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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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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 
“您不想避开那些恼人的访客吗?趁他们还没来,您应该动作快点。” 
这句话比什么花言巧语的劝说还有效,安斯艾尔几乎是立刻就把手中的碗放下了。 
仆人进来为他穿衣服,安得烈打开门说:“请放心地去玩吧,这里的一切我会应付的,去晒太阳,但不要再让自己着凉了。” 
安斯艾尔起床后也觉得自己睡得太久,站在地上感到轻飘飘的。 
管家把他的主人赶下楼,又赶进马车里,紧跟着把一脸茫然的莫尔也塞了进去。 
“祝你们玩得愉快。” 
安得烈很高兴能把这两个人送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他夹在中间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莫尔和安斯艾尔的个性有相似之处,他们看不到对方的时候都会在安得烈面前颂赞对方的好处,可是一见了面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试图扯掉对方身上最后的几根羽毛。 
也许让这两个人神志清醒地单独相处一会儿会有点用,安得烈在成就这段曲折离奇的友情的过程中,也看到了不少人性当中的劣质因子,比如说不诚实,特别是对自己不诚实。 
安得烈不知道他们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够坦诚相见,但宽阔的河水总要经过一整个冬天才能结成任人踩踏的坚冰,时间是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的。 
这一天确实是个好天气。 
在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的季节里,空气干燥而新鲜,阳光下的温度绝不会让人感到太冷,而且也不会像夏天那样流汗。 
路边的野花开始抬头了,它们带来一点春天的气息,连青草的味道也沁人心脾,或许那种味道仅仅只是想象,否则不可能隔着玻璃窗都能闻到。 
安斯艾尔靠着车门,他的呼吸让车窗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模糊,伯爵就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十字。 
莫尔在对面看着他,目光有时会投向窗外的风景,试图从那些连续不断的景色中找出一点话题来,可是他失败了,所以只能旧话重提。 
“那位摩利斯侯爵……” 
“现在别说起他。” 
安斯艾尔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果断而且毫无转寰余地。 
莫尔被他击退了,但又毫不气馁地重新组织了一次提问。 
“他怀疑我了吗?” 
“没有,他怀疑的不是你。” 
“那么他怀疑谁?” 
“谈些愉快的事吧,医生说过我要保持愉快的心情。” 
莫尔再一次后退了,他望着窗户上那个小小的十字。 
只是简单的横竖交叉就给车厢带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宗教气息。 
“也许我应该走了,我毕竟是个逃犯,不想牵扯连累任何人。” 
莫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注意到安斯艾尔微微震动了一下,但他迟钝地以为那是因为马车颠簸的缘故。 
“你想去哪儿?” 
“没想过,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 
莫尔愣了一下,他喃喃地说:“难道您想养着我一辈子?我又不是您真的堂弟。” 
“这里让您不自在吗?”安斯艾尔的语调很明显地起了波动,他又开始按耐不住生起气来,如果安得烈在身边一定会提醒他不要忘了微笑,可惜现在管家先生不在。 
莫尔被他问住了,他看着安斯艾尔的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不时反射出窗外的阳光。 
马车在斑驳的树荫下穿行,把他们带往远离市镇的郊外。 
“好吧,您回答不出,我们就跳过这个问题谈正经的吧。” 
安斯艾尔的手指拨弄着窗帘上的流苏,他向窗外瞟了一眼。 
“不妨先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 
“我从未问过你这些事,为什么会被逮捕,为什么会被判刑,你的朋友和逃出来的事,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告诉我,我洗耳恭听。” 
莫尔震动了一下,他在那一瞬间露出的表情难以形容,就像是忽然被惊醒了,发现自己犯了错又不敢面对,显得既难过又害怕。 
“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如果您觉得难以启齿就永远藏在心里,我不会逼你说的。” 
莫尔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问出了一句:“您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吗?” 
“指哪一方面?” 
“贵族都是不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奢华享乐,您和他们一样么?” 
安斯艾尔怔了怔,他反问:“你认为呢?” 
“我想听您自己的回答。” 
伯爵感到这个问题很棘手,他当然可以说“不是”,但事实上哪一个贵族曾经去关心过那些贫民区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不愿意当着莫尔的面撒谎。 
那么应该回答“是”么? 
如果回答“是”,莫尔又会有什么反应? 
安斯艾尔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的犹豫和苦思冥想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 
“您不用再考虑了。” 
莫尔的声音冷淡,目光直盯着安斯艾尔的双眼。 
“如果您想要打听的是这些事,我倒是很乐意说一点给您听。” 
安斯艾尔没有出声,他的确想要了解莫尔,至少想知道他从哪儿来。现在他看出来了,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口,他就像只被弄疼了的野兽一样跳起来为自己的伤痛嗥叫。 
“就跟您推测的一样,我来自贫民窟,您大概会猜我的父母是农民。您错了,他们连农民都够不上,只是乞丐。” 
安斯艾尔玩弄着穗子的手指停了下来,他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这句话而受到震动,只是觉得在莫尔说这些话的时候做任何下意识的动作都是过分的。 
“伯爵,您施舍过什么给那些乞讨的人么?” 
“有时……” 
“您很幸运生在王室贵族的福荫下。” 
“那不是我的错,谁也不能选择出身。” 
“是的,谁也不能,可谁都能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利。” 
“谁剥夺了他们的生存权么?” 
“不是他们,是我们,是谁让我们变成乞丐,在济贫所里病死饿死,真该有人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安斯艾尔也忍不住开始和他辩白:“您提到了济贫所,那不是当政者表现出来的一种关心么?作为国王,陛下应该比他的祖辈做得都好,税款大大蠲免了,官员们也很少对穷人施暴,慈善工场和济贫会也经常设立。” 
“可这能改变什么?王朝已经坏死了,一个濒死的人就算有一两个好器官在活动着又有什么用?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吗?”莫尔就那样看着安斯艾尔说,“相对于那一两个健康的器官,其余的一切都在承受着苦难,结束这苦难的只能是死亡。” 
“摩利斯侯爵说你们煽动了一场叛乱。” 
“叛乱?”莫尔摇头说,“不,那绝不是什么叛乱,是革新。” 
“难道你就不能试试不破坏事物的本质而创造出新的东西来么?” 
“伯爵,您过得太舒适了,对变化有着深深的恐惧,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他们的糟糕到了底线,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承认,或许我并没有看到太多的东西,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我们正活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只要有勇气就能撼动王朝的根基吗?你会再次被捕,被处刑。” 
“像杜兰德一样?” 
莫尔平静得连晃荡的马车都无法动摇他的声音。 
“他被打死,尸体肯定被吊在哪个广场上示众。他原来可以逃走,但为了我他在我背后站住了。”莫尔把目光转开看着车窗外,毫无征兆地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妈的见鬼,我到底在干什么?杜兰德为我死了,我却在这里跟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讲道理。” 
安斯艾尔像是受了侮辱,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要向我道歉。” 
“为什么?我又没说错。” 
“为你的粗话道歉。” 
“那是骂我自己,我总不见得跟自己道歉,可以了,请让我下车。” 
莫尔抬起头但很快又低下了,他因为看到了安斯艾尔的眼睛所以放低了声音:“对不起,我向您道歉,但不是因为粗话,而是因为我指责您挥霍享乐。我承认了,舒适安逸的生活很容易让人沉迷,这段时间我把过去那些悲惨壮烈的事全都忘记了,甚至想就这样留下来彻底变成马伦•;克莱斯特,即使这种卑劣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也让我感到羞愧。今天您问起我以前的事,所以我想应该结束了,伯爵,梦醒了。” 
安斯艾尔看到他转过脸去,他心跳得厉害,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件无法挽回但又必将会发生的事。 
梦醒了,现在他要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可安斯艾尔不想这样,不让他下车,不让他消失在人群中。 
伯爵知道这是他不可救药的任性,但有时候任性也是执着的表现,难道他就不能更往前地踏进一步来帮助他么? 
安斯艾尔在马车中望着莫尔一动也不动的身影,忽然回头来对小窗后的车夫说:“伯顿先生,请掉个头,请把马车赶到……这个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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