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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阔挠挠头,“不是我吃,是贺琰吃。”
贺琰?
记忆里,他应该不是这样不注重生活的人啊。从回来后见了他这么多次,还很少见他吃速食食品,就连零食都吃得很少。
迟微微:“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贺琰这两天病了一直在公司呆着,我也不会做饭,外卖送来的时候基本都凉了,所以干脆买点东西自己做。”于阔解释道。
“贺琰怎么病了?”
听到贺琰生病,迟微微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这几天忙着推广渠道的事,他一直都在公司呆着帮我的忙。”提到贺琰的病,于阔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笑又继续解释道,“前天晚上突然降温,他就病了。”
说到底,这个公司是于阔的,贺琰只是出了大部分的启动资金,具体运营还是由于阔负责。
可自从他回来之后,他就为公司操碎了心,白天在公司忙着和几个员工想创意,晚上回家又想着推广APP的方式。
上到老板、下到员工,所有的事情他都做了。
倒是于阔当起了他的小助理,天天为他打下手。
“病了就去医院啊,强撑着怎么行?”迟微微止不住地抱怨道。
于阔也表示无奈:“我跟他说了,但他一直说要和潜在客户联系,怎么都不肯去。”
拿过于阔手里的泡面,迟微微一把塞回到货架上。一手拉着自己的购物车,一手推着于阔的购物车,那霸气的背影简直就像是急着扫货的中年大妈。
“走走走,我跟你去公司劝他,生病可不能硬撑着。”
于阔的公司在三环边上的一处写字楼里,一百多平的面积、两间办公室就是他公司的全部规模。这样的公司,还比不上迟骋彦自己的办公室面积大。
公司刚创立不久,加起来就只有七八名员工,其中三名还是正在念大学的学生。
推开门,几名员工正忙着编写APP的代码,还有两名员工则在通过电脑联系一些可以做手机直播的主播。
一共就只有四张大的办公桌,随意地摆放在房间的不同角落,电脑主机和一堆文件摆放在一起。地上是各种垃圾,原本的几个垃圾桶都被废纸和外卖盒装满,好几只空的奶茶杯就倒在地上。
这哪里是公司?分明就是大型的灾难现场啊。
而在这间办公室的隔壁,则是另外一番样貌:所有的文件都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地面没有任何垃圾,就连垃圾桶里都干干净净。
电脑前,贺琰正伏在桌子上休息,忙了一上午,他的头涨得实在是难受,只有旁边蓝牙音箱里播放的轻音乐能勉强减少一些他的疲惫。
“回来了?买了什么?”听到开门声,贺琰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我。”迟微微小声地提醒他道。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贺琰赶紧直起身子。收起了脸上的疲惫,微微泛红的脸上还透着病色,捋了下额前凌乱的碎发,贺琰艰难地挤出一丝笑。
贺琰:“你怎么来了?”
“我听于阔说你病了,就来看看你。”迟微微回道。
看得出来,贺琰病得很重,虽然脸颊微红,干皴的双唇却是惨白。尤其是他说话时的气若游丝,听着就很没有精神。
“那你们先聊,我去隔壁看看他们的进度。”拎着两大包东西,于阔识趣地退了出去。
前几天陪迟微微去酒吧的时候,于阔就觉得他小子目的不单纯。那段时间,他一下班就迫不及待要走,要是说为了伴奏?那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单是他面对迟微微时慌忙起身的动作,于阔就略微能猜到点他的小心思。
此时此刻,恐怕迟微微的出现远要比一剂药更能治好他的病。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中略带有一丝尴尬。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你还好吗?”
“坐下说吧。”
要么都保持沉默,这一开口,两人的话就同时撞在了一起。
慌忙从椅子上起来,兴许是动作太着急,贺琰的眼前倏地一阵晕眩,赶紧撑着桌面,这才没有一头栽下去。
迟微微快步走到他身边,伸出的手刚要扶住他的手臂,下一秒,却又赶紧缩了回来。动作太急,一不小心就碰倒了桌子上已经空了的水杯。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本来和他就是比较好的朋友而已,怎么快要碰到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呢?迟微微心里闪过了一丝疑问。
不止是她,贺琰也有些不适应。
眼神碰撞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仿佛有一条火线横在两人之间,稍微想要靠近一点,就会被伤到。
“对不起。”
“谢谢你。”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神同步地说了两句话,几乎每个字都在相同的步调上。
真的让人觉得好奇怪,却又有一点小小的欣喜。看着慌张的彼此,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镜子里看着另一个自己。
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主动开口。这种难得的默契,真的会让人为之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迟微微:晚上吃什么?
贺琰:晚上吃什么?
迟微微:别学我说话
贺琰:别学我说话
迟微微:你还学?
贺琰:你还学?
迟微微:爸!你来一下?
迟骋彦:哎~怎么了闺女?
贺琰:爸!你来一下?
迟骋彦:滚蛋!你这大猪蹄子!
——
第60章
音响里播放的,是米国著名音乐家约翰森的钢琴曲《幻梦》。
这张钢琴曲专辑是十几年前的了,在全球范围内流行了这么多年,每一首曲子都堪称经典。
贺琰对音乐的喜好和自己相同,也难怪他会听约翰森的曲子。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迟微微显得有些拘谨,偶尔偷偷地瞧他一眼,眼神的碰撞让她赶紧又低下了头。
说是来看望他的病情,硬生生地酝酿出了一种相亲现场的紧张感。
要是桌子上再摆几盘菜,就跟相亲时的小包厢一模一样了。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打量着贺琰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迟微微再次提议道。
身上发着高热,距离他一米远外,迟微微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腾着的热度。房间里开着空调,可他握住鼠标的手还会微微发抖。
在办公室呆得时间太久了,贺琰都没时间好好地收拾一下自己,两侧脸颊都泛着青色的胡茬。
扭开一瓶矿泉水递到迟微微手里,他的笑容显得很是疲惫,“今天下午约了一个主播谈合作的事,我还在等她上线,走不开的。”
这个主播贺琰沟通了很久,因为在网上的人气很高每天都要在直播间直播。贺琰也是开出了丰厚的条件,才让这位主播考虑入驻他们的APP直播平台。
今天下午,正是和这位主播沟通合同的最后阶段,所以不能出任何岔子。
“感觉你好辛苦啊。”握住水瓶,迟微微可以体会这种发烧时浑身无力的困倦。当初忙着测验时,她也是强撑着发烧熬夜复习。
单手支着头,贺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边的迟微微,“做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会辛苦呢?就像现在,哪怕我身体不舒服,我心里也是开心的。”
说话时,贺琰朝她眨了一下眼睛,虽然嘴里说的一直是工作,但字里行间却给她一种莫名的错觉。
他还是和高中一样,当初他劝说自己坚持完成考试,现在也劝说自己带病完成合作。
电脑屏幕上开了好多个操作界面,还有他们直播APP:快影的操作后台。这都是他忙了好几天的成果,全公司都靠着它来创收。
从来没听贺琰说起过他家里的事,不过能从他的举止谈吐看得出来,他从小就过着比其他人还要富裕的生活。
真是一根筋,分明可以在米国生活得很安逸,却非要过这样的苦日子。
目光一直在迟微微的身上打转,她的一颦一笑一蹙眉都是最好的灵药,光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
高中的那个迟微微长大了,摆脱了那时小家碧玉的气质,现在她整个人看着都更加大气、洒脱,给人一种在夏日里冲浪时,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刺激感。
是想要尝试的刺激感。
“可以唱一首歌吗?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贺琰问道。
放下水瓶,提起唱歌的时候,迟微微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笑意,“之前在酒吧合唱了那么多天,还没有听腻啊。”
贺琰:“那都是唱给别人听的,我想听你单独唱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