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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刻施的矢上只好拿起箱子,把数据放回原处后走出房间。
他感觉手上的东西异常沉重,箱子里面恐怕就是瑛司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吧?
一阵不安在胸口扩散开来,矢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天从一早就是雨下个不停的阴郁天气。
矢上庆介从停下的车中醒来,看到帮他撑开雨伞打开车门的驾驶身影后,从后车座上下来。
「你的开车技术很好,我这一路都睡得很舒服呢。」
撑着伞送庆介走到玄关的司机,听到他的赞美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大概是因为会计决算后特别疲累,让他难得在车里睡得这么沉。庆介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走进家里。
他平常都会先看见帮佣的女性,不过今天难得的是他独生女小香飞奔到玄关来迎接他。
「爸爸,你好慢喔!我刚刚传了好几封简讯给你,你有看到吗?」
心爱的女儿小香继承了双亲的长相,是个有着深邃轮廓以及细长眼睛的美人。她的性格和庆介相似,虽然有点过于奔放,不过庆介有把女儿教养得很好的自信。
「我回来了,小香。真是的,跟爸爸说句『你回来啦』又不会少块肉。」
庆介把公文包交给女儿后无奈地耸耸肩,小香轻轻叹口气,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念着:「是是,你回来啦。」
「我刚刚坐车时睡着了,你有传简讯给我吗?」
「嗯,慎一大概一小时前就来了,好像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小香压低声音在庆介耳边低语。听到慎一的名字,庆介不禁睁大眼睛。他一直把外甥慎一当作亲生儿子,因此他来家里作客也不是什么大下了的事。但可以让他来家里这件事变成大新闻,可见他的样子一定和平常很不一样。
「他怎么了吗?」
庆介一边松开领带一边看着小香的脸,小香难得地露出打从心底担心的表情。
「我快被吓死了。他全身湿淋淋地跑来,一直问父亲在吗,好像受到了什么很大的打击,一副随时都会昏倒的模样,而且他又难得醉得一塌糊涂。」
他会喝得那么醉的确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慎一从小就是个不太会有脱轨演出的孩子,可见得他那模样是有多么自暴自弃。
胸口被一阵不安的阴影笼罩,庆介神情僵硬地回过头。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告诉找。等你回来的这段时间,真是急死我了。慎一他现在在会客室,你赶快过去吧。」
听完小香的话,庆介点点头,并且为了让女儿安心似地轻拍她肩膀。
「我知道,再来交给我就可以。」
「拜托你了……不过,我第一次看到慎一那模样,害我心跳得好快呢,感觉就像一只战败的山猪。」
「小香……」
看到女儿眼睛里浮现一丝略带甜蜜的光芒,庆介回避似地轻声责备她。从以前开始,庆介就千叮咛万嘱咐地对女儿说,绝对不可以和慎一发展出男女间的感情。因为两人之间的血缘太近了,这种事总是不太好。
「我知道啦,你在这种奇怪的小地方很古板耶!爸爸对什么事都很开明,唯独对这什事特别介意,像个笨蛋一样。」
不耐烦地丢下这句话后,小香往客厅的方向走去。会跟庆介这样没大没小地畅所欲言的人,大概也只有他女儿小香了吧。把她教育成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庆介恐怕要负很大的责任。
『在奇怪的小地方很古板……』
想到女儿的话而露出苦笑的庆介,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会客室是一个多角形的房间。为了让天气好时阳光可以照射进来,因此做了很多扇窗户。但不巧的是这天的天气并不好,因而就算开了灯,整个房间还是飘散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慎一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玻璃桌上还放着一杯喝到一半的酒,他好像不掺水就直接喝着酒精浓度很高的威士忌。
「真是疯狂耶!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喔。」庆介在慎一身边坐下来说道。
慎一懒洋洋地抬起头,他的脸看起来非常阴暗又憔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吧?最近慎一好像有了喜欢的人,但那个人除了长得像贵之以外,应该没有其它什么值得忧心的地方。
「抱歉,擅自拿了你的酒。」
慎一用低沉的声音指着威士忌的瓶子说。
「我的酒量算是不错呢……想醉的时候,怎么喝也喝不醉。」
听见他自嘲般的低语,庆介拿起酒瓶收进酒柜里。
「你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吧。发生什么事吗?」
还以为把酒收起来他会生气,但慎一只是筋疲力竭地闭上眼,瘫在沙发上不发一语。庆介再次坐在他身边,但他也只是想事情想得出神般不发一语。就在庆介想着,慎一是不是睡着而想看看他的情形时,慎一微微开了口。
「那是……」
听见低沉且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庆介有股不祥的预感。
「那是——我父亲的兴趣吗?」
听到慎一的话,惊讶的庆介眼睛睁得老大。
慎一慢慢张开眼睛,他的痛苦也传达给了庆介。
「啊啊,被你发现了吗……」
庆介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但仍直直响应慎一的视线。
「你已经……知道了吗?」
看着无法掩饰动摇模样的庆介,慎一开口说:
「我真是不敢相信……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我看不起我父亲……」
「慎一,是谁告诉你的?还是……」
「东西被放在父亲书房里,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有照片和录像带……还好里面没有瑛司的照片!如果有的话,我看到那种东西一定会崩溃!」
听见彷佛再也不能忍受般的慎一嘶吼着,庆介盖住了自己的脸庞。
那是长年隐瞒的黑暗秘密。唯有慎一不希望让他知道——这是庆介唯一的愿望。但老天爷真是残酷,竟然要这样试练一个年轻人的内心。
「瑛司……你的意思是?」
重重叹了一口气后,庆介小心翼翼地询问慎一。
慎一再次低下头,伸手触向酒杯。
「瑛司……应该就是贵之没错,他们在同一个地方有一颗痣。」
因为惊讶而表情歪斜的庆介凝视着慎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太残酷了。
庆介感到一阵目眩.把慎一正要喝下的酒夺了过来。
私享‘家论‘坛。
「决定收养那孩子的时候,我曾大力反对。」
庆介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酒,这么说道。从咽喉流过的液体,瞬间让他的身体热了起来。
「不过哥哥却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收养他。我很同情那个可怜的孩子……但不只那个孩子而已,不管是哪个孩子,到最后我总是无法下定决心——因为我想与其让他对你出手,那样子应该比较好吧?」
大吃一惊的慎一抬起头,整张脸都僵住了,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
庆介没有直视他的勇气,只能茫然地注视暖炉一带。
「是的,我只疼爱你一个人,唯有你我不希望被玷污。因此就算伤害其它人,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不要说了!就算听到你说那种话,我也一点都不高兴!」
慎一的声音已经被泪水沾湿。虽然庆介想温柔地把他拥进怀里,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连这点都做不到,因此感到更加心痛。
慎一的父亲——也就是庆介的哥哥,从小就是不懂得如何抒发压力的性格。由于双亲很早就离婚,因而庆介跟着爸爸生活,哥哥则由母亲抚养。在神经质的母亲身边长大的哥哥,长大再遇到他时,已经变成了在某些地方有些偏差的大人。
从庆介知道哥哥只能对小孩子产生欲望后过了好一段时间,他听到拥有经商才华、一手建立起公司的哥哥,将要和融资给他的社长千金结婚的消息。
那时,庆介还以为哥哥从此可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了。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某天哥哥说有秘密想和庆介商量,把他找去「麟邸」,对庆介做出惊人的发言。
「可以请你和市子生个孩子吗?」
哥哥很平静地对庆介说。因为只能对小孩产生欲望的哥哥,和妻子间几乎没有任何夫妻之实。
庆介刚开始以为哥哥在开玩笑,拒绝了他。但因为顾虑到有必要生下继承人,以及听到周遭对大嫂生不出孩子的种种指责,三番两次被拜托之下,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