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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粉头发的平胸暴力丑女?自来也打击道。那是你自以为喜欢吧,你说得出你喜欢她哪一点吗?
鸣人继续怒吼,小樱哪里都好啊啊啊我就是喜欢她需要理由吗!
可自来也说,其实真正喜欢一个人是可以说出理由的。
佐井曾好奇地问过多次,你为什么要对佐助君这么执着?
因为他是最认可我的人。因为他虽然总是一副很跩的样子其实人还不坏。因为他是第一个把自己的饭让给我吃的人。因为他很强。因为他懂得寂寞。因为他孤身一人处在黑暗中。因为经历了那些他肯定很痛苦。因为他需要个归处。因为……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鸣人有说不完的因为,理由很多,多得再说下去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啊为什么胃里的拉面活成蛇了一样拼命翻滚?
十八岁时被小樱用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拍死之后,佐井看他那么失败的样子于是好心请他吃了顿拉面。回家路上鸣人摇着佐井的肩膀吼着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是感情不顺小樱到底什么意思啊!!
佐井静静等他嚎完,只答了一句话,可那句话让他连续两天没睡着觉。
梦遗时曾梦见谁了就是谁了吧,书上这么说的。
不知热…06
6。
鸣人头痛欲裂地蜷缩在地板上,咬紧了牙齿止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名字。
曾经几乎每晚都会梦到终结之谷那一战。
后来会梦到那个人躺在惨白的床上,大蛇丸拿着手术刀解剖他的躯体。
梦到他跪在空荡黑暗的房间里困兽一样流泪嘶吼。
梦到年幼的他趴在兄长背上甜蜜地笑着说着,然后天宇和笑容一起被撕得鲜血淋漓。
梦到他被蛇咬死,梦到他被咒印吞噬而死,梦到他复仇时被宇智波鼬杀死,梦到他复仇之后自尽而死,梦到他各种各样的死法。
鸣人每次喘着气惊醒后都再也不敢睡,只好躺到屋顶上看星星。他知道其实不用在意这些,梦是因恐惧而起,是因为他白天总是担忧着那个人。他也告诉自己不要总是担心,离大蛇丸下一次转生的日期还远着。
然而梦并没有停。
十五岁左右他居然在恶梦里第一次梦遗。
多亏了自来也基本以失败告终的性教育他才至少知道这叫梦遗,但梦里没有像自来也逼着他看的《亲热天堂》里那些旖旎香艳的梦境,宇智波佐助眼神不迷乱、嘴唇不娇艳、身体不柔软妩媚。那是一具男性特征明显的躯体,筋骨刚强有力、肌肉线条紧绷而修长、唇线看起来果决而沉默、眼神冰冷锋利,却也因为太过冷酷而显出更像是被硬逼出来的刚性。
根本和现实中没丝毫差别,鸣人在梦里觉得无趣至极。
只是宇智波佐助伸出手来,手指变成五条嘶吐信子的毒蛇,缓慢而逼人地缠上了鸣人的手臂,蜿蜒而上游移到了喉咙。那几条蛇咬断了他的咽喉吞掉了他的眼睛,他却感觉不到除了视觉以外的任何知觉。
这是少有的奇怪梦境,后来常常梦到的还是他死去的样子。
对鸣人而言梦遗就像感冒流鼻涕一样毫无感觉,他只记得自己有多害怕看到那个人死掉的样子,那种剧烈的惶恐和无能为力太过庞大因而覆灭其他一切感知。
可无法否认——
是你吧。这就是樱所说的那个答案。
是因为喜欢你吧。这就是你总是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带着答案再次来到峡谷,契机仍是追一只猴子。
我不想再杀它们。它们只是要在这呆一两个月,气候过了就转移到另一片林子了。它们只是需要食物。
可它们的需要太贪婪了。
佐助将手里扼住的白猴远远扔开,它在半空中腾了个圈稳稳勾住一根树枝,龇牙发出威胁的怒声然后便飞快逃掉。佐助收回目光回过头来。
就像那时候我的需要太贪婪了,你就必须杀掉我一样。你保护你的村子,他们保护他们的果园。
鸣人愣了愣,咧开嘴。
可是我最后还是放了你啊,就像你现在放了这家伙一样。
佐助没有继续这个把他和白猴相提并论的问题。
你知道答案了吗?或者你又是因为赶只猴子才到这里的?
啊。我知道了。
鸣人露出笃定而坚毅的笑容。
是因为我喜欢你。
然后又顿觉自己提交的货物是三无产品至少该补上时效,于是匆忙补救。
我是说那些年里。
叶缝间穿下的清凉光华落在佐助黑白反衬得近乎浓烈的身影上,深渊色的眼睛里有黑鹰展翅般的瞬间哗动。
会被打死?被杀掉灭口?或者被拒绝?笑话,他又不是说来求婚用的,况且也补充说明了那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脱轨感情。鸣人只是想告诉对方这个答案,然后会怎样他完全没有想过。只是想去告知,就像当年张口就是一句宇智波佐助我最讨厌你这混蛋的猖狂告知。
可意外地对方却回答了。
这样啊。
佐助淡淡应了一声。
鸣人没听清他下一句低沉了许多的话也因为分神而忘了读唇语。
你说什么?
我说,佐助顿了顿,吐字清晰而缓慢。
那时候喜欢我,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吧。
不知热…07
7。
是谁不小心说出了让宇宙解体的关键词。
鸣人没有惊讶没有慌乱,只是瞬间睁大了眼。
他的骨膜被轻微震动瞳孔轻微骤缩的瞬间,亿万波纹消失在蔚蓝海面,无尽光粒在轰然崩塌的空气围嶂中猖狂溃散。他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不到一点色彩。
完全、沉入了、死寂与黑暗,身体被拆解剖分到失重的宇宙深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站着还是已经倒下。
两秒还是三秒后,鸣人重又回到了坚实的大地上,像刚才一样好好地站着,佐助的那个漠然中带着微妙挑衅意味的眼神还没有褪去。
刚才是幻觉?幻觉发生前佐助说了句什么吧?他说——
鸣人摇晃了下脑袋,想把火烧火燎的燥热感觉逼远一些,清醒一些。
那句话他听得很清楚。
喜欢男人?扯淡吧你,还不是因为你偏偏是个雄的你要是雌的不就不用这么纠结了,不过说真的你可是忍界有名的宇智波倾城那么是男是女也无所谓了不是吗?好吧这话鸣人只能腹诽,说出来恐怕要引起第五次忍界大战。
他既然说不出口也就否定不了佐助的话。
说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反正不管怎么着都不影响他在佐助眼里的变态定义了。
这是会让正常人觉得很恶心的事情吧?
鸣人曾经在出任务时和一对同性恋人分到了同组,队伍里的女孩总是斜着眼睛偷偷瞥过去,然后厌恶地切切私语。
真是恶心啊,你看他们!
居然会喜欢男人?
简直让人想想都反胃。
欸,佐助,觉得恶心吗?在胸口翻搅着的问题几乎就要破土而出,鸣人抿紧嘴唇迎视佐助那种带着挑衅或讽刺意味的眼神。
其实有些太显而易见的事情根本没问的必要。
他只是本能地扯开嘴角笑笑,说了句抱歉,虽说不堵得慌那是假的,说不难过那是假的,说离开时一点不仓皇那也是假的。
但那是久违了的痛感啊,久远到他几乎想说一声好久不见,然后恳切地再加一句——还是永远别见了吧。
痛苦吗?不知道答案吗?无能为力吗?
把你的心交给我吧。一切交由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看,什么都不用听,什么都不用感受,这样多轻松?
你想摧毁的,你想保护的,你想夺回的……我给你改变一切的力量。
把你的心交给我吧。
闭嘴!混账!你给我闭嘴!
我不需要你的力量!
别废话了!
鸣人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喘息不止。
窗户被狂风刮得不断碰撞着墙壁,窗下光线微弱而颤动。一道雷电把四周惊得煞白,照亮了窗台上的什么东西。
鸣人伸手压了压喉咙,赤脚走过去。
那是什么?他看不清楚。
一只……狐狸?
……那是狐狸才有的蓬松尾巴?
被撕掉了头的狐狸?
银白色的东西从窗外幽灵般地闪过。鸣人因为早早有了心理准备才没被吓着。
是个警告吧,这些白猴的警告方式还真恶心。
他把窗台上的狐狸埋掉时暴风雨也终于来了,幸而这里距海岸较远,风被树木层层阻隔着。
但呜咽不绝的风雨声还是让他想起另一只狐狸。毛色灼亮的、炽热的、不知跑到那儿了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