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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能力自保。”她说。
“我会保护他。”
“你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保护他?”
哥哥没有说话。
“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敌人,你想他的下场会怎么样?你的下场又会是怎么样?”
哥哥还是没有说话,但抱我的手却紧了一下。
“虽然我没兴趣管别人的感情,但他将是你的弱点,也是我‘奉都’的弱点,我没理由放任这么危险的事情不管。”
“所以你要迫他成亲!?”
“男婚女嫁本就是正常,我也没有硬要他娶谁,他自己选就好了,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你而学会独自生活……”
“不行!我绝不同意!”
她笑了——不带半分温度地笑了:“你以什么资格说不呢?‘夜哥哥’?”
哥哥抱着我就冲出了她的房门,远远的,我听到她的房中传来一声巨响,我知道,是她的案几被她打碎了。
回到房中,哥哥将我丢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来。
“你不需要学会独自生活,”他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很近,“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别的都不用管。”
我怎么可能不管!
哥哥是个杀手啊!他有那么多的仇家,万一我成了他的累赘——
仿佛看出我的担心,哥哥温柔地笑了。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他的吻轻柔地洒在我的额角,面颊,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即使我再蠢,再钝,也知道那是什么,当然也明白那是绝对不被允许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但是我没有躲,只因哥哥在我口中发出的模糊的声
音:“我爱你,炎……”
那天哥哥吻了我许多次——轻得像羽毛般的吻,伴着哥哥温柔的爱语。
——我爱你。
他反复地说着这句话,说了很多次,但——
我一次也没有回答他。
我是不是很无情?
后来仲奉派人找了我好几次,都被哥哥挡了回去,可我想这件事毕竟还是要解决的,便背着哥哥约了她,趁他不在时在观月亭见面。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到了,还是那样,懒懒的,面无表情的,双脚翘在椅子上倚着亭柱坐着。
“你知道吧,我找你的理由。”她说。
我说:“知道。”
“你不怕我杀了你,永绝后患?”
“你不会。”
似乎很讶异我的回答,她微微挑起了眉:“为什么?”
“你是个好人。”我说。
她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
“我不知道我还是个好人。”她喃喃地说。
“你是个好人,”我肯定地说,“你救了我兄弟两个。”
她似乎开始头疼,抚着额抚了很久才又开口:“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杀那老东西?”
“为了救我。”
她嗤之以鼻:“你有没有想过,我凭什么要为一个从来就不认识的少年仔去杀我称之为父亲的人?”
我当然没有想过。
“他杀了我最爱的人——是一刀两断的,我知道了,就提刀去找他,碰巧他正忙着,我就杀了他。”
她说得轻描淡写,我想她的心恐怕也是对此事毫不在意。
“可你收留了我和哥哥。”我说。
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你这句话里有两个错误。首先,我没有收留你,你收到的那些银子是我给你哥的工钱;第二,我对你哥哥不是收留,而是买,我买他一生为我做事,也就是卖身为奴,他会成为我的继承者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是他有那个能力,否则你现在见到的就不是‘夜’而是‘夜’的尸体了。”
我茫然。
“我说这么多,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她将翘起的腿放下,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道,“奉都是我失去我所爱的人之后唯一重要的东西,仲夜是
我一手培育出来的左右手,而你,”她伸手戳戳我的胸,“你是个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的臭小子,我不想我重要的东西毁在你手里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苦笑,“你想我怎么作?”
“我会安排的。”她错过我的身体向亭外走去,“你回去吧,他可能快回来了。”
“那么,”我转过身对她的背影大声问:“哥哥会幸福吧?”
她的动作僵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鬼才知道什么是幸福……”
她说的,应该就是这句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偷偷与仲奉见面的事还是让哥哥知道了。
雷霆大怒——这就是他的反应。
“她要你离开我对不对!?”他抓住我的双肩怒吼,“而你……你同意了没有?说!你同意了没有!?”
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说实话,否则我实在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事情。
“她没有要我离开你,”我说,“我只是去谢谢她收留我们,并且为你那天对她不敬道歉。”
哥哥看起来明显的不相信,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在等待仲奉的安排的那段时间,哥哥将我看得更紧了,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在奉都内部已经培育出一批只隶属于他的属下,那些人只听
从他的命令,甚至连仲奉也不放在眼里。
我想仲奉对于这种事应该是很忌讳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找籍口免掉哥哥,可令我吃惊的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哥哥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
是她授意的。
仲奉真的是一个诡秘难测的人,我想。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并非着急,而是害怕。
我从生下来到现在的这二十年中,一切都是以哥哥为生活重心,即使是在与他分开的五年里,也是因为他承诺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我有了希望才会接受那漫长的等待。
完全的失去了他的话,我还能活下去吗?我不知道。
但我毕竟是个男人,再不济我也明白成家立业必须靠自己这个浅显的道理,总有一天我要离开哥哥自己生活,这是必然的。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哥哥,哥哥勃然大怒,厉声问我是不是又是仲奉在胡说八道,我说不是,可他不相信,还是跑去和仲奉大吵了一架。
回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伤,我问与他同去的下属,才知道他在见到仲奉后二话不说就与她大打出手,仲奉的房子也被毁了,最后他虽被打败,仲奉那边却也没有占多少便宜,为此,我离开的事情就延后了。
不久,一直为我和哥哥兼作打扫的男孩子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失风被人抓住,下落不明,而另一个女孩子——名叫月聆的,又据说是被墨城黑龙
堡堡主黑抉绑走做了夫人,我身边就少了两个服侍的人,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但哥哥还是调来了一对最终影响了我们一生的姊妹作为补充。
那两个女孩子,姐姐叫做青翠,妹妹叫做绯红。
这对姐妹,只从长相上来看的话,青翠是属于温婉型的,而绯红是属于伶俐型的。大部分时候我都是看人的长相而判断性格,但事实让我明白了,这实在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比如说,以前我在吃饭时会将油腻的肥肉挑出去,月聆和小昭(那个失踪的男孩子)都绝不会管我,只是有时对哥哥告个小状什么的,而哥哥最重的说法也就是说:“下次我喂你。”但她们的话就……
“不吃是不是?没关系,别吃就好了。”
她们会将我的饭全部端走,然后让饥肠碌碌的我看着它们被喂给狗吃……
托她们不近人情的福,她们到我身边后只有半个月,我的脸就气吹的似的起来了——而之前,哥哥曾说我瘦得风吹就可能会飞起。
见我胖了,哥哥自是很高兴,渐渐的我的生活起居方面就基本上由她们来打理了。
可我实在是不喜欢她们照顾我,因为她们两个人都强势得——让我害怕。
但接触多了,我发现她们二人实际上是很好相处的,只要我没有挑食,没有偷溜出去玩,没有……
我开始喜欢她们,有时会撒娇,她们也在她们所能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包容我,就像两位小母亲般———虽然事实上青翠只比我大一岁,而绯红小我三岁。
“炎少爷,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有一天,她们在打扫房间时青翠忽然这么问我。
当时我正闲极无聊练习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