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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一梦(第二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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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吧。你是不会留下来的,所以朕也不会勉强。虽然留不住你的心,但你毕竟给朕看见了它。朕……已经很知足了。”赵成岳直视刘萱的双眼,“朕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心里,到底可曾有一刻给过朕?”

    刘萱沉思。也许吧,环碧堂桥上迎风而立的挺拔身姿,醉酒后孤寂无比的悲伤睡容,流芳殿执拗的袒护,病榻前焦急的关怀,又怎能说没有打动过她的心?但是,却不能够。她低下头逃避他犀利的眼神:“不能有。”

    “好吧,算朕晚了。”

    放手,会痛,却可以轻松。

    赵成岳望着卢大夫递给刘萱的梳篦,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是一件半月形的青玉制品,没有任何华贵的装饰,很普通,看着刘萱小心翼翼地把它贴胸放好,赵成岳忽然也很想送她一样东西。他对侍卫吩咐了几句,少顷,侍卫便依言把一物呈给刘萱。

    “朕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对你有用的,这柄短剑,你就留着防身吧。”

    刘萱注视着那柄短剑,四五寸长,鱼肠粗细,打造精致,色泽华美,如果赵成岳不说那是一柄剑,她一定会以为是一支笄簪。事实上,赵成岳平时也确实是用它来束发的。

    “胸前没有位置,就放到靴筒里吧。”赵成岳微笑着说,平淡而温暖。

    刘萱的手指在剑柄的凸起上一按,剑鞘自动缩回,露出锐利无比的剑身,寒光闪闪,吹发可断。

    云淼嫉妒地发出一声怪异的嘘声,赵成岳看他一眼:“云淼,这剑朕本来是想给你用的。”

    云淼闻言大喜:“真的?皇上真的想把它给我?”

    赵成岳似笑非笑:“是啊,本来是想用它割掉你的鼻子的。”

    “啊。”云淼反射似的去掩鼻,很想再像前几天那样去捏赵成岳的耳朵,犹豫了一会儿却终于没敢。

    刘萱郑重地把短剑放入袖口,告辞欲走。男式的便装在她身上显得有点肥大空洞,一如承担不起的渺茫未来。

    “如果他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就回来吧。”赵成岳嘱咐,然后马上苦笑,“算了,当朕没说。”

    “他叫什么?”刘萱走到门口的时候,赵成岳莫名来了一句。

    刘萱脚步一顿,没回答,也没停留,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刘承轩。一个在心中辗转过千百遍的名字,此刻却不敢说出口。

    其实云淼说的也不无道理,卢大夫有点后悔。三十多岁的人了,吃过多少亏还是忍不住冲动!他伪装成一幅什么也没说过的样子,掩耳盗铃地期望皇帝会忘记。

    但令他失望的是,赵成岳记得很清楚。在有点沉闷的气氛里用过餐之后,赵成岳对除了卢大夫之外的众人发话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云淼不想走,他耍赖地向赵成岳身边靠,动作夸张地给他披衣服,表示自己留在这里还是很有用处的。赵成岳不为所动:“出去。”

    云淼知道了赵成岳的身份之后,虽然在内心对他并没有任何改变,却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和收敛。此刻觑着他脸上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地往外挪。

    “阿穆,看着他点,别让他偷听。”赵成岳又补充一句。云淼鼻子差点气歪,背过脸去挤眉弄眼,咬牙切齿。

    “卢先生,现在轮到你说说你和先皇的秘密了。”赵成岳把自己弄得舒服点,以一种怡然的口气说道。

    该来的终于来了,卢大夫脑子里一时有点发懵:“回皇上,草民没有什么秘密。”

    “哦?卢先生还想隐藏什么,还是先生以为自己救了朕的命,觉得朕不会逼你呢?”赵成岳如此说着,言语中逼人之意显见。

    “这……草民不敢。”卢大夫为难,他没有奴骨,但曾也做惯了正统制度下的忠臣顺民,天子发问,实在不能再瞒。“皇上到底想叫草民说些什么?”

    “全部。”赵成岳微微后仰,“朕很好奇,究竟为什么,先皇会把宫中仅存两块的金字通行牌赐给你?究竟为什么,让先皇写下那样的手谕?先皇来过这里吗?而你,到底是谁?”

    “这……皇上恕罪。”这话,已经有些生疏了。

    “你圣谕在手,还怕朕治你什么罪?”赵成岳淡淡说来,不知是讽刺,还是安慰。

    “……先皇自禅位之后,似乎一直游历在外,今年夏末不幸染恙,于是銮驾回宫。路过此处,恰好遇见草民,便命草民进行诊治。草民一番诊察,发现先皇之疾已然不治,草民不才,实无回天之力,只能对先皇如实相告。先皇嗟叹天命如此,并未责怪草民,自己也放弃回宫就医,竟然原路又返回去了……”

    赵成岳打断他:“卢大夫,朕不明白你避实就虚是何用意?朕问的是那圣谕的来历,难不成你这华佗的英名远播,先皇在宫中早就听闻,对你一见如故?”

    卢大夫无奈:“此事说来话长,其实也没有什么。草民不敢隐瞒皇上,草民过去曾在宫中做过御医,因为给三皇子治病,得以被先皇认识,并受先皇赏赐。……”

    三皇子的字眼跳入赵成岳耳中,他的心脏如被重锤敲击,大大震动了一下。赵成岳没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卢大夫。

    卢大夫继续汇报:“籍此,先皇较为信任草民医术,故而偶遇草民后,便命草民引圣驾到此。至于先皇恩赐圣谕,是因为……因为,先皇想要草民拯救三皇子。”

    “草民曾经医治过三皇子,那时便窃知先皇对三皇子殿下极为恩宠。先皇知晓病情之后,不以自己为意,倒告知草民一件匪夷所思的秘事。先皇说,草民离宫之后,三皇子不幸遇刺身亡。先皇思念其人,不忍落葬,便悄然将三皇子遗体以苗药浸泡,匿于地宫,以期尚可得见,不至阴阳两隔。先皇见草民对人体外伤颇有研究,便央求草民设法救活三皇子。先皇自觉时日不多,说要去扬州处理一件要事,便赐通行牌与圣谕给草民,拜托草民去地宫……因草民觉得此事太过重大,故而迟迟不敢声张。”

    尽管赵成岳拼命抑制,还是像得了疟疾一般筛糠不止。他头晕目眩,声音暗哑:“你……你……能救活他?”

    卢大夫怕皇上误会,赶紧回道:“皇上放心,草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死者长已矣,逆天行道,实非佳途。何况,草民也是一时嘴快,跟先皇妄言了几句。其实,那只是草民的实验与猜想,根本没有经过验证,三皇子去世日久,即使未曾腐朽,实在也不大可能……皇上大可放心,从今天开始,草民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也不知道。”

    赵成岳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你有什么办法救……救……”

    卢大夫见皇上有点异常,心想言多必失,索性答道:“草民没有办法。”

    赵成岳心脏狂跳,一句话也发不出来了,稳了半日,叫侍卫道:“阿穆,备车,回宫。”侍卫和云淼听见后都走进来,看卢大夫面带不安,皇上更是一幅刚被雷劈到的模样,不免极为纳闷:到底这俩人刚刚说了些什么?

    赵成岳坐都坐不稳,却一迭声地道:“快,快去备车。”

    侍卫为难:“皇上,天色已晚,路上又不好走。您的伤没好,实在不宜移动。便是要走,也要等到身子恢复,天气好些……”

    赵成岳焦虑不已:“少废话,快去。”

    圣意难违,侍卫阿穆虽然极不情愿,也只能跑去备车。云淼见赵成岳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似乎要不是有伤在身,早扑下地撒丫狂奔了,心道:还是皇家人的本色掩不住啊,这样任性!想起一出是一出,说走,竟是一刻也耽搁不了。

    心里有点不满,可终究还是不舍占了大半,便腻腻歪歪蹭了过去:“皇上就走也不在这一时啊,您也不想想,就您这身子,受得起吗?”

    赵成岳觉得耳边嗡嗡,一句没往心里去,只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看见绛蝶,无论是死是活,是真是假。

    车已备好,侍卫颇为为难地来搀皇上。卢大夫认为就伤势而言,皇上现在回宫大为不妥,可是事情都因自己多言而起,皇族的事,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一句了。自己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事,生死由命,其余的,爱怎样怎样吧。

    云淼倍受冷落,颇为无趣,帮着侍卫把赵成岳抬上车,道:“不然,皇上捎奴家一程吧。”赵成岳上车之后神志收敛了一些,这才注意到云淼:“你去哪?”

    云淼没精打采:“还能去哪,揽春楼呗。皇上都走了,奴家在这里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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