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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
宋祁习惯性地用手指把头发拨去了後面,之後转身离开了酒吧。
邱之拍了拍张楚:
“你说那人像不像新的音乐老师?”
张楚把两张一百放在了桌子上,几乎破门而出。
剩下的几个人只是茫然地对著钱和酒杯。
宋祁保持著他一贯走路的速度,晚上需要适中的速度来维持行走时的 心情。
张楚根本看不出来宋祁到底想了什麽,宋祁把他的优雅发挥了个淋漓 尽致,宋祁向来如此,无论什麽时候,什麽地点,尴尬而无奈的只有 张楚。
张楚几乎是扑在了那个背影上,像以前一样把手伸进了宋祁的衣服 里,张楚的手总是冰凉,所以宋祁偶尔会让他把手放进自己衣服里取 暖。
“你别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别不要我 啊!”张楚紧抱著的身体虽然熟悉却让他感觉到奇异的陌生。
宋祁把张楚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了出来,语气相当轻松:
“你说什麽傻话呢?谁不要你了?”
那话让张楚卷过一阵的狂喜,刚要说什麽,就听见宋祁说了下去:
“我怎麽会不要你,没人告诉你,现在你的身体很棒吗?还是你现在 一点儿自觉都没有?你也喜欢跟我Zuo爱吧?所以就先这麽下去吧。”
“你在说什麽?宋老师,你在说什麽!?”张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 情绪是否正常。
宋祁把张楚硬生生地扯离自己的身体,那目光已经回到了最初与张楚 对峙的温度:
“回去处理完你的朋友,十二点之前我不会睡能给你开门。”
“我是因为怕你不要我了……宋老师……宋祁!我是因为你不喜欢巨蟹座的!不是,我是因为……”
张楚的话没有让宋祁回过第二次的头。
那个背影保持著他的速度,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张楚。
“宋祁!!”张楚用劲全力地喊著:“你让我现在怎麽 办?!!!!!”
路上的行人偶而回头看著张楚,之後还是赶著他们的路,因为不管他 们的事,路人永远只负责看看热闹。
宋祁几乎抓破了自己的衣服,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维持自己的优雅 麽?
只是,张楚,你所说的一切都不成为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如果 给背叛找那麽多理由的话,那麽你就跟姜子锡没有任何分别了。
宋祁想,或许世界上的所有恋爱像是任何自然定律,只用套个公式便 行了。
他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那一截塑料绳扔进了垃圾堆。
下 晚上九点零五分,张楚站在了门口。
宋祁上身随意批了件衣服,冷冷地打量了张楚一番:
“回来了?那麽现在是睡觉还是Zuo爱?”
晚上九点十五分,宋祁双手倚著床,那件衣服顺著身体的曲线滑落在了床的边缘,之後再顺著床的边缘落在了地上。
张楚勉强笑了笑,那笑容掺杂了太多的刻意成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
“冰箱里还有牛奶吗?”
刚说完,张楚就在垃圾桶里看见了那麽一段的塑料绳,一阵地晕眩,手捧翻了杯子,杯子只是滚去了桌子的边缘,并未掉下去。
爱情正如边缘的杯子。
猛的,张楚冲到了宋祁的面前,一把把他压在身下,宋祁只是冷静地看著张楚的眼睛,之後笑了:
“你这麽真挚的眼神也是用来骗人的麽?觉得骗我有意思麽?啊,不是这样,事实上,你觉得宋祁这个男人终於放下高傲狠狠栽了一个跟头摔的很漂亮……”
张楚死死按住了宋祁的身体,之後咬上了他的锁骨,那锁骨依然分明,一个红色的牙印落在上面,显得妖娆极了。
“你要怎麽样才原谅我?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了……宋祁,你说话,你说话!!”
宋祁笑的轻蔑,之後凛然道:
“行啊,你以为我能便宜的了你?你他妈的有种给我去门外跪一晚上去啊,你他妈的去啊!”
张楚似乎因为宋祁的话而迅速冷却下来。
“明白了。”
几乎是迅速离开宋祁的身体,宋祁听见门合上的声音。
“你他妈的明白什麽?!”随手拿起了床边的杂志,宋祁猛地扔在了地上。
你明白什麽?宋祁掩住了脸,那女孩子笑靥如花,宛若三月插在透明玻璃里的花,那样新鲜地能滴出液体似的。
张楚,我拖著这样一副身体,你能跟我耗到几时?
猛地打了个喷嚏,张楚搓了搓手,实际上白天的温度并不算低,而晚上却像是得到什麽预告似地,恶意地降温。
“啊,没想到晚上这麽冷。”张楚苦笑,之後缓缓跪在了地上。
膝盖敏感地感受著地板的冰凉,张楚又打了个寒战。
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话……
合上眼睛,似乎能看见宋祁的笑容,张楚越发觉得苦涩,那最为期盼的笑容,宋祁的侧影,以及宋祁的眼泪。
时间无从去计算,往事断断续续地出现,一时间让张楚分不清楚哪里是真实哪里是回忆。
那一场的舞蹈,那一场四面楚歌,宋祁就在自己眼前倒了下去,伸手却抓不住他。
意识逐渐模糊,之後是无尽的黑暗。
宋祁再次醒来是那个晚上的半夜两点,身边空空如也,若是平常张楚一定把手赖在他的身体上,之後嚣张地张著嘴睡的甜。
宋祁并不相信张楚会为了自己的一句戏言就真在外面跪上一个晚上,他估摸著,张楚大约又在什麽地方寻欢,张楚是个相当要强的男孩儿,下跪的事,他是断然不肯做的。
宋祁虽然明白,手指却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冷笑著想,只看一眼吧,只看一眼,如若张楚不在外面,便能彻底地死心了。
门就那麽开了。
而张楚却像是软体动物一样顺著门缓缓地滑落去了地上,脸上泛起一阵并不健康的潮红。
“张楚?!”宋祁摸了一把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张楚?!你醒醒?!!!”宋祁终於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是前所未有的後悔,後悔怎麽就这麽把张楚一个人关在了外面,外面的温度比屋子里要低去许多,不,宋祁想,起码自己得让他披件衣服再出来。
狠狠把张楚按在了自己的怀里,那火烫的额头灼烧著宋祁的胸口。
“祁……宋祁……”怀里的张楚那干涸的唇本能地开合著:“让我过去……宋老师他……”
宋祁用外套裹紧了张楚,草草地穿上了外衣,扶上张楚几乎瘫软的身体就走下了楼。张楚几乎一直在梦呓般地说著什麽,之後就是间断地叫著宋祁的名字。
宋祁把一张一百塞进出租车司机的手里:
“附近的医院,开快点儿行麽?!”
“让我过去……我杀了……”张楚的眉头越发凝紧,宋祁只能攥住他冰凉的手。
张楚的手似乎一直保持著如此的温度,发烧也不例外。
你到底梦到什麽了?
宋祁揽过张楚的身体,把唇印在他的额头上,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医院晚上值班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女医生,照例做了检查,一副相当公式化的态度。
“没什麽事儿,打一针退烧针发发汗明天就没事儿了,就是最近要坚持来医院打针,小夥子挺结实的。”
那一夜,宋祁没有回家,只在医院开了间病房,等明天白天再带著张楚一起走,发烧的人毕竟经不起折腾。
三点四十五分,窗外黑成一片,那便叫做黎明前的黑暗。
宋祁不知道拧了多少次的毛巾,张楚体内似乎存储著熔岩,那毛巾一次次地变地灼热。
毛巾摊在了张楚的额头上,那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