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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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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嗫嚅:“千岁以后不许得病……”

    她声音很低,算是默认他的道理。

    他话锋一转,似是忽略了脚伤这个事,又俯脸过去蹭了蹭她的脸,他的额头、脸庞、鼻头、下巴都蹭了斑点的泥渍,看起来就像个花猫脸。

    他知道自己这个模样一定很好笑。因着她的眉眼弯弯。

    愈是这样,她愈是心酸。

    他哄她开怀,试图散去她的阴霾,“央姑娘是个聪明人。央姑娘今晚倒是吃了不少泥了,这春泥的味道如何?”

    她轻声应道:“很酸。”

    宫容倒是不认同了,“这泥的味道是不是酸的宫容不知道,但是到了央姑娘的脸上,便成甜的了。央姑娘相信吗?”

    她自然不信。他当然有法子让她不得不信。

    宫容的唇亲了上来,先是用舌尖蹭去她脸上的泥渍。她退无可退,又挣不开他。连泪水都被卷入他的舌尖。

    她紧咬牙关,甚至试图把嘴里的泥土给吞下去。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四唇相贴。

    她不予松嘴,他使了杀手锏,逼迫道:“央姑娘这是嫌弃宫容吗?”

    她只得松口,他风卷云涌气势汹汹,席卷吞没。

    宫容满意的撤走,白色的牙齿上斑斑点点。偏生他还露齿一笑,她只觉滑稽的可以。

    宫容道:“宫容刚才尝了这春泥的味道,果真是甜的很。尤其是央姑娘嘴里的,比蜜还甜。央姑娘自然尝不出自个嘴里的味道,不妨到宫容嘴里尝尝看。宫容倒想知道,这春泥还甜不甜了?”

    宫容不给她抵抗的机会。

    一次次的唇齿相依。

    “央姑娘你说,是不是甜的?”

    “这一次尝不出味,再来一次好了……”

    “央姑娘不说话,就再来一次……”

    ……

    她其实欲哭无泪,他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吗?

    她对他的自说自话,委实叹为观止。

    宫容最擅长的便是同理可得。

    譬如,宫容开始振振有词:“央姑娘莫怕,这脚伤是疼,经了宫容的手便不疼了。”

    她早已七荤八素,哪还顾得上脚疼?

    海棠端了热水过来,他为她清洗了手上的伤口,细致的把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包扎好。

    心里的酸涩不断膨胀,她实在压抑不住,哑着声音道:“千岁,央儿有话对你说……”

 第35章 睡在马上

她有话对他说,烛火夜深,他的脸已擦净,苍白照人。

    他背过身去,兀自净手,双手在水中握拳,每一根指头都在颤。

    他洗了很久,一直搓着青筋根根的手指。她坐在大椅上绞着手,在窒息的安静中斟酌着用词。

    半晌。他终究转过身,面色如常,美好的侧脸以优雅的弧度勾出浅笑,如水中央的不可企及。

    他搬了椅子坐她对面,“央姑娘要与宫容说些什么?宫容也乏了,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说么?”

    他害怕她说,说出一切有可能不想听的话。

    她害怕他听,害怕他听了过后给出一切有可能让她绝望的回应。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搁在四方案上。

    她低声道:“千岁,这支银簪好看吗?”

    这是她从姬门就戴着的簪子,姬门用的,自然是极好的。他应道:“极好。”

    “若是央儿以这支簪子自比呢?”她抬首希冀的望着他。

    他脱口而出:“自是独特。”

    她又从头上拔下另外四支银簪,簪柄虽是一样,簪头的花样倒是各有千秋。五者相较,她自比的那支反而稍显清淡。

    她更加希冀的望着他,“若是五者相比呢?另外四支就当是四位姐姐好了。千岁以为如何?”

    他反问道:“若宫容说,各有千秋,央姑娘该当如何?”

    她该当如何,他仅随口说说,她便委屈。

    宫容伸手抚额,跟一个醋坛子在一块,时刻做好被酸死的准备。

    她把五支银簪的暗门一扣,三寸长的不同颜色的利针伸了出来,触目惊心。

    她神思有些恍惚,缓缓道:“这支艳比昭姐姐,淬了蛇毒。这支冷如瑶姐姐,淬了迷药。这支雅如柳姐姐,一刺致命。这支媚如丽姐姐,淬了媚/药。而这支是央儿,专用来试毒。这样算来,央儿这支却是最无用的。千岁以为呢?”

    宫容不动声色的应道:“无用倒是最适合宫容。”

    仅此一句,崩塌了她仅有的理智。

    央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千头万绪泪眼朦胧。“千岁,央儿只想着盼着望着做这最无用的一个,陪着千岁就好。可是千岁,央儿好怕,好怕自己变成……”

    姬门三载,所听所闻所学所练,是为保命,也是不择手段。

    她在乞求,却语无伦次不知在乞求什么。

    她抓住他的裾角,“千岁,央儿时常在想,这支簪子若放在一户穷人家,定是藏着掖着的宝贝。可是摆在千岁府,不只有其他簪子,还有各色珠宝,那它,就什么都不是了。千岁,它会变的,它想霸着千岁护着千岁,指不准日后比谁都毒。”

    宫容揉了揉她的脸,“好了,今晚许是吓着你了。宫容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你当信我。”

    她抓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滚烫的泪水打在他的手背上。

    她在表白。“千岁,就当央儿善妒。央儿不想住在大宅子里不想看到姐姐们,千岁,你为农夫,我为农妇好不好?”

    她是害怕。害怕宦臣当政,自古便没有善终的道理。

    她在紧张。紧张宦臣一行与裴羽剑拔弩张,裴羽说不准会发了疯打开大宥的国门迎朝宥国的铁骑而入。

    她在担忧。前世她宁可死也不愿苟活,一是殉情,二是国将不国。

    她在绝望。她一心想护着他,偏偏是她一手把他推到众矢之的的位置。

    她在逃避。宦臣独权,将军相争,万一国将不国,她怎能置百姓于不顾?除非,除非杀了裴羽……

    ……她要是杀得了裴羽,又何苦做他的棋子步步为营?

    她只能寄希望于宫容。若是宫容愿意,他们隐姓埋名……

    宫容没有动。

    她泪如雨下,心如刀绞,几近崩溃。

    “千岁,央儿很聪明的,央儿在姬门十五载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以后央儿可以开个小铺子,保准让千岁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恨不得、恨不得把决心掏出来给他看。“千岁,央儿不笨的,千岁相信央儿,央儿可以养活千岁,央儿可以伺候好千岁……”

    她以为他不信,“千岁,央儿就算开不了铺子,也能做个好农妇的,央儿可以种菜做饭,央儿不怕吃苦,央儿不会饿着千岁的……”

    她该怎么说,他才能信啊。

    怕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吧。

    谁叫她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宫容没有答应她,敛住眼底的暗波,婆娑着她的脸,“傻孩子,今晚宫容伺候你洗漱。早些歇着吧。”

    她倏然向后退。他的手,僵在空中。

    她眸光寂灭,轻飘飘道:“千岁不愿意是吗?”

    他揉着疼的不行的额头。“宫容可以许你,许你……”

    他话还未尽,她便打断他,“央儿什么都不要,央儿只要千岁一个人。千岁不给,给什么央儿都不稀罕!”

    “央儿一点都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

    她双眸猩红,发疯般的跑了出去。

    帐篷外停着宫容的马,她解绳纵身上马,一夹马肚。冷风灌入咽喉,马如利箭射出,她抓着马缰随之颠簸。

    她忘了她不会骑马,顾不上此刻有多危险。

    连千岁都不要她了……

    千岁不要她了……

    烛火灼灼中,他阖上了眸子。喃喃叹息:“真是个坏脾气!你总要给宫容时间吧。”

    他眸子倏然睁开。“这一次,换宫容来逑。”

    马在黑夜里一路向南。

    等她惊恐清醒,黑暗之中,烈马已然不受控制。

    她悲伤欲绝,她不要死,她死了千岁怎么办……

    就在她整个人都要被马颠下时。

    电闪雷鸣间。

    一道白影嗖的飞了过来,跨在她的身后,揽她入怀。马应声而停。

    她的脸被风刮的生疼,在他的怀里乱挣。

    她只觉自己的掏心掏肺都成了一个笑话,满腹苦水翻涌。

    她不想理他,又怕他会嫌她麻烦。

    宫容一身冷气,“央姑娘独赏月色,让宫容独守空房,央姑娘好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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