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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你让我报个平安,就说……我去经纪人家睡了。”
“你经纪人?”
林智斌疑心她要耍手段,“那个短头发的?”
“对。”
唐咪点头。
“成。”
不到半个小时,刚才还存在在对话里的李经纪人就被打包到了病房。
“小猫!”
李蓉冲过来,神情急切:“你怎么样?”
唐咪举起带着点滴的手,讨好地笑:“还好。”
李蓉这才有心思观察周围,之前小猫和杜熙月一块不见了,她还以为两人先回去了,自己也收收东西准备走,却被从天而降一个彪形大汉毕恭毕敬地“请”到了这里。
林智斌倨傲地朝她点了点头:“李小姐,你好。”
李蓉应了一声,感觉不大对头,小猫住院,陪床的不是程总,反而是林少……
正思忖着其中异样,袖子被唐咪拽住了,她仰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求:“蓉蓉,我住院的事,不想让爸妈担心,你帮我跟他们说,我今天跟你一块住。”
“程——”
李蓉意识到不对,及时收回话,“好。”
“对了,另外帮我跟爸说,后天就是我妈生日,明天别忘了去“巧心意”定个草莓蛋糕,妈最喜欢吃。”
唐阿姨的生日不是后天呀?
李蓉不动声色地答应了,小猫比她聪明,这么说,肯定有原因。
原封不动地传完话,手机就被放到了唐咪床头,隔壁单开一间病房,李蓉被“请”去隔壁休息。
“这……”
唐咪摆摆手,笑眯眯地道:“去吧。”
李蓉这才迟疑地走了。
她一走,唐咪立刻撑不住了。
眼皮粘连在一块,头胀得像灌了铅,难受得像有无数大鼓在敲。可她明白,眼下的林智斌,因为还想取得她“芳心”,大体是无害的。
干脆将被子网上拉了拉,裹在被子里,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只是睡得始终不太安稳,一连醒了很多次。
每一次醒来,都能看见林智斌睁着一双眼,在幽幽的床头灯下,爱不释“眼”地看着她,眼里的狂热,让人心惊。
“你不休息么?”
再一次醒来时,唐咪问。
短暂的睡眠让她精神好了点,点滴新换了一瓶,烧暂时退下来了,唐咪出了一身汗,浑身难受。
借着床头灯,她能看到林智斌满眼球的红血丝。
“我舍不得。”
他说。
唐咪直接闭上了眼睛。
于婷的模样不断在眼前绕,她将话在嘴里过了过,叹道:“别告诉我,你以前没谈过女朋友。”
“谈过。”
林智斌替她将点滴调慢了点,“大学时谈过一个。”
“哦,怎么分的?”
唐咪假装不知道,轻描淡写地问。
“没什么好说的。”
林智斌突然站起,在病床前来回晃了一圈,眉毛拧得很紧,脸上显露出一丝烦躁,“反正都过去了。”
“看来你还很在意她?”
唐咪故意问。
“不,不。”林智斌像被问到了痛脚,“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我最讨厌的一个人,我恨她。”
“这就奇怪了。”
接下来,林智斌就像个憋嘴的蚌壳,像只困兽,在病房里兜了几圈,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我出去抽根烟。”
可算走了。
唐咪淡淡地舒了口气。
话她已经让蓉蓉带去了,至于爸妈会不会意识到不对去找程昊,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天显然没听见一个小女配的呼唤。
到第二天天亮时,她期盼的人,依然没来。
唐咪睁开眼,断断续续地睡了一晚,脑袋依然很沉,手脚酸软,李蓉早早地到了她病房,主治医生查房时测了体温、血压,宣布:
“退烧了,保险起见,再住两天。”
唐咪不肯。
林智斌只能遗憾地作出让步,他让保镖将李蓉送回家,自己亲自开车,送唐咪回了自家小区。
唐咪穿着昨天的一套衣服,林智斌绅士地绕到她这边开门:“请。”
唐咪笑了笑,跨出车去,上了台阶,正要告辞,却被林智斌拉住手,他朝她一笑:“真不想看看程昊的反应?”
“……”
她收回手:“不了。”
谁料力气太小,没抽得回来,林智斌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一个吻轻轻落下,唐咪及时转开,却还是落在了腮边。
林智斌诡异一笑,退后一步: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朝楼道睇了一眼,转而开车上门。
唐咪转过头,笑得清新甜美,好像之前的那一抱一吻不存在:
“阿正,你来啦。”
程昊从楼道的阴影处走来,漂亮的像坠落了星星的双眼,此时一片幽沉,他走近,抚了抚她的嘴唇:“他亲你这里了,是不是?”
唐咪想抱他。
程昊退后一步,又站定了,声音很安静:“我等了你一晚上。”
他朝她伸出了左手,摊开掌心,上面是一条星星项链。
“我找到了这个,告诉我,唐咪,他强迫你的,是不是?”
“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唐咪笑容浅浅。
程昊安静地看着她:“你只不过是仗着我爱你,唐咪。”
“项链是假的。”
他送她的那条,有一个刻坏了的小伤口,藏在暗扣里,谁也不知道。
唐咪笑僵在了脸上。
第72章 言和
秋晨的风; 刮到身上,有种不动声色却刺骨的寒冷; 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白霜。
唐咪薄薄的呢大衣完全挡不住萧瑟的凉意。
“你去摄影棚了?”
程昊注视着她苍白而疲倦的面色; 多年前那一幕,又铺天盖地而来。当时; 她也带着这样的脸色; 挎着一个男人的臂弯,走到他面前。
“我们分手吧,阿正。”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 他很确信; 她看不上林智斌。
对此,他居然感觉到一点儿庆幸。
唐咪就像是少儿故事里那个掰玉米的小熊,掰一路,撒一路,却从来不曾考虑过; 被她掰下又胡乱丢到路边的东西,会不会疼,会不会冷。
“对,我去了。”
“我接到照片; 中断董事会会议,一路赶到摄影棚; 然后在地上找到了这根被扯断的项链。”
他摊开手掌; 让她看。
细碎的星星项链; 很闪很漂亮。
唐咪将领口竖起来,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这里,应该有一个T的。”
傻乎乎地买了把雕刻刀,想雕上两人的首字母,后来没成功,只留了一点小小的印子。
“还以为你不会发现。”
唐咪可惜地叹了口气,“确确实实不是你当年买的那条。”
“这条是我研究生毕业时买的,跟蓉蓉逛街,正好看到一条一模一样的,鬼使神差地,我的奖学金就全花那儿了。”
程昊沉默而安静地看着她,那双漆黑的双眸里,藏着不动声色的冷峭与疑色。
“原来那条呢,扔了?”
“分手就没留。”
唐咪轻描淡写地道。
“糖糖,你可真聪明。”
程昊抚了抚她脸颊,指腹在菱角似的唇瓣上留恋不去,“对付男人,你永远有一套。”
“你笃定我看到项链会心软,是不是?”
“……是。”
她用项链作为让他心软和动摇的道具,算计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程昊光想一想,都觉得心口有块地方,像被人用力捏着,一阵阵的发紧。
露台边的花圃里,草叶已经枯了,光秃秃的枝干上结了一层密密的白霜,这霜,好像也将她困住了。
程昊不再说话。
他转头看向天空,灰色的雾霾沉沉地散不去,半晌,才道:
“唐咪,你又骗了我一次。”
海岛上的话,还言犹在耳。
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孙特助下车打开后车门,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程昊上车前,往楼前看了一眼,驼色大衣包裹的年轻姑娘,就这么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小脸苍白,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好像当真对他有情。
程昊嗤地笑了一声,直接升上了车窗,头也不回:“去公司。”
黑色宾利低调地往小区外开,唐咪收回视线,揉了揉额头,准备回去歇歇。
谁料孙特助没走,身后还跟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貌慈善,手里拎了个红十字箱。
“唐小姐,程总那边有个重要会议脱不开身,让我将他的私人医生送来,嘱咐我说,您发烧,请务必遵医嘱吃药。”
“他还挺关心我。”
唐咪手插回长大衣的兜里,声音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