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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好想到床上去睡一觉,然後告诉自己提前就职的事只是做梦罢了。
深深叹口气,坎宁安强迫自己装出笑脸和经过的学弟们打招呼。
推开门,意外的是应该在整理行李的华莱士了无踪影,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坎宁安:
欧文他们找我们去吃饭,地点在校园餐厅,我们等你。另外有人送了盒礼物给你,我放在桌上。
华莱士
抬眼一个褐色的小木盒跃进视线。
疑惑的伸出手打开木盖,坎宁安眼前一亮。
盒中嫋嫋升起一阵清烟,那是只有王室的人才能使用的“影魔法”。王族用它来记录话语形象,因为制造工序过於繁复,所以十分珍贵。
蔷薇花香的烟幕中,莱昂那金色的身影翩翩浮现,影象大概有30厘米高。
“嗨!坎宁安,是我啦!你这个家夥,放假也不打算回家吗?神学院有这麽好玩吗?不一定吧!”
影象微微的扁扁嘴,坎宁安不禁莞尔。
“你这个让人操心的家夥!你不回来,我只好迁就点来找你了,我大概在24日晚7时到,在神学院的黑森林见吧!不见不散!”
大吃一惊的看著影象淡去,坎宁安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锺──6点40分。
跌跌撞撞的跑出宿舍,坎宁安狠命的往学院後的黑森林冲去。
天黑後的黑森林是学院中传说最多的地方,这里的树木多是上百年的古木,郁郁苍苍,入夜後连月光都能遮住,黑漆漆的一片,煞是吓人。
坎宁安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这片黑暗中,一个不防被突出的树根狠狠的绊了一跤。
一个脚步声停在他的面前。
“你迟到了。”
漆黑寂静的森林中,隐约的月光碎片跳跃在仿佛金线般灿烂的发丝上,天使水兰色的眸子隐隐透出不耐。
“我是说过不见不散,你大概听成等到天亮了吧?”
坎宁安双眼大睁的注视著指著自己鼻尖叫嚣的金色天使,浑然不觉自己仍然趴伏在地上,任湿气侵袭身体。
无奈的翻个白眼,莱昂蹲下身子用手拍拍坎宁安的脸颊。
“喂,回魂啦!回魂!”
坎宁安赫然起身,嗫嚅著红了脸。
看到他的样子,莱昂坏心的靠在他肩上,伸手楼住他的颈项,故意往他耳朵频频吹气。
“亲爱的,你都看我的脸多少年了?怎麽每次一见面都要上演这出戏?该不会是我太有魅力了吧?”
缩著怕痒的脖子,坎宁安求饶的开口。
“拜托您饶了我吧。一年没见,我当然会吃惊的啊……”
“喔?只是因为这样吗?你没有别的感觉吗?”
发出重重的鼻音,莱昂用力扳过坎宁安僵硬的身体,死命的贴在他身上,用手指轻轻地戳著他的心口。
“比如说这里?”
“请……请您别这样。”
心里暗暗叫苦,坎宁安拼命後退,闪开莱昂“狼爪”的攻击。哪知莱昂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他退一步也跟著退一步,并且不安份的“狼爪”得寸进尺的抚摩起他的胸膛来,到後来,好象越摸越上瘾似的摸个不停了。
一把抓住那只蠢蠢欲动的爪子,坎宁安忍无可忍的大吼。
“拜托您别再戏弄我了行不行?”
出乎意料的是莱昂居然真的住手了,不像每次都不罢休的胡闹,令坎宁安颇有些吃惊。
莱昂意犹未尽的盯著坎宁安的颈到胸部一带猛看。
“怎麽才一会儿不见,你的身体就这麽像男人了?力气也变大了。以前明明一次也没赢过我的咧。”
啼笑皆非的坎宁安瞥了眼这个满腹牢骚的天使。
“……您该不会到这儿来就是来向我抱怨这个的吧?”
要是有人告诉他,莱昂会来只是一时兴起,他绝对100个相信。
“当然不是!”
莱昂难得的板起了脸,清了清喉咙,在原地饶了几步。
“我来是因为要开战了,我想在战前见你一面。”
坎宁安闻言大吃了一惊。
“开战?和安特玛吗?”
高地民族安特玛天性好斗,是嗜血的一族。虽然尤德尔为了安抚他们而迎娶了族长的女儿海莉为妃,并且生下了席古拉邦王子,但是近年来王子在国王处已渐不得宠,能继位为下任国王的可能性骤减,加上尤德尔人的寿命极长,可能王子都死了,国王还活著。於是助长了他们的反叛之心,频频挑起事端。诸如此类的消息,在学院也时有耳闻。
“可是我之前听说陛下已安抚……”
“全是狗屁!”
粗鲁的打断坎宁安的话语,莱昂不屑的开口。
“安抚?哼!席古拉邦现在是安特玛的作战指挥。他下令处死了尤德尔的使臣,并且将他的头悬挂城门3日以示天下了。”
坎宁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多年前殿下所厌恶的王兄现在成了叛军,并且带领军队来攻打尤德尔了。
“那……那您要上战场吗?”
他惊慌的抓住莱昂的肩膀。
战场依照安特玛的方位,应该在北面,和位於深山中的海毗郡距离还很遥远,而且没必要皇子上战场才对……
“对!我对父王说我希望上战场,父王批准了。”
莱昂的话击碎了坎宁安仅存的希望。
无力的松开手指,坎宁安无法想象莱昂上战场的模样,那美丽纯洁的身体将沾染鲜血……
咬紧下唇,坎宁安赫然抬起头。
“我也去!”
“啊?”
“我和您一起去!”
莱昂瞅著他,冷静的问。
“你去做什麽?”
“我去保护您!”
“怎麽保护?”
一句话问的坎宁安傻了眼。
骤一听到莱昂要上战场的噩耗,坎宁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保护他,至於怎麽保护,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还没有明确的想法。
莱昂悄悄地走近他,冷不防一脚横扫他的小腿,接著利用体重,以整个身体压住他。
“啊!”
骤然倒地的痛击使坎宁安呻吟出声。
“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你刚认识时的我了。”
莱昂紧紧以身体压住他,双手扣住他的手腕。
“我现在是海毗的少年自卫队队长,一天有半天时间在想如何阻击威胁我们生命财产的流窜军、土匪、强盗们。早在3年前我就手刃过一个强暴海毗妇女的夜盗了。”
坎宁安望著那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美丽脸庞。试著移动手腕却一动不动,不敢相信那个天使一般的少年竟已成长为如此有力的男子了。尽管那脸庞过於美丽而使得他给人一种纤细的感觉,但日渐深邃的五官和脱离青涩的骨架却一再显示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了。
“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力量使我们毫无後顾之忧的脱离危险……”
想起初次见面的情景,莱昂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自信能保护自己,不但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我的家人、领民和国家。”
松开禁锢的力量,附下身,莱昂紧紧的拥抱著坎宁安。
“即使这样,也还是不够的,我要变得更有力量,更加强大,我要让整个尤德尔都知道,我才是他们的救世主,你明白吗?”
鼻翼间都是属於莱昂的松木香味,坎宁安僵硬著身子躺在他的怀中,胸中翻腾著不知名的情绪。烦恼、不安、无奈却又……安心。
多年来殿下一直受到王室的冷漠对待。国王对他漠不关心,王位继承人当然也不会考虑殿下。如果殿下在这次战役中立下大功的话,国王也不能继续漠视他了,相对的,教会这边自己也会努力去做,尽量使教会对殿下有好感而支持他,提高殿下的政治地位……,一步一步的,确实的,到达最後殿下所想到达的地方……
换言之,这一步对殿下来说是举足轻重的,为了达成殿下的愿望,自己也有该做的事。
而陪著殿下上战场,全力保护他……毕竟只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像自己这样从未受过武术训练的人别说上战场了,连拿剑都成问题……
在心里泛起一丝苦笑,坎宁安双眼直视头顶时光黑压压的树林。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希望到修姆教会去,但是您得答应我,带上伯恩,让他代替我保护您。”
莱昂抬起那张皱成苦瓜的脸。
“可不可以不要带他去?他好罗嗦的。”
“不行!”
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莱昂的哀求。
“伯恩有很强的战斗能力,对您又忠心耿耿,他是最合适陪伴您上战场的人选。”
“你忘了他还想拐我去卖也!”
莱昂不死心的争论著。
“那是8年前的事了。”
那以後伯恩不就对莱昂既崇敬又畏惧了吗?每晚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