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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希望,小姑娘,你要是永远长不大就好了。”
法兰西斯露出了一点微笑说:“我也在心里想念以前那个总带着我闯祸的小瓦尔特表兄。”
狂风暴雨看来是过去一阵了,瓦尔特松了口气。经过法兰西斯这样一通脾气,他已经无暇顾及安斯艾尔的事,更是完全忘记了和指导神甫擦肩而过的事。
骑兵团长现在唯一能问的问题是他的表妹在监狱里和囚犯说了些什么。
“伯爵受了伤,是被狱卒打的么?”法兰西斯问道。
“唔——狱卒们总是比较喜欢使用暴力。”
“可他还戴着手铐呢,以前也有贵族犯过罪,但他们应该单独呆在一个小房间里,甚至有机会还能出来散散步。现在这样对伯爵不公平。”
“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很多。”
瓦尔特尽量回避敏感的话题,以免他刚安抚下来的那颗少女心又变得斗志昂扬。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都对伯爵说了些什么?”
“我让他放心,我会帮助他。”
瓦尔特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皱着眉说:“你是骗他的?法兰西斯,你的好心可能害他更绝望。”
“不,我没有骗他,亲爱的,我说真的。”
“说说你有什么好计划。”瓦尔特故作幽默地说,“瞧我聪明的妹妹,开始策划起一次越狱了。”
“那可不是越狱。”法兰西斯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去向检察长求情。”
瓦尔特松了口气,他早该料到这位单纯的姑娘是不可能想到什么危险的方法的。
去向检察长求情?
那就去吧,我亲爱的妹妹,我就不对你说什么扫兴的话了。
因为法兰西斯是必定会失望的。
瓦尔特在心里露出微笑,这个时候可能连判决书都已经写好了。
“您在笑话我么?”
听到法兰西斯的疑问,瓦尔特立刻吃了一惊,但是他检查了自己,觉得并没有露出一点笑容。
“怎么会,这是个很善良的好主意。”瓦尔特看着她说,“那么我陪你一起去。”
骑兵团长的少年时期肯定是把所有的道德规则课全都逃掉了,所以他当着谁的面都能顺顺当当地说假话。
和他比较起来,法兰西斯是个好学生。
可这位不爱说谎的姑娘却比他的表兄更胜一筹。
瓦尔特甚至想象不到法兰西斯在他面前撒谎,他看到的是一个善良温柔,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子,她应该受到疼爱,而且没人可以伤害她。
“您真的要陪我去?”
“是的,我愿意作陪,就当是今天对你大声说话的补偿……我真不愿意那么对你。”
“那么就在审问当天,我们早一点去,您事先和检察长说一下吧,我们可不能太唐突了。”
“好的,没问题。检察长总不能拒绝像你这样一位美丽小姐的拜访。”
“我代替安斯艾尔伯爵谢谢您,瓦尔特表兄。”
法兰西斯凑过去吻了一下瓦尔特的脸颊,她感到自己的心怦怦跳着,心中祈祷不要让她机灵的表兄看出什么破绽。
她要为营救计划尽量减少阻碍,瓦尔特对这件事的关心超出了正常状态,法兰西斯难以肯定他是否会在当天起点什么反作用。
说实话她的表兄很聪明,可聪明总不用在有用的地方。
他喜欢吃喝玩乐,喜欢和情妇们混在一起,法兰西斯对此没什么意见,可现在却不免对他内心的想法产生了戒心。
年轻的公爵小姐现在要树立起信心,要坚定地去做自己的事,哪怕她很不情愿地得罪了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
车窗外的夜色看起来很温柔。
法兰西斯坐在马车里,豪华的车厢内铺着漂亮的天鹅绒。
瓦尔特和她一起看着窗外,他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但没有人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法兰西斯慢慢回想起了刚才在牢房里的情景。
她看到莫尔紧紧抱着安斯艾尔的肩膀,他们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相亲相爱,像最无间的朋友那样彼此信赖。
当深陷牢狱的伯爵被所有曾经表示过亲密的朋友抛弃,这位真正的友人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相处的时间肯定不长,都无法用年来做计算单位,可他却不顾一切无视危险地走出来了。
如果莫尔真的是个逃犯,那么他无疑是最缺乏头脑的。
因为这个时候留在伯爵身边得不到任何好处,没有享受、没有金钱,甚至没有安全保障。
他需要有很大的勇气和彻底的牺牲精神才能站稳。
这个难得的朋友自愿而坚定地站在安斯艾尔这一边,法兰西斯被深深地打动了。
第041章
XLI.魔鬼柏易斯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瓦尔特的确去拜访了检察长,但他说明的只不过是审判当天会带着自己的表妹来参观一下检察长的小书房。
骑兵团长很无奈地说明了他单纯可爱的小妹妹是多么任性,执意要为一位犯了罪的心上人企求一点宽恕。
“可您千万别答应她,女孩子总是一会儿一个心思,要是任由她们随心所欲就完了。”
“您怎么会认为我会网开一面呢?”
检察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庞细长下颌尖锐,一双黑色的眼睛里总是不时地闪烁着精明的光。
柏易斯先生有个不好听的绰号,叫作矮胖子。
可这和他的形象极为不符,柏易斯检察长身材高瘦单薄,风一吹就会摇摇晃晃。
他的绰号具有的是一种象征意义,我们可以先来看看这位先生以往的所作所为:从写诽谤小册子的人那里拿贿赂、搞女人、替有罪但同时又有钱的人开脱罪名。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一位执法者的巨人形象缩短成一个不足五英尺的矮子,同时柏易斯先生吞食的财富之巨大也很难让人相信他过了这么久了还不发胖。
当瓦尔特说出自己的请求时,看到这位正义使者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奇妙的笑意。
“我说瓦尔特,如果你自己来求我,那说不定还有点希望。可您的表妹,一个小姑娘的话又怎么可能轻易打动我。”
“那么我请您尽量委婉地拒绝她,别让她太难过了。”
“真是个好哥哥。”柏易斯检察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蹙起眉头来说,“您看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请说。”
“我们为什么不把念判决书的时间提前一点呢?这又不麻烦,以前也有好多犯人不经过公开审判就判刑的例子,一些不轰动的,没什么意思的小案子都是这么被了结的。”
“……”瓦尔特试探着问,“您是说提早到上午?”
柏易斯笑起来:“单纯的小伙子,干嘛要上午?提前个一两天,事先谁也不通知,临时去监狱把犯人提出来。这样等您的表妹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您的好点子卖多少钱?”瓦尔特毫不掩饰地笑了,“我怕我带的钱不够。”
“足够了,您要是愿意,请我去看场歌剧。”
“今晚上演喜剧,您知道那个叫梵妮的小姑娘么?”
检察长的眼睛里露出了暧昧的笑意说:“瓦尔特先生,您也认识她?”
“是的,但我只是远远看过一两次。在舞台上,我爱上她纵情大笑的样子了,今晚我要请您去看她的演出。”
“这真凑巧,今晚我刚好什么公事也没有。”
柏易斯先生的公事永远不是最重要的,他花在女人丰腴的肉体上的时间远远超出办公时间。瓦尔特说到晚上的娱乐活动时,他们正好一拍即合,高级妓女们从舞台下来就到了检察长的床上,一切都那么简单自然。
当晚,歌剧院上演了一出隆重而华丽的剧目。女演员犹如洛可可式的女神,年轻、娇嫩、妩媚、迷人、生性开放又卖弄风情,为一场不体面的审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瓦尔特很容易得到这些女人的青睐,他也很擅长利用她们。
于是,由于著名的女演员梵妮小姐这一个晚上的努力,使原来定好的审判日又提前了两天。
这件事没有让任何人得到消息,柏易斯的目的在于制造一次让犯人深受打击的审问。他享受这种使他人绝望的过程,就像他陶醉于美女们的胸脯和细腰一样。
那个不吉利的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狱卒就闯了进来。
安斯艾尔还在很不舒服的睡梦中,他看到有人打开牢门粗手粗脚地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伯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没办法反抗,他们带他上车,途中一言不发。
安斯艾尔感到奇怪,于是在马车上开口问身边的警卫。
“我们要去哪儿?”
“去受审,先生。”
安斯艾尔吃了一惊,他确实记得莫尔对他说的日子。
“今天是几号?”
“17号。”
日子没有错,但事情却不对头了。
审问提早了两天,这件事有人知道么?
安斯艾尔不安地试图透过隔着窗帘和栏杆的车窗看看外面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