了钱跟过去，至于手里拿的什么她倒是没仔细看，好像是个枕头吧。
出了城门就是官道，因为没什么阻挡视野极好，上官莫言甚至能看见很远处的沙丘。
这里出去应该就是沙漠，再向北应该就是西夏的地界，看着那个褐色衣上马扬尘而去，上官莫言皱了皱眉，难道，那个人是西夏人？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而且那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就算追上了她的小命也很难保障。拍拍手里的东西，她才发现自己买的是一个双头的老虎枕，这造型很是民族，说不上有多好看，不过胜在是全手工的，算了，就当给自己换个枕头吧，这东西枕起来应该比瓷的舒服吧。
拿着东西回到府衙，看门的衙役看见是她笑着点点头，再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笑眯眯的眼神里多了些暧昧的东西。
上官莫言没怎么在意，继续往里走，经过回廊、前厅、花园，一路上总能看见几个丫鬟下人什么的，可是每个人看见她的神情都一些怪异，明明是很善意的在打招呼，可是就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总算回到他们暂住的小院，上官莫言担心展昭的伤，于是就先朝展昭的房间走。
敲了两下，里面竟然有人，推门走了进去，展昭正坐在桌边喝汤，碗里还冒着热气，待遇不错啊。
“我来看看……那个，你的伤……”上官莫言揪着老虎耳朵，心想早知道就不来了。
“已经没事了，”展昭放下手里的勺子起身，可是随即就愣了愣。莫言手里拿的是……
陕北一带，这样双头的老虎枕是给小孩用的，寓意虎头虎脑健康长寿，她出去一个上午就是为了去买……虽然男女之事他不是很明白，可是各地风俗他却是知道的不少，当年他还是南侠的时候走南闯北，这些故事他当奇闻趣事听，可是现在……
“哦，那……那……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吃东西吧，”既然说了没事那就走吧，上官莫言转身完全忘了她是来想给他上药的。
“莫言，”展昭在身后叫了她一声，上官莫言的脚步停了停，可是却听见展昭说，“你要是不舒服就多休息，这里安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呃？眨眨眼想了想，展昭干嘛跟她说这句？不舒服早就好了啊，“该好好休息的是你吧，没事别那么拼命。”
这话跟展昭说也是白说，上官莫言莫名的有些低落所以也没回头。
没回头，所以没看见，展昭愣愣的站在原地神情竟是哀伤。
公孙拿着一堆卷宗路过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谁来过他是没看见，可是展昭的神情他却是看见了，“展护卫，你这是怎么了？”
“先生，”展昭以礼，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
“你没事吧？”
“没事。”他能有什么事，展昭叹了口气觉得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
“展护卫，这可不太像你的性格啊，”公孙策没走反到是拿着卷宗走了进来，“和莫言姑娘吵架了？”
这种可能性为零，他还没见过展昭和谁吵过架。展昭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如果真有一个人让展昭忍无可忍他会直接找那人打一架，展昭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所以，能看见展昭今天这样的神情实在难得。
“先生别开玩笑了，我……”展昭身后抓了抓头发，这话怎么说啊！
“有话直说无妨，也许，老夫还能给展护卫出出主意。”
想想好像也是，公孙先生是开封府里出了名的足智多谋在世诸葛，也许这事先生还真能帮上忙，而且公孙先生怎么也算是过来人，女人的心思总能比他多知道一些吧。
红着脸将那天的事讲了一遍，还有莫言拒绝他的话和这些日子自己的猜测，最后展昭才问道，“先生能不能帮莫言看看，她万一要是……”
“咳、咳，”公孙策咳了两声，事情发展成这样到是他没想到的，不过展昭恐怕是多虑了，看莫言的情形应该不是有喜，只是这话不能告诉展昭，也许，这能是撮合俩人的一个机会也不一定，“展护卫放心，若事情真是如此，那老夫一定会成人之美，到时，展护卫就等着安心做爹吧。”
爹？！展昭被吓的不轻，不过若是莫言真的有了，他当爹的日子当然也就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撒娇了，不发嗲了，老老实实爬格子
好吧，虽然此文最后沦落为铺街的命运，但至少偶还算是敬业滴吧？？
呜呜~~~~找个地方忏悔先~~~
☆、第九十九章
爹，这个字对于展昭的震撼远远大过了别的任何事，原本只是担心莫言的身体，可是现在展昭偶尔会发呆，然后傻傻的盯着上官莫言看。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两天，上官莫言有点受不了了。展昭这是什么情况？自从那天她去找过他以后，他整个人都变的怪怪的，看她的神情也不对，不是也水土不服吧……
正想着要不要也找公孙先生给他开副药吃吃，公孙策就主动送上门了，“莫言姑娘。”
“公孙先生，”上官莫言施礼，她正想去找他。
“嗯……”公孙策犹豫了一下，然后认真道，“老夫有事想跟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