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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是首辅-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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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益的黑手无孔不入,牢门往往只能阻止人出去,却阻止不了有人要进来。经历三天的刑罚后,宋越的父亲最终惨死于牢狱中。
  只是这依然不能让徐延感到心安。到了这里,故事也并没能在一个还能让人接受的程度内提前结束。
  因为宋越父亲奏疏中所提及的证据,徐延还没有找到,那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在宋越的家人将他父亲的尸体入殓的那天夜晚,因为白天的无限哀思和疲惫,一家人夜里都睡得很沉,以致于徐延派人潜入了他们家,都没有人知道。
  几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买命,在宋越的家里上演了一场残暴的屠杀。在梦中被一刀封喉,是当夜最幸运的死法。醒来后反抗的人,往往挣扎得声嘶力竭血肉模糊,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那一夜,残肢遍府,鲜血满地。这般凄惨无比的场景,自此成了宋越晕血症的症结。
  后来,终结这场彻夜悲剧的,是一场“意外”的大火。它被设定为烧毁徐延中饱私囊的证据,以及掩盖杀人罪行。它彻底烧毁了宋越的家,彻底烧焦了他亲人的尸体。
  那天夜里,只有宋越的母亲带着他侥幸逃脱,剩下的十多口人,全部毙命。
  那一年,宋越六岁。
  后来,那位在争执中落败的宋越父亲的同窗,也就是现在的宋知府,履行了承诺,把宋越当成自己的儿子抚养长大。
  在这一背景下,宋越十七岁就考中了榜眼,并且不到三十岁就入了内阁。他是有天分,但是也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因为于私,徐延是他的仇人,于公,徐延是大明的罪人。当年,在小小的身躯里,为亲人复仇的种子和对太平盛世的希望种子同时滋长,终于到今天,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无数的人看不惯徐延只手遮天,祈求他出手,他们却不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想让徐延落马,手刃仇敌。他们也都不知道,他在内阁与徐延共事时,不得不听他吩咐、看他脸色,扮演一个淡漠而只专注于公务,识时务懂进退的人,可其实他脑子里却满是死去的父亲的脸,心里燃着一把始终无法浇熄的火。
  有人把他当成扳倒徐延的精神领袖,也有人质疑他过于谨小慎微,贪生怕死,以致于迟迟没有动作。他们却不知道,热血和勇气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懂得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热血,在岁月的无情消磨中保持自己的勇气。
  在没有把握取胜之前,他只能一直隐忍,只能默默地尽力积累促进此长彼消,只能静候一个契机。他一直走得很稳,很谨慎小心,在踏足内阁之前的每一步,都凝结了辛苦的付出和智慧的取舍。这是他的个性,也是他不得不做的选择。
  以前青辰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左右两只手都要练字,他当时没有直接回答她。
  其实不为别的,他只是要确保,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父亲此前没有成功完成的弹劾徐延的奏疏,要由他亲手来将其写成,亲手呈给皇帝。
  弹劾徐延,将其绳之于法,已是成了两代人的夙愿。
  而今天听郑贵妃这番话时,大约是到目前为止,他离达成夙愿最近的一次距离。
  ……
  夜里的街道很冷清,却又只冷不清,雾蒙蒙的,就像如今的朝廷一样。
  宋越一直往前走着,黑靴踏在石板路上,高大笔挺的身躯迎着冷风。他的衣袖被风鼓起,身后的披风被吹得不停翻飞。
  转过一个街角,他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边,躲在豪门大户的屋檐之下。
  他走过去,解下自己的披风,蹲下身子披到那人的身上,“到我家去……”
  喝碗热羹吧。
  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因为那个人的眼睛是闭着的,在身上多了件柔软温暖的披风后,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宋越在他肮脏的怀里找到了他的手,指腹搭上他细如竹竿的手腕一探,没有脉搏。
  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只是大明千千万万饿死、冻死,没有看到来年春天的百姓中的一个。
  宋越对着他,静默了片刻,然后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没有取回自己的披风,任它留在了那个人的身上。虽然,那人已经不再需要了。
  前路依然昏暗。
  
  与此同时,徐斯临也正将他的披风披到青辰的身上。
  青辰刚想说不必,要取下身后的披风,徐斯临却是按住了她的肩膀,“别这样好吗,不过是一件披风而已。”
  这一次的见面,不是徐庶常要见沈大人,而是沈大人在散值后找到了徐庶常。在徐斯临欲坐上回府的马车时,青辰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徐延约她见面的那封信让她感到困惑而紧张,所以,她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第120章 
  “唉,别气了啊。”他看着她,为她拉紧披风包裹住她,“还记得这件披风吗?我们去怀柔看堤坝的时候,你披的那件。”
  夜色中,他的眸子很是幽黑熠亮,月光笼着他半张俊脸。他的高大身躯背对着风吹来的方向,替她遮挡吹来的风。
  沈青辰静默片刻,不再拒绝,接受了他披到自己身后的披风,“徐斯临,我身份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徐阁老?”
  他微微一愣,“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真的没有?”
  若是没有,徐延约她见面,是为了什么事呢?
  徐斯临微微一笑,“当然没有,我答应过替你保密的,自然会做到。”
  “……嗯。”她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应道。
  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真的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徐延约了她见面。因为不确定是什么事,青辰也不想告诉他,以免多生事端。
  “我们两个如这般开诚布公地相谈,似乎是第一次?”他歪过头看她。
  说来也怪,以前还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两人一说话,好像最终总是会不欢而散。不论是在翰林院他欺负她的时候,还是在酒楼他已经对她有了好感的时候,甚至是怀柔,去顾少恒家参加冠礼,他们之间也总有矛盾。
  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把一个话题往深处谈过,更别说是交心。
  青辰迟疑了一下,“嗯。”
  “跟你同窗了两年多,明明每次看到你都有种异样的感觉,却是不知道你竟是女人。前些日子,你害我差点以为我喜欢上男人了。”他停了下,勾了勾嘴角,“装得真像。”
  “……”青辰张了张嘴,却是没想好该怎么表达,又闭了口。
  “对了。”他忽而问,“你身份的事,除了我,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吗?”
  说完,他就转头看她,似乎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对于这个问题,青辰没有一点准备,犹豫片刻后摇摇头,“没有了。”
  宋越知道她身份的事,她不想告诉他,怕自己说不清楚,给宋越惹来麻烦。
  “是吗……”他却是一直看着她,然后忽然笑笑,牙齿整齐而洁白,“这么说来,我是满朝文武中,唯一知道你秘密的人?”
  “……嗯。”青辰略有些心虚地垂下头。
  他微微一笑,“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你放心,我会替你守好秘密的。”
  青辰轻轻出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少恒走了。你们之前有过矛盾,在他走之前,你们和好了吗?”
  “没什么了,我与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矛盾。说到底,那天也是因为你。他能跟你走得这么近,我羡慕他。”
  青辰刻意忽略他的表白,专注于试探他,“他家落得如此,你会替他难过吗?”
  她在心里暗想: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亲爹亲手造成的,让你的同窗成了他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难过。”他说着,停了下来,“少恒他是个很好,很简单的人。”
  顾少恒比他简单得多了。当时,徐延骗他顾家不是他害的,他相信了。可后来他仔细一想,就什么都明白了。父亲的性格他太清楚了,为了让他能与英国公府联姻,顾家这个障碍势必是要被清除的。
  可是虽然他想明白了,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这样可以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顾少恒被罚去戍边的那天,他也去送他了,只是没有宋越和青辰早,还没有到顾府就已看到被押送在途中的人。
  他想上去跟顾少恒说话,只是想来想去,却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他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少恒怨恨的眼神,所以最终他没有下马车,没有出现在顾少恒面前,只是给负责押送的人打点了些银子。
  “徐斯临,你相信顾家有不臣之心吗?”青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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