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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之薇并未注意到七杀眼中闪过的慌乱,只缓缓从他身上站起来,意外的是,他也并未阻拦。
“猫儿,你刚刚……”
再度听到他的声音,楼之薇眼神一黯,道:“抱歉,我忽然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未处理,先走一步。”
她不再多言,而是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匆匆离去。
七杀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敢确信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可她为何会在此时此刻,忽然提到那个人的名字?
“来人。”
话落,一个暗影迅速落在窗外。
“属下在。”
“把孤云叫来。”
“是。”
楼之薇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面无表情的借走了云雀楼的马车,又面无表情的下令去贤王府。
她面沉如水,可周身那股腾腾的杀气,怎么都让人无法忽视。
楼剑有些疑惑:“大小姐,我们不等小丫头了吗?”
“她知道回府,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
“可对方毕竟是紫薇宫……”
他本还想说什么,哪知道一开口就知道失言,立马闭了嘴。
楼之薇冷冷瞄了他眼,“既然知道我被紫薇宫的人困住,还不进来帮忙?”
“这、这不是飞哥不在,况且我们也打不过紫薇宫的人啊……”
楼之薇差点被气出了一口老血,冷哼声道:“先去贤王府!回来再跟你们算账!”
“呃,是。”
楼剑应下,便驾着马车匆匆走了。
马车颠得人微微摇晃,可楼之薇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雷霆万钧。
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卓君离根本不是什么弱鸡,他不仅会武功,还很强!
关键是他……特么的那个混蛋居然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了!
混账!
人渣!
什么芝兰玉树公子如玉,他简直比渣男还渣!
楼之薇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直喘粗气。
上一世由于身份特殊,她要接触许多核心机密,所以做了防意念攻击的训练。
意识一旦被强行攻击,则会自动启用防卫机制。
她本不信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会有厉害的催眠师能改攻击的她意念。
哪知道,老天爷真是一刻也不肯放松整她的想法,这厉害的催眠师还真让她给遇上了!
更坑爹的是,或许是因为这个身体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她潜意识的防御机制没有立即启动,竟真的让他得逞!
“呵,难怪他能那么有恃无恐。”楼之薇冷笑连连。
有了这一层关系,便是吃准了她已是笼中之鸟,再也飞不出去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从接触组织核心的那一刻起她就被做了深度暗示,即使穿越时空,换了身体,那个暗示也早已嵌入她的灵魂,再难抹去。
这个暗示就是她的名字的由来,采薇,这首戎卒返乡之曲。
“卓君离!很好,你!很!好!”
悠悠的声音从车帘里传了出来,楼剑连打了三个寒颤。
不知道在云雀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小姐竟会对贤王殿下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就从她现在的状态来说,贤王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那他……也默默为这位未来的姑爷点根蜡烛吧。
“还有多久。”
车帘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楼剑顿时觉得如坐针毡。
“回……回大小姐,再约莫一盏茶时间便能到了。”
“一炷香。”
“啊?这恐怕……”
“半炷。”
“……”
楼剑泪流满面,真不知道自己倒了几辈子的霉,怎么就触上这霉头了。
关键是他还不敢反驳,万一大小姐一怒之下把时间缩得更短怎么办?
哦不,她现在已经是在盛怒中了。
贤王殿下,您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心里虽抱怨,他手上却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往贤王府赶。
马车刚一停稳,楼之薇就跳下了马车。
“咦,楼大小姐好啊。”侍卫见了她,笑嘻嘻的迎上来。
哪知楼之薇看都没看他一眼,整个人犹如离弦的箭一样,直杀向水月阁。
为什么要说“杀”呢?
因为他远远看到她已经把武器都亮出来了。
侍卫乙戳了戳他,问:“什么情况?楼大小姐今天吃火药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听了什么风声,以为朝阳郡主在这里?哎,我娘一直说女人善妒,没想到楼大小姐也不例外。”
“可今天朝阳郡主不在这里啊。”
“这不正好,等她发现是自己误会了,肯定会哭哭啼啼跟王爷道歉的。”
楼剑怂兮兮的缩在马车上,听了这段对话,心里只有两个字:呵呵。
水月阁前,一众侍卫严阵以待,表情无比严肃。
清容拉长着脸站在最前,道:“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身体不适?”
楼之薇脸上绽出一个极冷的笑容。
她可是身体力行的感受过他的身体究竟好不好!
现在想跟她装病?没门!
思及此,心火燃得更旺,不等众人反应,便提着短刀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他们从未见过她如此杀气腾腾的样子。
那模样,仿佛谁敢拦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之剥皮抽筋,啖其肉,喝其血!
“你今天又是发什么疯!”清容尖叫。
楼之薇却已经一路杀进了水月阁,期间有不长眼敢拦她的,早已被干翻在地。
顿时整个水月阁哀嚎四起,惨不忍睹。
“哼,都这样了还躲着不出来。”
她冷哼一声,走过去直接踹开了房门。
“卓!君!离!”
第267章 割袍断义
“你干什么!”
清容本来想去拦她,可等他冲过去的时候,楼之薇已经踹开了房门。
里面,是空荡荡的房间。
一个人也没有。
她脚下滞了一瞬。
“人呢?”
她的声音十分危险,就连清容听了都忍不住打个冷战。
“你今天到底发的什么疯,都跟你说了王爷身体不适,还非要硬闯!”
他瞪向她,却发现她双眸通红,似怒似怨。
“他——人——呢。”
这三个字说得很慢,甚至在末尾的语气都不是疑问,而是一个森冷的陈述。
清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道:“王爷……王爷身体不适,去别苑修养了。”
他明明应该不怕她的,可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打颤,连脚底都有些发软。
“劳烦去通报一声,我有急事。”楼之薇握紧了手上的短刀。
见她这样,清容直接拒绝道:“恕难从命!”
“那我可以等,多久都等。”
“等也没用,王爷今天是不会回来的。更何况他走之前并未有何叮嘱,楼大小姐还是改日再来吧。”清容梗着脖子道。
本以为她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楼之薇却笑了。
在盛怒之下,还带着几分凄凉与自嘲。
他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甚至连句解释都没有。
还需要再给他机会吗?
不用!
他隐瞒绝世武功,蛰伏数十年装成一个病秧子,她怎会不知道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他又怎么能忘了,她说她信他,她说了她信他啊!
将真心交付,放下所有戒备的结果是什么?
他毫不犹疑的抹去了她那天的记忆!
不是不得已,而是不相信。
他不信她,所以用这种方法求一个稳妥。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给了所有,他也还是不相信她。
既然如此,又许什么嫁衣红霞,青丝白发!
所有的温柔缱绻,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个笑话罢了!
“楼大小姐,恕我直言,王爷现在不在王府,你再怎么闹……”
清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楼之薇短刀一挥。
“刺啦”一声,斩断衣袖。
广袖下一块藕臂若隐若现,却没有人敢对此抱有旖念。
楼之薇面无表情的将袖子抛到地上,红衣刺目。
“既然如此,我也不叨扰了,帮我把这个交给王爷吧。”
她的声音是盛怒后的平静。
清容脸色很难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睿智如王爷,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既然他有他的打算,我也不好再掺一脚。从今往后,我与他,恩断义绝!”
“你!”
清容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也乱了阵脚。
可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