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东都岁时记(暴发户日常)-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是卫十一郎么?”待卫家的车走远,胡毋奎才小声问道,“乖乖!常听人说卫郎姿容绝世,我还将信将疑,哎哟我的娘,他一开口我骨头都酥了,生得这模样,难怪瞧不上月观音……”

    “怎么又扯上月观音了?干她什么事?”萧熠见了卫琇之后一直怏怏不乐,一听月观音的名号顿时来了兴致,这月观音原本叫做兰月,是蕣华楼的宝贝——姜家二娘子虽艳名在外,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小娘子,传得神乎其神也没几个人亲眼见过,而这月观音已经连着三年佛诞节扮观音娘娘了,是许多人都见过的,若问洛京百姓心目中的京都第一美人是谁,恐怕十个有八个都说是月观音。

 第101章

    胡毋奎在这四人中年纪最小,兼且生得其貌不扬;在其他人跟前一向只有鞍前马后的份,眼下见三人洗耳恭听;忍不住卖起关子来:“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姜昙生眼睛一瞪拿扇子照他脑门上一敲:“少废话;赶紧说!”

    胡毋奎委屈地搓搓脑门道:“这月观音你们都知道了;自小养在蕣华楼;衣锦馔玉的;衣食起居怕比那世家闺秀只有好没有差,又延请了先生学琴瑟棋书;大约也是生来聪慧过人;就无有不精的……”

    这铺垫得冗长;连钱桐那好性子都耐不住了:“月观音的事儿咱们都知晓;就说和卫十一那段故事吧!”

    “莫要急,来龙去脉要说清,”胡毋奎偷偷觑了觑萧九郎的脸色,发现他并无恼意,说书一般娓娓道来,“那时候月观音还叫兰月;一应教养都比着大家闺秀来;也和闺秀一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说送往迎来,你要是入不得三进,连块衣角都见不着。”

    “这也不过是姊妹人家吊人胃口抬高身价的寻常手段罢了。”钱桐不以为然道。

    “谁说不是呢?”胡毋奎道,“不过兰月长到十三四岁上,蕣华楼放出话来,将来得由她自己挑选恩客,当然,入不了三进的就甭肖想了。”

    “这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姜昙生回过味儿来了,冷笑道,“能入三进的哪个不是达官贵人,闭着眼睛随便挑,横竖蕣华楼亏不了!”

    “姜兄真知灼见!”胡毋奎狗腿地恭维道,“就是这个理儿,不过这三进与二进还不同,不单看官位品秩,坊间传闻蕣华楼主人手上有份名单,总共大概就那么二十来人,每年不过新添一二人,也不知是按什么排的,你若不在这名单上,即便是皇亲国戚或者位列三公人家也照样将你拦在门外。”

    萧九郎眉心一动,随即不屑地一笑,他也听过类似传闻,不过一家妓馆罢了,在不在名单上又如何?

    “你们想想,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大多人到中年,恐怕给兰月当阿耶都嫌老,惟独这卫郎以十六岁之龄晋身中书通事舍人,青春年少,容止无双,妻妾全无,又洁身自好。年轻小娘子哪有不慕少艾的,那兰月早上了心,等到他终于来了,隔着纱屏打量他,那真叫一见倾心,当即叫人撤去屏风,叫侍女抱了琴瑟来,自己取了瑟,将那张琴放在卫十一面前,楚楚道:‘久闻卫公子之琴堪比伯牙叔夜,不知奴今日是否有幸以瑟相和,共奏一曲《凤求凰》?’哎哟,那宛转低回的态度真是叫人筋骨酥麻,是个男子都拒绝不了。”

    “这卫十一郎惯会拿腔作势又自恃门第,哪里看得上娼门女子,必是一口回绝了。”萧九郎冷笑道。

    “那倒也没有,”胡毋奎摇摇头道,“当时他不是才入中书省么?那天是他上峰邢峻组的局,那位邢大人是风月场上的不败将军,虽对那兰月觊觎已久,却也有成人之美的肚量,见卫琇不接茬,以为是他年纪小脸皮薄的缘故,当即拊掌大笑调侃道:‘佳人相邀,子都焉能不从!’”

    钱桐听他说得绘声绘色,不禁疑惑道:“胡毋兄言之凿凿,倒仿佛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姜昙生正听得津津有味,也给钱桐脑门上来了一下:“要你多嘴!阿奎你且说下去!”

    “我不在场,可我韦表兄在啊,是他亲口说与我听的!”胡毋奎不忿地道,“你莫要再打断我,说到哪儿了?对了,卫十一郎,这卫十一郎也是又狂又刁钻,站起身对他上峰拱拱手道:‘既然邢公开口,某不敢藏拙,这《凤求凰》却是不曾学过,只好别奏一曲,献丑了。’说着也不管那兰月,自顾自地弹起《绿衣调》来。”

    “这里头又有什么故事?”姜昙生不解道,“《绿衣调》不是悼念亡妻的么?”

    “嘿!你们不知道,这位邢大人当时刚死了妻室,才不到半年,”胡毋奎摇着扇子得意道,“韦表兄说那邢大人当即震怒,摔了个杯子,短短一首曲子还未听完就拂袖离席,在座诸人大气也不敢出,那卫家小子却泰然自若只管弹琴,你们说是不是狂得没边儿了?”

    “他就不怕上峰当夜回去纳双小鞋与他?”姜昙生听得兴味盎然,幸灾乐祸地道,“若是我第二日就告病不出,横竖躲在家里他也不能奈我何。”

    “若是躲起来就不是卫十一郎了,”胡毋奎钦慕之意溢于言表,“他就跟没事人似的——也是听我韦表兄说的,他们同在中书省么——倒是那位邢大人没几日就迁湘州刺史应付流民叛乱去了。

    “韦表兄后来说起,想来他一个初上任的舍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上峰弄走,也不知是真的胆大轻狂还是已有先见之明,”胡毋奎说到此处有些口干,清了清嗓子,赞叹道,“总之胆气和眼光必居其一罢。”

    姜昙生和钱桐似乎都叫那卫十一郎的嚣张折服了,只有萧九郎不以为然:“不过借面吊丧之徒罢了,惯会以家世骄人,不过仗着他家那种情形……天子抚恤眷顾罢了。”

    连姜昙生这样胸有漏斗的人都听出那言外的酸意了,心道那样的眷顾不要也罢,谁乐意那全家上百条人命换天子另眼相待啊,不过他与萧九郎多年朋友,犯不着为个非亲非故的卫十一驳他脸面,嘻嘻笑着打圆场:“你自己生得这般招人,倒说人家徒有其表!”

    “卫琇倒并非徒有其表,”胡毋奎认真地摇摇头,“我三兄去听过他与钟蔚的清谈,钟蔚那嘴皮子你们也知道,能把死人骂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可卫十一居然丝毫不落下风,有一回合还将钟蔚驳到哑口无言,也是前无古人了。”

    胡毋奎的三兄胡毋基是洛京出了名的谈痴,旁的不好说,清谈一道却是绝对的权威。萧熠一时也词穷,想了想才找补道:“谁不知道钟蔚和他是至交,没准是故意抬他呢……罢了,谁耐烦提他,那月观音后来如何了?”

    “哦对!”胡毋奎这才想起自己要讲的是月观音的韵事,不知不觉歪到天边去了,“卫十一郎对那兰月不假辞色,那兰月面子上大约有些挂不住,不知是借酒浇愁浇多了还是索性自暴自弃,没几日就传出来被一个二进都没资格入的寒士破了身。”

    这种捡漏的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姜昙生心道。萧熠却是个天生怜香惜玉的情种,听到此处唏嘘不已:“如此作贱自己想必后来吃了不少苦头。”

    “是啊,”胡毋奎也叹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卫十一看不上她的事儿没多久就传遍了,原本觊觎她那些人都笑她虚凰妄求真凤,活该碰一鼻子灰。出了这档子事又已非完璧,蕣华楼便将她贱卖了,也不挑客人,给够钱就让接,四时八节的叫她上街抛头露面,就是为了赚那‘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头,好抬高身价。”

    “真是红颜薄命……”钱桐惋惜道。

    “唉,”一段香艳的故事讲到最后却是这么个凄凉的收场,胡毋奎也不太好受,“这月观音也是痴情种子,到了这般田地仍旧对卫琇念念不忘,好容易盼到他来,不管不顾地堵他的路,你们道那卫郎如何?”

    “冷冷将她拂开?”钱桐想象换了自己能如何狠心,“还是狠狠地将她叱退?”

    胡毋奎摇摇头:“那倒没有,卫十一只是一脸莫名地退开两丈远道:‘我不曾见过你,为何挡我去路?’”

    “这……他是真认不出来还是这么说叫兰月死心?”姜昙生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后者还好些,不过据我韦表兄说,看他那神情不似作伪,大约是真的没认出来。”

    几人听罢都不知该作何感想,既怜那月观音一片痴心错付,且欣羨卫十一郎的艳福,更恨他不解风情暴殄天物,个个恨不得以身替他。

    “娘的,旱的旱死,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