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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听话啊,好不容易让人放下屠刀我能不乖乖听令吗?!闭上眼睛,过几秒钟,偷偷睁开来,瞄他一眼,不小心被他的眼神捕捉到,又马上闭紧眼睛,再过几秒钟,又睁开眼睛……
然后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在他怀里,他有轻轻的鼾声,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溢进屋来,……
趁他睡着,眯着眼睛轻声说:“Je t'aime 。”
不期然听见他回答:“moi aussi,”抬眼看见他细密纤长的睫毛拢着双眼的湛亮笑意,“真喜欢这样的早晨,不是吗?”
是,我也喜欢这样的早晨,本来是喜欢的,但过了一会儿就不喜欢了。
他的电话响起来,慢吞吞不情不愿地接起:“你好,我是王耕升……”
那时候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所以很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王佳音在飚高音:“哥,不好了!奶奶来了,你们快起床啊!!”
……
呜哇哇我的妈呀,难道要被捉奸在床?!我对着电话很奋力地喊:“音音,我衣服还在你那边呢……”
不过电话里面只传来“嘟嘟”的声音,我与王耕升面面相觑,这还没做坏事呢,这算怎么个事情嘎!?
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他说:“要不先穿我的衣服?”
“这怎么行?要不我回自己那里躲躲?”
“那就快……”
话没说完,门铃声已经大大咧咧地响起来,我估摸着自己一定面如死灰,什么也不管了,往被子里面一钻:“我不活了!!”
我把头探出被子,看见他就穿着睡衣走出房间,然后几个声音传来:“小升,怎么那么慢?”
“小升,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也该起床了再不就迟到了,当老板是不能迟到的。”
“小升,干吗拦着我们,里面藏了什么?”
“小升,让奶奶看看我的孙媳妇,在里面吧?”
“哥,你拦不住的,算了吧。”
……
最后一个男人怎么能抵挡几个女人?!房门被推开,我只好主动站出来,低谩醭目,一言不发,像极了小媳妇的模样,连看也不敢看那两位入侵者的模样。
过一会儿,听见老太太的声音:“也不跟奶奶介绍介绍?”
“奶奶,婶婶,她是鲁岳,我正准备告诉你们,我要结婚。”
没办法了,抬头吧,正好看见他婶婶“扑哧”笑出来:“妈,还真被你说准了,早点出来,说不定能抓个现成。”
啊?!敢情碰上个老狐狸——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眼光又瞟到佳音在笑,难保不是昨晚她通风报信,我还真算是引狼入室。
被抓了就被抓了,咱也得有点□□者的大无畏精神,所谓人至贱则无敌,一不做二不休了:“奶奶,婶婶,我……”
“怎么了?小鲁?”还是他婶婶好,看起来就挺和蔼。
“我想回去换衣服……”
几声“扑哧”,连王耕升都拍着我的脑袋乐:“我陪你过去。”拿起自己的衣服,转头对其他几个,“你们自便,等我们一下。”
我出门还有点不信:“她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估计等不到明年春天了,鲁岳,你非要做我老婆了。”
又一次给许工打电话,我还没说呢,他先说了:“我就跟他们说你生病了,不要紧,小鲁,来晚点不要紧。”
我脸上那个烫,连连道谢:“谢谢许工,我是要请假。”
“怎么了?病了?”
“不是,我——男朋友的家人来看我。”
“呀你个丫头瞒得真好,好好好,我帮你去说。”
挂了电话,问王耕升:“然后呢?”
“走吧,过去,她们一定对你很好奇。”
她们确实对我很好奇,尤其是老的那个,单独拉我进房间,摸我的手,摸我的脸,从我爷爷一辈开始问起,差不多连我尿床到几岁都调查清楚了,终于很慈祥地把我搂过去:“小岳,奶奶这样叫你可以吧,早点跟我们小升把事情办了,我这人是老思想,特别是这几年,就指着有个曾孙子抱抱。”
“好。”我来之前已经被洗脑了,王耕升说“奶奶说什么丁醯好”。
“那要不我给你们买个房子吧,我刚上来之前和你婶婶在小区里逛了一下,问了保安,后边那里还有几套别墅空着,我明天找个风水师看看就选一套吧,也算奶奶给你的见面礼。”
“好。”我点头,突然觉得不对,“不好!”
“怎么了?”
“房子不要,我们在这里结婚就可以了。”
“这么小怎么办事?将来有孩子了呢?”
“那就买一套稍微大些的,再说了,我也有套房子就在边上,足够了。”
他奶奶是呆了一下,拍拍我的手:“这个事情再说。”
……
除了房子,不过就是婚期,大人提议和我父母碰面,我们也没什么意见,说是等王耕升见了我家长就约时间。
如此一来,一派欢腾,我把佳音拉到一边,沉脸问她:“说,是不是你出卖我?”
“哈,还真让你猜着了,昨晚你一走我就打电话了,说起来也是被你吓的,谁知道我哥速度那么快呢,都搞定了,害我白操心。”
我抬手作势要打她,她高呼:“哥,快来管管你老婆,她要打我。”
王耕升正在哄老太婆欢心,翘着二郎腿:“打吧,打得好,半夜给奶奶打电话影响她睡觉,奶奶还说要打你呢。”
“我招谁惹谁了呀!!”
打打闹闹,我蓦然发现,这样的气氛比我家中不知好出多少。
熬到周末,王耕升问我是不是该有些讲究,送些什么礼物给我家人,他问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里面一老头一老太跳草裙舞,说“脑白金脑白金”,我笑着回答他:“啥都好,这玩意儿不要。”
他凑过来,问:“为什么?”
“你傻啊?我爸妈要是没事成天跳这样那样的舞,指定得有人戳我们脊梁骨,说我们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思想真不健康,这广告立意是说明老当益壮,身体倍儿棒!”
“总之我就是每年看他俩跳不同的舞,身上那点布越来越少。”
……
星期六白天在街上折腾一天,王耕升没说累我先受不了了,几个大厦、几个超市,从服装看到百货,百货看到滋补品,还真是应有尽有,偏偏没什么可选的。
到最后还是老土,几条软中华,几瓶五粮液,加上羊绒衫和皮包,老山参外带燕窝,他刷卡的时候我的眼皮不停地跳:一个月工资,又是一个月工资……
后来拎着大大小小的礼袋,忿忿不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跑我们劳动人民面前显摆来了。”
他脾气好的离谱:“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要是穷人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富。”
哎,也罢,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自家人窝里转。
我爸妈被花容月貌和糖衣炮弹轻易打倒,大哥也是高兴,就连大嫂也不尖酸了,坐在沙发上轻声问:“那你们公司现在还缺人不?”
王耕升是浅浅地笑:“暂时没有进人的打算,但是如果大嫂愿意出来工作的话,倒是可以做我们总公司的一级代理商,我可以帮你争取一个很合理的代理价格。”
嫂嫂“哦”一声,看得出她对这样的答案不算太满意但也聊胜于无,大哥在边上搭腔:“你什么也不会,人家公司要的不是这样的人。”
妈妈坐了一会儿,拉我的手进房间,说母女之间的悄悄话:“人是不错,长得也好,看起来家事也好,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小岳,妈就担心他太好了将来你有压力。”
“妈——”我搂着她的脖子把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耕升对我挺好的,真的。”
然后就强调几件小事,说起他从外地回来还在医院地下车库等我大半夜,妈妈终于叹口气:“这孩子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了,我看你们俩自己相中的,想怎样就怎样吧,你也不小了,早些定日子办事也是好的。”
过几分钟,爸爸喊:“吃饭了都来吃饭了。”
家里难得放了圆桌,团团座,居然也有七口人,爸爸难得下厨但是功力不减,想不到王耕升还颇精通拍马之道:“伯父,您做的松子鳜鱼真是好吃,比名豪的大厨还有分量嘛!”
爸爸自此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不断为他挟菜:“多吃点,多吃点。”
……
饭后水果,他坐在我身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我的耳朵咬悄悄话:“我估摸着你爸觉得我太完美想把我养肥了给你减少危机感。”
我在他手背上捏一把,他咧着嘴轻声呼痛,我才得意的咬耳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