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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认识他吗?”
“认识他个屁啊……”老帽刚骂了一句,吴桐已经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坐啊!”杨忠言抵开老帽的胳膊,招呼道。
“谢谢,”吴桐点头,坐在了蒋雷身边。
“怎么打麻婆豆腐?”指指饭盒,蒋雷蒋雷笑着问。
“这可是招牌菜啊!”对面杨忠言已经笑开了,一旁的老帽也忍不住笑道:“绝对第一,有名的难吃,不仅难吃,而且吃不着!”
“哦?”吴桐不信邪地伸筷子夹了下去。果然,那豆腐一碰便碎,夹上来的只不过是沾在筷子上的豆腐渣。
一桌四人蓦地笑了开来,气氛也热乎了起来。放下筷子,吴桐笑道:“果然是招牌菜,我再去打份吧。”
“我打的包子,这些菜都没动过,你要不要?”蒋雷笑着把右手边的饭盒打开,推了过去。“这茄子还可以。”
看了蒋雷一眼,吴桐伸筷子把饭盒扒拉到自己面前,低低地道谢。
“这点东西还客气?蒋雷出了名大方,处长了你就知道了!”杨忠言没心没肺地嚷嚷,一手还探过桌子去勾蒋雷的头,却被蒋雷从桌下一脚踹了过去,这才缩回去捂着腿哀哀叫了两声。
“他是大方,我已经看出来了。”吴桐笑着调侃,蒋雷还未在意,旁边的老帽却皱了皱眉头。
“你是新生?最近常见你!”
“我?不是。”
杨忠言还待要问,老帽已经拽起他衣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得了,你老婆门口等你半天了,还不走。”说着,冲蒋雷,吴桐摆手道:“我们先走了啊!”
望着那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食堂,吴桐笑眯眯地道:“你这两朋友挺有意思的啊!”
“他们一向那样,”顿了顿,蒋雷问他:“还做模特吗?”
“谁知道,”把饭盒盖上,吴桐慢条斯理地问:“这次又想雇我做模特了?”
“那倒没有,不过说实话,你身材挺不错的。”
听了蒋雷这话,吴桐倒愣了愣,细细在他脸上看了看,没瞧见一丝龌亵的颜色,便扬起嘴角,“是,应该还不错,”话音才落,不想蒋雷忽然冒出一句:“其实我也不错。”
吴桐又呆了呆,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狂笑起来。
“呼——”按下crtl+s,蒋雷长长松了口气,MD足足赶了2天,终于把这效果图弄完了。回头看看打印机正被占着,蒋雷伸了个懒腰,头往后一仰,瘫在了椅子上。
“怎么,完了?”
“是,正排打印机呢。”抬头见是那姓来的设计总监,蒋雷便直起身子,又开了photoshop,把效果图调出给他看。
“啧,啧,”那姓来的坐旁边细看了看,便伸手去拍蒋雷的肩膀,“你小子厉害啊,你才来多少天,有三个星期没有?”
“差不多了吧。”
“看看,看看,这才三个星期,你就能独立完成效果图了,再过些日子……啧,啧……”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边摇头边叹息道。
“哪能呢,我就是个实习生,要跟您学的还多着呢。”蒋雷笑道,果见这位来姓总监一脸满意地站了起来,还不忘以一种前辈的口气道:“你这孩子太谦虚了……”
看他走开,蒋雷暗自冷笑。他到张教授这里不过一个星期的时候,这男的就瞄上自己了。明里暗里的试探,敲打,还不是怕蒋雷窜上来,挤了他。
一般美院学生出来,初进设计公司的时候,往往望着成堆的设计图,客户的“驴脸”,就抓了瞎(不知道怎么办的意思)。这才发现自己那四年学的都TM狗屁不是,聊起来,什么跑光、3D讲的头头是道,真用起来却什么都用不到点儿上。于是,只能乖乖地缩着脖子先当学徒,别说什么lightcap了,就连最常见的photoshop,也得老老实实的坐前辈后面,先看后问,再从最简单的上手。
蒋雷却不同,他自大一寒假开始,直至大四,哪个假期不去建筑设计室逛逛?他刚进这间设计室的门时,那姓来的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咸不淡地指派了个“翻图”的活儿,想着蒋雷若交活儿,怎么也得有个两三天时间。出乎他意料的,那天刚吃过午饭,蒋雷已经把翻好的图直接调到他电脑上去了。这姓来的不信这个邪,建模、跑光、甚至连施工图都让蒋雷上了,可愣是全让他拿下来了。至此,他算是和蒋雷别上了。
但蒋雷却并不在意,他打算的是在这儿蹭过这个实习期,自己考研的路早就已经给安排好了,碍着老爸名声的问题,不能保送。但考试也不过是个形式,美院吗,哪儿比这黑呢?今年环艺那研究生名额自己是稳稳拿着一个了。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这间设计室内的众人和他关系都还算不错,没急活的时候,大家也吆五喝六地一并门口小摊上啃羊肉串。那位设计总监虽然和他不对付,但也就碍于这层缘故,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哎,你用吧!”那边一个哥们拿了图纸回座,蒋雷便直接按了打印,便溜达到设计室一角的吧台去歇着。
“估计以后是见不着了吧,那个男的,叫吴桐……”蒋雷轻轻扯开嘴角,他自己心里明白,好像是对那个吴桐有点不太一般。想到杨忠言的话,他就忍不住地想笑。
“哎,我说,你TM总问那人干吗?后来就没见他了,……嗯,可不是,你走之后我就见了几次,再没了……哎,说到底,那人到底干吗的,老帽也问……”眼看就是登记的人了,这位杨忠言同志还是一样没心没肺。
说到老帽,他在邻市找到一个实习公司,和自己差不多日子过去的,想想也有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了,不过上次听他那意思,似乎混得还不错。
至于吴桐吗,多半再也见不着了吧。蒋雷觉得有口气缓缓憋在胸肺间,说痒不痒,说疼不疼,只是那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到底有点别扭。
“唉,管TM的吧……”蒋雷大大的灌了一口矿泉水。正待回位子看看打印情况,就听门关处“吱吱扭扭”地有动静,蒋雷知道那是有人来了。
这间设计室的大门设计得很有问题,施工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位环艺系的张主任想什么来着,居然不知道从哪搞了两块加厚防弹玻璃来做门。而且门下垫得防滑的软垫还垫反了,导致从外向里推总是极其费劲。但偏那门框还做得突出,正好压住了玻璃门,让人没法往外拉,只能等屋里的人帮着开门。
“哎,等会哎,我给你开!”蒋雷几步跑了过去,低头拽住门把,往怀里一拉,那门顺顺当当地被打了开来,抬眼一看,蒋雷愣了愣,赫然正是那位壁画系的系主任——尚教授。
侧过身子,蒋雷让出了空档。尚教授略偏过头,就把蒋雷看在眼底。
“咦,蒋雷,”随手关上门,尚教授站在了蒋雷面前,“你在这儿实习啊!”
“啊,是啊,尚教授。”蒋雷堆了笑容出来。
“听你爸爸说你要考研?”
“是,有这个打算。”
“行,”尚教授重重一掌拍在蒋雷肩上,“你没问题!”
没等蒋雷回话,他已经绕过了玻璃屏风,径自走了进去。
揉揉被拍得生疼的肩膀,蒋雷扫了一眼,见尚教授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那姓来的陪在旁边,和尚教授搭上了话。见蒋雷递了打好的图纸过来,也不过努努嘴,示意蒋雷放他桌子上去,连个头都不回。
“哎,哪去?”蒋雷刚绕过屏风,还未推大门,那姓来的就扬声叫起来。蒋雷心道:这会倒眼尖。面上却笑了笑,回道:“我买袋饼干。”说罢,再不多搭理他一个字,推门就走了出去。
来姓总监把话咽回了喉咙里,恨恨地看了半晌,转过头对尚教授说:“看看,这态度,你们学校出来的孩子可一个比一个厉害啦!”
尚教授一笑,并未答话,但却着实往门口盯了两眼。
蒋雷没听见总监泛着酸的话,也没瞧见尚教授意味深长的目光,这会他堵在电梯前,紧盯着那静止不动的荧光数字,嘴里骂出一句脏话来。“X他M的……”
蒋雷所在这间工作室座落在一栋22层的大厦里。大厦里本有两台电梯,据说半年前瘫痪了一台,至此就剩那么一台苟延残喘着服务众人。要说这精神也够得上伟大,只可惜没人领情,倒是常能见有着急上火的,站电梯前把物业的父母亲戚一个不落地招呼上一遍。
前后又等了1分多钟,眼见那数字还没有下跳的意思,蒋雷无奈之下,只得飞起一脚,“砰”地一声,楼梯间的门被踹了开来。
才不过下了两阶楼梯,就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更是分外清晰。“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
蒋雷向后退了两步,循声探头向上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