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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着我的画讲。」
「画啊……」原来是月清帮陆显平画的人像啊!余昊风思忖着,到底要不要把心底藏了许久且有可能危害生命安全的话讲出来?但又想到他来晏府的原因,二者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无论讲哪个都有可能导致月清翻脸。
「怎了?」晏月清见余昊风像是在犹豫着话要不要说出口,心里有个不安浮了上来。
「我认同大个儿的看法。」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余昊风犹如壮士断腕般讲出自己认同姚非尉的看法。
「昊,风!你……」晏月清一听,霍然站起。
「慢!你别急着气,先听我说,」余昊风赶在晏月清对他发难前讲,要晏月清先听听他的解释,再决定要不要扁他出气。见晏月清坐回椅上,余昊风才开始说,「月清,你看人很准,从没看错人,包括陆显平和子钗儿,你都没看错他们。只是……差别在于你肯不肯面对事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画完全表现出一个人的特质,这一点你自己应该也很明白,而且陆显平明白,子钗儿也明白。」说真的,把那张陆显平的画拿出去,十个人有十一个人包括陆显平自己也无法否认事实就如同那个大个儿讲得一模一样。
「昊风你在打什么哑谜?」
「我记得你画过二张陆显平的画,第二张在作画的当时,子钗儿是在场的,对不?」
晏月清身体震了一下,脑里仿佛有种意念要突破他的抑制而出。
「昊风,我累了,这事改天再说。」不能听、不可以再听下去!
见晏月清又是逃避的态度,余昊风整个人也火了起来,不管月清爱不爱听或是他讲了之后会有什么下场。总之,他今天非把月清敲醒不可。
在他的眼里,陆显平根本不值得月清如此挂念!
「你想他的时候,永远只会拿第一张画像来看,因为你心里知道第二张画,他看的人是子钗儿,不是你!」余昊风一口气说出想讲的话。
「不要说了!」晏月清双手捣着耳,不愿听到足以打击他内心盼望的话。
「陆显平看得出来,子钗儿也看得出来,所以想当然,他们就以为你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了,……」
「非尉,送客!」不等余昊风再说下去,晏月清大声嚷着要姚非尉送客。
「余公子,请。」姚非尉遵从着晏月清的交代,一脸抱歉的要余昊风离开。
即使主人出声赶人了,余昊风还是不动如山的坐在椅上,反正他今天是豁出去了。
「余公子……」姚非尉看余昊风不动,心里也焦急着,他不想让二少爷再生气了。
「赶我走?那你意思就是不要陆显平下落的消息?」余昊风很有把握这个消息将会让他被留下来。
这消息是他偶然得知的,他才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去找一个自始至终都不怎么喜欢的家伙。
「你有显平的消息?」
「有啊,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很乐意想知道。」
「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啦,不就是人在开封府而已,一家三口陆显平、子钗儿、及他们还没满月的儿子很和乐融融的生活着,幸福美满,就这样。」余昊风很平稳地述说着他得到的消息,当然他也很明白这样的内容足以月清清醒及死心。
「昊风……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何必冒着可能被你痛揍的危险来编派谎言,而且我骗你做什么?」他又不是嫌命太长。
「你……不……不可能……」他拒绝相信!
「你不信?好!明个儿我们就启程到开封去,」反正他已经派人盯牢他们,行踪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之前不是说要亲眼看、亲耳听陆显平对你说吗?现下有这么个机会,让你听到陆显平口中的真相,我就不相信你还不会醒!」
明明事实就这么显而易见,为什么月清偏偏还要自欺欺人?在等陆显平回头吗?那月清这一辈子永远不可能等得到的!
「余公子,请您别再刺激二少爷了!」姚非尉虽然不清楚事情始末,可是他见到二少爷难过,他心里也跟着难过。
「刺激?我要真的刺激月清,就会把话说得更明白点!」依子钗儿临盆的时间推回去算,起码在子钗儿离开晏府前三个月就有身孕了,再明白点,也就是说他们二人早就在晏府暗渡陈仓多时了!他只差没说明这一点,让月清更加明白陆显平根本是个没担当的懦夫,而子钗儿如何背弃对她有恩在先的月清!
「二少、余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谈话,」人事房的总侍长明澄敲门而入,看似是有急事来禀,「二少,探子从开封那传回陆公子的消息。」老实说,他并不觉得那是个好消息。
「看样子,我的消息是不是假的,很快就会明了了。」余昊风对自己的情报正确性颇具信心。
「……陆显平和子钗儿一家三口在开封定居,那消息是不是这么说?」晏月清问着。他希望那答案是和昊风相反的。
「啊……」明澄讶异着,他话还没说出口,为什么少爷会知道呢?「是的。」
与余昊风所告知的情报相合,粉碎了晏月清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
事实……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在他的脑海里一幕幕倒转着。
看得清晰、看得明白,看得……连自己都觉得悲哀。
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连付出的心……都要不回了……
看到二少茫然失神的表情,姚非尉就觉得心好痛,像被绞动着,像是承受着二少的心痛。他想安慰二少,但瞧见二少的模样,话就哽在喉头一句也说不出口……
要怎样做,二少的伤心才会少一点呢?
自从余公子离开后,二少就一个人待在书房还把门给反锁着,不许任何人来吵,连带着午膳及晚膳时刻也不见少爷出房门一步,搁放在门口的膳食连动也没有动。
姚非尉回收着摆在书房门口的晚膳,那原本是热腾腾的,如今都冷了、难咽了。
大概晏府上下都知道开封那传回的消息,即使他端着完全没用过的晚膳回去,大厨也只皱了下眉,没有往常该有的反应就默默收了他的盘。
就连府里的气氛,也低靡得沉闷。每个人都晓得二少现下心情不好,没人敢闹、敢吵,安安静静只听得到夜里的声音风声、水声、虫鸣声。
折回东月宛,姚非尉手里多了几样糕点,虽然他知道二少可能没心情吃,但又怕二少饿了没食物可吃,所以他还是如同往常的准备着。
步上阶梯,姚非尉走近了二楼的书房,才到门口就他就愣了下。
书房的门竟是开着的,难道二少的心情好了些吗?
姚非尉是这么想着,于是头就往书房里探看去,
嗯,里面没人,等……没人?
「咦咦咦二少……人呢?」
书房是一览无碍的状态,让姚非尉很快就明白二少人不在书房里了。
啊啊啊二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怎么没发现?
呜亏他立志要成为最成功、尽责的仆人,为什么最近老做不好工作?
现在连二少也顾丢了……他的忠仆之路怎么这么坎坷啊?
不行!他得把二少找回来!
对!把二少找回来!
心里的念头一起,姚非尉马上付诸行动。
第四章
找人,不是件很难的事,至少现在而言确实如此。
才踏出阁楼一抬头……
屋脊上,人迎风而立,背影……无法言喻的孤独,只消瞧上一眼,连带着仿佛自己也渲染到那样的悲凉。
像二少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有人会想狠心伤害二少的心呢?换作是他,他怎舍得让二少如此难过,那可比拿刀子割他的肉还疼啊!
「二少!二少!」
姚非尉的唤声,晏月清恍若未闻,只有风声在耳边不停的呼啸,思绪跌回了过去……
「显平好友,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这位是清风公子晏月清,他的画可好极,论境界有境界,论诗意有诗意的;清风公子,这位是我的好友,姓陆,陆显平,他很有才华,不过运一直不是很好,老是因为意外与功名错身而过,今年才好不容易考上举人。」
「在下晏月清,拙作承蒙众位青目不嫌。」
「晏公子你好,陆某很高兴认识你。」
那次是江宁文人聚首的茶会,他第一次看到陆显平之后,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清风公子你知道吗?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