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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给他的很多可惜他没福气要,他不怕死亡,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要我每次在祷词中都替你祷告,希望你能忘了他,原谅他带来的悲伤,他活的痛苦,走反而是一种解脱,如果你能认识这点他会更安心。」
乔凡尼终於痛哭出声「我很爱他………很爱他,我忘不了………」
加百列撑著颤抖的声音「我们也爱他,我们都爱他,回来吧!路西法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带著他的骨灰回来,让他回到熟悉的地方好吗?约书亚的出现让我们都没看到路西法走的那一刻,我想是主的慈爱安排,他知道路西法生前受过太多苦,主让他的真正心愿达成,他要自己一个人迎向荣光。」
电话突然断掉了,再拨也拨不通,只有诡异的回音盪漾。
12月1日,耶利亚教堂举行加带礼,三位通过实习的神父跪在讲坛前接过圣礼,薄饼和红酒,观礼的人很多,舒曼是其中一个。
看加百列低下头让暗红色的绒布带子挂上,舒曼心中五味杂陈,加百列矛盾的跟他相爱,却在家人的期望中还是当上了神父,那绒布的带子太沉重,加百列的身体可能因此无法承受吧?
加百列戴上神圣的带子,从此他的身体就归属荣耀的天主………吗?
接过主席神父手中的圣礼,徐徐缓步,发给台下的教众,发到舒曼手中,舒曼若有似无的摸了他的手一下,欲念爱恋都从那轻触中传来,他手中的圣礼差点因此掉落。
他忙抬头深呼吸,这时产生任何欲望都是对主的污辱,为什麽控制不了对舒曼的感觉,他在心中开始默祷。
古老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金色阳光洒进会堂,加百列不禁眯眼看著门口。
金光中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站著,他的金发光洁的往後梳,黑色丝绸西装外套映著光线,彷佛那反射出来的光是天使的翅膀。
来人挺拔的步向加百列「对不起,我来迟了。」他摘下墨镜露出有点泛红的蓝眼。
「乔凡尼…………谢谢你过来参加我的宣誓礼。」
舒曼向旁移坐,让出一个空位「坐下吧!还没结束。」
高大的身体後又露出一颗头「我们需要两个位置。」
「约书亚!」
「嘘………就是我,我带著弟弟来了。」他捧著一个精致的瓷罐子微笑。
三个人,不,四个人,连路西法也算进去的话,看著加百列完全宣誓,他的表情圣洁,脸上似乎散发著光辉,只有舒曼才知道那光辉通常会在何时出现,他笑了,因为今晚会很愉快。
等仪式结束了,加百列换下便服,他们一起到自由港,登上的自由女神像。
「我要放手让他走。」乔凡尼突然说。
舒曼不解的问「你在说什麽啊?」
乔凡尼忧郁的笑著「打电话给罗夫吧!这次我们一起送路西法走,我想将他的骨灰撒在纽约的天空里。」
迎风站著,四个人默默的望著熟悉的港口,回忆起曾经看著路西法任性撒野的样子,没有人开口说话,耳边呼呼的风声像是路西法喃喃地低语。
「久违了。」
背後传来厚实的男低音,四个人一起回头。
「罗夫,你还真慢。」
罗夫身旁跟著一个姿态优雅的青年。
「对不起,我的新雇主太罗唆了,非跟著我不可。」他是知名赌场的少东,罗夫又改回本行当起保镳了。
几个人露出谅解的笑容,纷纷和那个似乎有点高傲的青年打招呼。
罗夫用有点凶的口吻说「懂不懂礼貌啊?跟人打招呼要笑。」
约书亚忙笑著说「你都扳著一张死人脸还叫他笑?到底谁是老板啊?」
加百列也温柔的笑著问「人都到了,要开始了吗?」
罗夫有点错愕「真的要这麽做?乔凡尼你舍得吗?」
乔凡尼握著胸口的一个小银盒「嗯,我自己留下一点。」
约书亚转身打开瓷罐的盖子,乔凡尼跟他一起扶著罐子「我倒了…」
白色的细尘飘散在空中,很快的就被风吹散了,了无痕迹,几个人真的听到了一阵顽皮的笑声混在风声里。
「再见了路西法。」
「再见路西法。」
「再见了,我的爱。」
乔凡尼眯著眼不忍看他最深爱的人就这样消失在风里。
倒光所有的灰烬,乔凡尼还痴痴的站在风中,舒曼上前拍拍他「够了,他永远留在纽约,每个角落都有他。」
「嗯……你的公寓呢?」
「只有我和加百列住实在太大了,我正想卖了它,光我们两个人住空盪盪的。」
乔凡尼急的大声说「不要卖!路西法住过的地方怎麽可以卖?」
舒曼愣了一下就笑了「如果有人要跟我们住当然我就不卖了。」
乔凡尼犹豫了一会,最後下定决心的笑了。
「我要搬回纽约,我要住在有路西法的地方。」
罗夫也忙说「这样我也要搬回去住。」
跟著罗夫来的青年不悦的说「谁准你搬?」
罗夫冷漠的说「我需要谁批准?」
「你!不准搬?你走了我怎麽办?」
加百列忍不住笑了「你也可以搬进来呀!」
「谁要住市区的公寓?」
罗夫忍著笑斥喝著「没礼貌!我有说要让你跟著住进来吗?我当班是八个小时,下班以後是我的私人时间,你管我住哪里?」
约书亚落寞的看他们嘻笑怒骂,一旦乔凡尼搬回纽约,那他们的雇佣关系就算停止了吧?乔凡尼慢慢接受路西法的死,他也就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连乔凡尼都没注意到,这个替身在他眼中只不过是路西法的影子,他放手让路西法走了,影子存不存在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重要性了。
※※※※※※ ※※※※※
在纽约,有钱未必能找到好地方住,只有一间间贵的吓人的饭店随时可以进驻,约书亚不禁再次感叹自己的楣运,饭店是不错啦,可是没有固定住所,要找工作都很难,难道就这样拿著乔凡尼的钱每天混日子吗?
又找了一早上,今天看的这间房子简直像鬼屋,没办法,纽约是个古老的都市,有很多建筑物都算古迹了,约书亚买了面包在饭店前的广场边喂鸽子边发呆。
这样留在纽约到底是还在等什麽?他明明可以往别州发展的,却还是一天天在这里晃,真是受不了自己的懒散。
「吃光了就走………真像某人。」约书亚看那群鸽子又往另一个人那里跺步过去,不禁叹了口气。
「是很像某人。」
冰冷低沉的忿怒声音……只有他的德语腔英文会让人这麽毛骨耸然。
约书亚回头惊喜的问「乔凡尼!你怎麽找到我的?」
这会很难吗?住饭店都还真名,只要用钱买通几个人,随便一查就知道了。
乔凡尼拉起他往饭店内走「谁找你了?我经过附近看到一个狼狈的人影,我想还有谁会这麽一付倒楣样?只有你这家伙了。带我进你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又要找我泄欲………
约书亚心不甘情不愿的默默带路,进了房,自己认命的动手解扣子
「我自己来,你不要动粗喔!」
乔凡尼有趣的看著他,他不过是要约书亚打包跟他走,既然约书亚这麽主动,他乾脆坐在床沿好好的欣赏。
「你干嘛这样看著我?迟早让你吃的到,再这样看我就不脱了。」
约书亚的脸越来越红,乔凡尼一付不关己事的样子,让他尴尬极了。
乔凡尼故意扳著脸「脱!再慢吞吞的,让我动起手来你会後悔。」
这话他百分之两百相信,上一次被绑著做,他都快疯了,那种羞耻他可不想再嚐一次。
迅速脱光衣服,乔凡尼还是坐著冷冷的看著他,看的约书亚从脚心冷到头顶。
「这里是饭店,你不要乱搞什麽怪招,我可是会叫救命的。」
乔凡尼站起来,解开领带绑住他的口「放心。」他在约书亚耳旁轻轻的吐气。
「我不会让你叫的。」
把发抖的身体放在床上,乔凡尼坐著用指尖画著他的肌肤,引起他一阵颤栗。
「路西法那样子的天才,却有这种笨哥哥,啧!真奇怪。」
什麽意思嘛!要做之前非羞辱他不可吗?
乔凡尼拉出皮带来绑住他的手。
「别急,乖一点蹩乱动,不要惹火我,你知道我生气时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混、混蛋东西,又来这套!罢了,这几天都别想走路了。
「几天没做就这麽害羞?张开腿,不准发抖了。」
神经!发抖能控制的吗?再说连眼泪就要飙出来了。
乔凡尼没有像他所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