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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二年-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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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依旧眺望着东方,回忆十几年前,大内的景色似乎比如今明朗很多,后宫之内她与刘贵妃两人各领风骚,刘贵妃很美,可以说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同样,她也很聪明,懂得如何用姿色争取到与皇后平分秋色的筹码。通常来说,女人既然入了宫,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沉默,令一条便是——斗。她们既然都选择了第二条路,彼此便清楚的知道,斗的结果,要么安享尊贵,要么粉身碎骨。
后来,若不是刘贵妃身患重病,也许这个争斗还会一直持续下去。每当皇后想起刘贵妃的死,都会深深的感叹与惋惜,这个不凡于世的女子最终败了,并非败在皇后手中,而是败在上天的捉弄。十几年后,当皇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另外一个对手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竟然是那个女子的儿子。益王赵棫,无论他是否在崇庆殿长大,是否自幼受到皇后的熏陶,他身体里始终还是流淌着刘贵妃的血液……
很多时候,某种命运再次狭路相逢,多少伴随着无奈与必然的疼痛。
仕雪由宫门出来,换上韩府的车,命令车夫尽快回府。
韩一封自从南方回来,一直在李纲的麾下做事,生活也出奇的平静下来。东京在叛乱声湮灭后,恢复了如同往日的繁华,仕雪掀开帘子的一道缝,观望着街市上的情景,突然间,一辆马车从另一条街拐出来,跟在她的后面,她认得这辆车的标致,那是益王府的车。
仕雪有些紧张,急忙对驾车的车夫说:“把车停进前面的小巷子,先给后面的车让路,别让他们发现。”
“是。”车夫应了,按照仕雪的吩咐靠近小巷子停下来。
益王府的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后,仕雪方才深深舒了一口气,立刻命令车夫继续驾车回家。回到韩府的时候,韩一封已经回来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仕雪的穿着便猜出她进了宫,于是问:“进宫去了?”
“见皇后。”仕雪拖着臂间的丝巾,从容的走进寝室。婢子帮她把换下来的衣服挂好后退了出去,这时,韩一封进来问:“皇后又找你做事?”
仕雪一怔,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面捋着耳际垂下来的长发,一面坐在韩一封身边:“你现在还常去东宫吗?”
“偶尔会与指挥使大人一起去。”韩一封回答。
仕雪犹豫着问:“太子……还好吧?”
韩一封诧异的盯着仕雪,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狐疑的说:“一切如常啊,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皇后娘娘……”
“不是。”仕雪立即否认,随即起身坐到镜前,梳理着头发,“你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最近有没有你师妹的消息。”
韩一封心中一惊,他那道昔日的伤疤突然隐隐作痛,仕雪和静昱是他生命中的水和风,永远不会交融在一切,然而现在仕雪轻描淡写的提醒让他本已经归于水的宁静起了浪花。自从雁门一别,静昱仿佛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没有打听过,因为他害怕得到任何消息,而命运似乎也青睐他,没给他任何得到消息的机会。
章·三平安(下)
“怎么了?”仕雪透过镜子笑着瞥了韩一封一眼,“她一个弱女子,师父死了,师兄退出江湖了,你说她能依靠谁啊,想想也是可怜。”
“别说了。”韩一封脸色十分不好,“我想她应该回中南山了吧。仕雪,日后不要提她了。”
“这么久……你心里还是有她。”仕雪把梳子上面的发丝拨下来,放进小屉内。
韩一封走上前,一手拉起仕雪的腕,一手环住她的腰,眼神却有些迷离:“我都说了不要再提起她!”
仕雪轻轻用手指摸着韩一封的脸,感受着被他拥抱的温暖,把头贴在他肩旁:“一封,去年秋天,皇后让我秘密去查太子良娣袁鸿渐的身世……后来,我想办法进入东宫,却看到了她。”
“谁?”韩一封问。
“静昱。”仕雪明显感到韩一封的身体一颤。
“她?”韩一封松开仕雪,皱着眉盯着她,“她怎么在东宫?”
“她就是袁良娣。”仕雪把嘴靠近韩一封的耳朵,尽量小声的说。
韩一封一时间喉咙有些苦涩,这个消息让他逃避的心情顿时暴露在阳光下,接受着炙烤。
“离开雁门后,静昱入了道观,成为道士林灵素的弟子,也就是在神霄观,太子看上了她,最终命她还俗并接入宫中成为太子良娣。”仕雪耐心的解释着。
韩一封低下头,他把静昱所有可能的归宿都想到了,偏偏这一种,让他始料未及。他知道仕雪不会骗他,于是问:“这些皇后都知道了?”
“皇后要是知道了,能让一个江湖女子呆在太子身边吗?”仕雪道,“一封,宫内的事情,我们不要过多的窥探,过多的参与,静昱现在的身份只有你我知道,你日后尽量少去东宫以免出无谓的是非。”
“可她还是我的师妹!”韩一封争辩道。
“你错了!”仕雪冷下脸,“她是袁良娣,和你没有一丝关系,你记住这一点!”
“可这是为什么?”韩一封问。
仕雪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我都是宫内出来的,有些事情应该明白。”她转身背对着韩一封,“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权力永远都是皇家主导的旋律,为此,太多人把自己陷进去一生都无法自拔。内到崇庆殿,东宫,甚至韵筑,外到王府,枢密院甚至军营,只要沾上权力的地方哪里不透着腥气?你以为我们从宫里出来了,又去了一趟雁门,就能摆脱这股气息了吗?那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梦想,我们用了三年来勾织它,也可以继续勾织下去,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要糊涂下去。”
“可是自从我回来,皇后再也没有找过我,再也没有让我替她办事。”韩一封脸色黯淡,但声音还是透着倔犟,“这难道不能说明她已经决定放过我了吗?”
“可你无法回避曾经为崇庆殿做过事情,你曾经是皇后安插在东宫的眼线,替她监视着太子的一举一动。”仕雪道,“就算你此生再不触及到宫内,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经让你身上沾上了腥气,只要你一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宫内无数只猫的鼻子就会有所嗅知。你还是不懂皇族内处处潜伏的阴谋,就连一向与世无争的咸德帝姬都在新婚的当晚守了寡,其中的蹊跷你没想过吗?这些都足以提醒我们,不要尝试去碰触某些敏感的东西,静昱的事情,永远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无论她是否真的爱太子,无论她到东宫是否真的是个巧合,这些于我们来讲,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切在韩一封还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却偏偏要求他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拥有军人的冷静,当仕雪把一切道理摆出来以后,他终于明白,自己正在走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有些背负着的东西,既然面对了就注定失败,那么逃避未尝不是一种务实的办法。
仕雪提到了圣芯,这让韩一封突然感慨起来,他依然记得当年秋暖宫清灵可爱的少女,是如何憧憬着自己的未来,此刻世事变迁,换来的是新婚丧夫的结果。
“我突然发现……”韩一封突然苦笑着对仕雪说,“夫人,有你在身边我就能心安。”
仕雪也笑了笑,说:“有时候,平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平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自降世之时便开始乞求的宿愿,很多时候,这种愿望深深的渗入了骨髓,伴随着灵魂一起成为人们悲伤,恐惧和无奈时唯一的籍慰。仕雪深谙此番道理,并将它毫无保留的释放在韩一封和她的整个家中,但与此同时她更加清晰的明白了长久相安的艰难。恰恰相反的是,皇后永远神秘叵测的眼神后面延续着谁也无法改变的敏感,仕雪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什么使一个女人如此长时间,如此仔细的探察着周围任何微末的变化。
“仕雪……”韩一封恢复了理智,他服从命运的决心让他对此刻的一切表现出无所顾及的坦然,“我们既然不想把自己投入到以卵击石的阴谋战斗中去,就只有选择回避,但是,我还是很担心静昱会在宫内的阴谋中遭遇不幸。”
仕雪淡淡一笑:“我记得皇后曾对我说过,人的命运有时是别人决定的,但最终还是自己决定的。我们当初都被不自主的卷入了宫内的纷争,然而现在我们可以掌控自己的行为了,那些不如意的事恰恰证实了这是一种正常的生活轨迹,一封,任何时候都不要动摇我们摆脱最初命运的决心。如果静昱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那么能给她自己带来幸福或者不幸的最终是她自己,别太担心了。”
韩一封点点头,他推开窗子,遥望华灯初照下半明半暗的天空,前方的不同道路他无从辨别,但唯一不可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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