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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算是默认了。
“少爷,陷得太深,可是很危险的。”
苦笑。
情爱这东西究竟有多厉害,我早已试过一次了,哪里会不知道?
于是扬了扬唇,笑笑,答:“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究竟能为陆信做到哪种地步,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陷得太深,所以来不及回头了,就算下回要杀人放火,自己大概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吧。
焚琴出门后,我又在房里呆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推着身下的椅子行了出去。绕着宅子转了一圈,最后在湖边的亭子里寻到了陆信。
远远望去,那人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见我来,便收起了笔。
“焚琴姑娘呢?怎么没陪着你?”边说边站起身,微微笑着走过来,帮我推椅子。
缓缓牵住他的手,笑答:“去外头买东西了。”
顿了顿,又问:“一大早的,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在想……怎样才能讨你欢心。”陆信说着眨眨眼,有意无意的往石桌上望了望。
只要这人陪在身边,我就已经够开心的了。
如此想着,也顺势看了过去,正好瞧见石镇底下压着一叠画纸。
不由得起了好奇心,伸手就拿。
“等一下!”他大喊一声,也跟着伸出手来。
一抢一夺之间,不小心把东西弄到了地上,又恰巧一阵风过,吹散一地画纸。
每一张上,都画着同一个人。
或微笑,或蹙眉,或生气,或难过,全是……我。
看得几乎呆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要看!”陆信这一回干脆改用手蒙住我的眼睛,却不知怎么脚下一软,竟这样摔在了地上。
他也不管,只垂着眼,嚷道:“这些都是画坏的。”
呆了又呆,感觉胸口“怦怦”的跳个不停,脸也渐渐烫了起来。
眼见那人狼狈的坐在地上,一副气恼至极的模样,不由得低笑出声。
于是伸手去拉他。
陆信抓住了我的手,却并不起身,只仰头看过来,脸上是温柔似水的表情,轻轻的说:“袁,我喜欢你。”
风过,吹着地上的纸片,呼呼作响。
我怔怔的坐在那里,根本出不了声,连稍稍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一时之间,心跳如雷。
他浅浅笑了一下,慢悠悠的站起身,一点一点的……吻上了我唇。
片刻之后,惨叫声响起。
“怎么样?还痛不痛?”陆信就坐在我的身边,一张俊脸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
“还好,已经止血了。”说着,移开一直按在唇上的手指。
唔……好像还有点疼。
“让我瞧瞧。”他一手托起我的下巴,左看右看,隔了好久,才松了口气,道,“伤得不是很严重,回头再擦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你呢?”挑挑眉,问,“鼻子有没有撞歪?”
他不答话,一张脸却腾得红了起来,吞吞吐吐的说:“抱歉,我是第一次……”
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竟也觉得困窘了起来,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也……没什么经验。”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别开头去,脸红。
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仍旧微微的有些刺痛。
连亲个嘴都会被咬伤,也真是够窝囊了,何况,我还因为一时吃痛,撞到了某人的鼻子。
幸好焚琴不在这里,否则,定会教她笑话,而且以后也不用再出去见人了。
抬眼,假装望着湖面上的风景,一面却又偷偷注意那人的举动。
右手伸出去,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
柔柔软软的,感觉连胸口也渐渐温暖了起来。
“袁……”陆信轻轻唤我一声,脸上微微红着。
“怎么?”仍是紧紧抓着那只手,不放。
他也不说话,只是倾身向前,亲了亲我的额头,一面又笑:“还是这样比较安全。”
愣了愣,立刻反咬回去,结果忘了自己唇上还有伤,又疼了一回。
闭了闭眼,直直望进那双黑眸里,千言万语,此刻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只愿这心意,光靠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便能传达。
喜欢……
隔了一会儿,陆信伸手触了触我的脸颊,问:“今天要吃些什么?我待会去买。”
“我也一起去。”
“……好。”
“不过,出门前得去换件衣服。你今天摔在地上,又弄得满身是泥。”
“袁!”
地老天荒,天长地久。
若时间停在这一刻,便真的是地老天荒了……
29
秋意渐晚,再过不久便要入冬了。
我斜着身倚在窗口,两眼直直望向远方,一边发呆一边微笑。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转头,就见焚琴将茶水往桌上一摆,跟着坐了下来。然后,她两手撑着下巴,瞬也不瞬的盯着我瞧。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别开了眼,咽了咽口水,问:“干嘛一直看着我?”
“少爷,”焚琴淡淡的开了口,神情很是诡异,“你这几天有些怪怪的,不是看花看草,就是望星望月,还总喜欢一边叹气一边傻笑。”
“会、会吗?”我原本想装得严肃一点,可是嘴角一动,马上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当然!”焚琴大力的点了点头,道,“让我想想,对了,好像就是从你生辰那天开始变得这么古怪的。对了,我记得那天只有少爷你跟陆公子两个人在家,难道说……”
心头突得一跳。
我怔了怔,右手飞快地掩上自己的唇,脸红。
焚琴于是眨眨眼睛,面上的表情越变越怪异,末了,勾唇一笑,道:“原来如此。”
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很是暧昧。
我急忙微窘的低下头去,一时之间,竟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少爷,我昨天去卖画的时候,在店铺里看见一样东西,觉得很有意思,就顺道买了回来,你要不要瞧瞧?”
抬头,慢吞吞的移开覆在唇上的手掌,轻应了一声。
焚琴笑了笑,兴高采烈的跑出门去,隔了一会儿,又跌跌撞撞的冲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卷画轴。
“我那天买下来的时候,还在担心少爷你会不会喜欢,可现在想来,少爷一定用得上。”说着,将东西递进了我手里。
扫一眼她面上的古怪表情,犹犹豫豫的打开画轴,然后……手抖了一下。
“这、这个是……”呼吸微窒,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没错,”焚琴点了点头,笑得无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轰!
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头脑里一片空白,呆了好一会,才气急败坏的开了口:“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买这种东西?”
“我这可全是为了少爷你。”她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答,“想想看,你和陆公子都是那种人,不过亲个嘴就能脸红上好几天,便是躺在了一张床上也绝对成不了事,没人帮忙怎么行?而且,少爷你看懂了这些东西,到时候才不会被人压。啊,对了,我买的这个全是男人和男人的,所以……”
“压?”后头的话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全部的心思都在这一个字上打转。
要我把陆信推倒,然后再压上去?这丫头究竟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怕,不怕,很简单的。少爷你只要把画上的图都记全了,到时候再凭自己的本能就行了。”焚琴说着伸出手来,将画轴高高举起,凑向我的眼睛。
口干舌燥。
面颊烫得吓人,就连耳朵也渐渐烧了起来。
只恨自己腿不能动,没办法狂奔出门。
这种东西……怎么看得下去?
下午的时候,陆信和焚琴都出了门,我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练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一抬头,就瞧见某张熟悉的面孔。
“冷公子?”
“不用招呼了。”冷月摆摆手,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笑道,“趁着那家伙不在,过来看看你。”
皱了皱眉,问:“为什么每次来都故意躲着陆公子?”
虽然我也确实不太希望这两人见面,但始终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