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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慢慢的落下来,声音温柔似水,“当然……更加不敢。”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宋文悠却迟迟没有好转的迹象。
那日,我拿了块手巾替他拭汗,眼一转,却发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宋文悠?”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连声道,“你醒了,对不对?”
“咳,咳咳。”宋文悠轻咳几声,睁了睁眼,万分虚弱的开了口,“袁若,你这么用力,会死人的。”
一愣,急忙松了手。
“抱歉。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不用。”他摆摆手,叹道,“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活下来。”
“还说!你若死了,我可就麻烦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前说了些什么?袁心她……”
“她是袁夫人抱养来的,并非你的亲妹妹,而且,她真正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宋文悠看我一眼,接了下去。
如此说来,就不是我听错了?可是……
“她明明这么讨厌,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喜欢?”
“袁若,”他转头望了望窗外,轻轻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袁夫人当年为何打断你的腿?”
心头一震,这事……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于是低了低头,苦笑道:“袁夫人那时瞧我不顺眼,硬说我打碎了她最心爱的花瓶,要教训我。”
“事实上,打碎那只花瓶的人,是袁心。”
然后,宋文悠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这才晓得,曾经有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深爱过自己。
她偷偷摸摸的喜欢我,却因为心存愧疚而不敢说出口;她一见了我就发脾气,暗地里却又吩咐下人好好照料我;她为了让宋文悠不再纠缠我,情愿用自己的终身幸福做交换;她赶我出袁府,只是为了不再束缚我……
而这所有的一切,我却全然不知。
忽然想起,她赶我出袁府的那一天,曾发疯似的扑上来与我撕打。我以为,她自该是恨我入骨的,可怎料,竟会是用情至深?
只可笑,我从来只瞧得见自己的孤单寂寥,竟连身边的人也错过了。
“那丫头,虽然笨要死,又倔强得要命,却绝对是个好姑娘。”末了,宋文悠闭了闭眼睛,道,“她这份心意若不能传达给你,未免也太可悲。”
所以,宋文悠才会拼着自己的性命不顾,跑来告诉我这件事。可见,为情所困,远远不只袁心一人。
“你……很喜欢她?”
“是啊。”他点了点头,叹气,“袁若,你用不着待我太好。我可一直把你当成情敌。”
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是在自做多情。”
宋文悠窒了窒,低低的说:“……抱歉。”
“算了,反正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转身朝屋外望了望,微笑,“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宋文悠也跟着看过去,却是皱着眉,神色凝重。
“那个人……可信吗?”
愣了愣,反问:“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主上为了得到那块玉佩,已经派了人来对付你。至于,究竟是用骗的,还是直接用抢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你最好特别留心一下自己身边的人。”
握了握拳,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开口,声音有些哑:“陆公子……应该不可能。”
“应该?”宋文悠扬了扬唇,神色微冷,“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可信?你还想再被骗一次吗?袁若,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能心软。”
这道理,我当然懂,可是……
可是什么?
若连我自己都骗不过,又还能骗得了谁?
34
“袁,你刚说什么?你要跟我一块出门?”陆信指指我,又点点自己,神色很是怪异。
点头,状似平静的答:“我一直待在屋里,觉得有些闷,想出去散散心。”
“可是,外头这么冷,山上的路又滑,你的腿脚不方便,万一……”
看他一眼,慢慢垂下眸去,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双腿,低低叹道:“我这断腿……确实是个累赘。”
“袁,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信一下就慌了,急急蹲下身来,与我平视,柔声道:“你如果一定要去的话,当然也行。”
“真的?”
他眨眨眼,轻叹,动手整了整我的衣襟,道:“不过,穿这么少出门会着凉的,回房多加几件衣裳,我就带你一起去。”
“好,那麻烦陆公子稍微等我一下。”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浅笑。
然后转过身,缓缓推动椅子,行回了里屋。一关上房门,便松了口气,同时忍不住苦笑起来,没料到,自己竟然还有说谎骗人的天赋。
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冬衣来,披在身上,一回头,却惊见宋文悠正斜倚在床头,冷冷的盯着自己看。
突然发觉,此时的他竟陌生得可怕。心头微震,我连忙转过头去,继续整理衣物。
隔了一会,忽听宋文悠开口问道:“袁若,你已经有决定了?”
“什、什么意思?”握了握拳,有些心虚。
他轻笑了一下,道:“你故意诱他出去,不正是为了做个了断吗?”
了断?这个词怎么听都有些不舒服,却偏偏是事实。
是真是假,我今日必须得听一个解释,但未免伤及无辜,只好先让陆信带我到外头去。到时候,无论他死还是我死,至少,宋文悠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想正面答他的话,只低头在衣堆里一阵乱翻,最后,从底下摸出一支玄色的短剑来。当初,冷月送我防身的东西,到底还是派上了用场。
闭了闭眼,手微微颤抖着,将那支短剑藏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接着,转身朝门口望了望,压低声音道:“文悠,若我一个时辰后还没回来,你就自己想办法逃命吧。”
“还有,”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替我好好照顾袁心。”
“那是当然的。”
扬唇,微微笑了一下,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剩下的,便只有我跟陆信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了。
推了推轮椅,行至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某件事来,转头看向宋文悠,问:“你身上……有没有多余的玉佩?”
陆信说得没错,山上的路确实难行,要推着轮椅前进,更是困难。当然,我并不在乎走去哪里,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替宋文悠拖延时间罢了。
离暂住的小屋越远,心跳得就越快。或许,这是我们两人相处的最后光景了。
若陆信当真骗了我,那再过一会儿,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正想着,身下的椅子忽然颠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来不及抓稳扶手,整个人就这样摔了出去。
“小心!”陆信急忙飞扑过来,垫在了我身下。
结果,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抱成一团,连滚了好几圈。
“袁,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先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我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急急问道。
“别担心,我没事。”摆摆手,低笑。
这人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走路从来不注意脚下,动不动就会摔倒。
陆信似松了口气,一手抓住我的胳膊,道:“那……我抱你起来?”
“稍微等一下。”
摇了摇头,双手慢慢攀上他的颈子,倾身向前,一点一点的吻住了他的唇。
“袁?”
不理会某人的挣扎,只一心一意的亲吻着。
他的唇,他的舌,温温软软的,带了甜到腻人的香气,教人眷恋不已。
末了,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了下去。
陆信低呼一声,急忙掩了唇,瞪大眼睛看着我。
“袁,你这是做什么?”那一双黑眸里染了水雾,委委屈屈的。
静静的看着他,微笑。
嘴里的血腥味,总算让自己清醒了些。
于是低了低头,从颈上解下一个香囊来,取出藏在里头的莹绿色玉佩,塞进了陆信手里。
“这个是……?”
“送你的。”轻咳几声,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这玉佩是我袁家的传家之宝,与名剑问雨有着莫大的关联,要想解开那把剑的秘密,必须有这块玉佩才行。宋文悠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如今那个杀手组织追着我们不放,也一样是为了此物。”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