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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她!”
卓君离按着太阳穴靠在床边,明明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眼神却严厉得渗人。
隐藏在黑暗中那人沉默了许久,才无奈道:“遵命。”
说完便隐去了踪迹。
只是在黑影消失的刹那,从阴影中投出来一个绿色的小瓷瓶,正好落在卓君离的手上。
他慢慢握紧,又狠狠的将其掷了出去。
瓷瓶顷刻间碎裂,散发出一股醉人的幽香。
卓君离闭着眼感觉香味弥漫到整个房间,身体中爆发出来的疼痛却越发清晰。
许久,房间里只传出他一声长叹。
“我真是……作茧自缚……”
——————
贤王府里的情况楼之薇自然是不会知道,她打发了车夫先回侯府,自己则是带着白虹在街上溜达。
等到小丫头实在按耐不住了,问:“大小姐,你真的没受伤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刚刚不是说要回去睡觉吗?”
楼之薇笑笑。
这丫头一下子甩出来这么多个问题,要她先回答哪个好?
想了想,她干脆一个都不答,转身进了家其貌不扬的酒楼。
白虹抬头看了眼牌匾,眨眨眼,无奈也跟了进去。
正午时间,酒楼的生意十分不错,上下楼都坐了不少人。
见到有客人来了,门口一个小二连忙迎上来。
“哎哟,二位姑娘里面请……”
这店小二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就是张口便能看见两颗大金牙闪闪发光,差点闪瞎了楼之薇的一双狗眼。
他本是热情的迎上来,等看清楚来人,忽然整个人僵在原地。
“楼、楼大小姐?!”
楼之薇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半天想不起究竟是在哪儿见过。
只是按照她臭名昭著的这个尿性来看,只怕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想罢她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问:“怎么,不欢迎我?”
“不不不,那怎么会,楼大小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来!”
说完便急匆匆的跑了。
楼之薇看向身后的白虹。
“丫头,我们是不是在这儿惹过什么祸?”
不管是什么祸事,只要不让她掏腰包赔钱,那就不是什么大祸。
名声,是可以洗白的,银子,是绝不能从包包里掏出去的!
但是白虹开口便让她陷入了绝望。
“大小姐你忘了?你之前把他们这半个店都砸得差不多了呢。”
楼之薇:……
“丫头,趁现在人还没来,我们先撤吧!”
说完拉着白虹就要往外冲。
只是人刚转过身,就看到一群人朝她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中年轻男人,看穿着应该就是这里的掌柜,其他人都穿着小二的粗布衣服。
楼之薇心里一咯噔:艾玛,慢了一步啊……
她眼睛溜溜的转了转,决定先下手为强,率先占领道德制高点。
“诶,诸位有话好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文化沉淀曾经教导我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们……”
楼某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企图用“人间处处有真情,人间处处有真爱”来打动他们,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听她究竟说的什么。
那个金牙小二率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楼大小姐大恩,我李三福没齿难忘!”
楼之薇愣了。
掌柜的也带着其他几个店小二跪了下来,齐声道:“楼大小姐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被拜谢的人眨了眨眼,没有反应过来。
她凑到白虹耳边,小声道:“丫头,我当时拆他们店的时候,是不是把他们的头也打坏了?他们这种反应让我觉得很猎奇啊!”
白虹也觉得很无语,小声回答:“大小姐,自从你失忆之后记性就越来越差了,要不奴婢回去给你炖点补脑的东西吧?”
楼之薇:……
这丫头真是翅膀长硬了,居然开始嘲讽起她来了!
所以,谁能告诉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咬着耳朵,那掌柜的也抬起头道:“多亏了楼大小姐月余前教训了那恶霸,并让人以侯府的名义将酒楼买下,我们如今才能这么安稳的做生意。”
他说着,越发有感激涕零之势。
楼之薇只是眨了眨眼,满脸懵逼。
还是白虹看不下去了,小声解释道:“就是咱们之前教训的赵家的那两兄妹,那李三福的金牙还是你让奴婢陪着去镶的呢!”
“哦!”
楼某人恍然大悟。
可是……
“我什么时候买下你们铺子了?!”
开什么玩笑,她要是有那钱,早就发家致富奔向人生巅峰了,何必跑到金鹏赌坊去坑来一身血债!
掌柜听了也是疑惑,道:“当天大小姐不就派人来买了地契吗?”
“……那地契呢?”
“您派来的人让小的先把地契收着,改日您来的时候再交给您。小的以为您过几日就会来,没想到一别就是月余……”
掌柜的说着,就要啪啦啪啦的开始叙旧,楼之薇只觉得额角一跳,连忙掐断了他剩下的话。
“停停停,那人可还说了什么?”
“这倒没有,不过他将一件东西和地契放在了一起。”
楼之薇皱眉想了片刻,道:“给我个雅间,把东西拿来看看。”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第165章 黏上来的牛皮糖
李三福带着楼之薇到了雅间,掌柜没一会儿就将装地契的盒子带了过来。
“大小姐,云雀楼所有的地契房契商契都在这里了,请查收。”
“先别这么急着下定论,说不定是个乌龙呢。”楼之薇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掌柜的却一脸惊恐,“大小姐是不想要咱们吗?云雀楼虽比不上墨京的几个大酒楼,但靠着价廉物美,每月也有几千两的盈余,绝不会亏了您的啊!”
楼之薇脸上本来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在听到“几千两盈余”的时候,还是很没有骨气的亮起了眼。
呸呸呸,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她怎么可能为了每个月几千两银子的进账就放下自己的底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个买下酒楼却写她的名字的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着,她便伸手打开了盒子。
各种契书整齐的躺在里面,她匆匆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另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块被摔得变形的长命锁。
“咦?大小姐,这……”
“嗯。”
楼之薇面无表情的拿出长命锁,真有种直接从二楼丢下去的冲动。
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跟卓锦书有关的所有东西,连根毛都不想!
掌柜见她表情微妙,小心翼翼的问:“大小姐可认得这物件?”
楼之薇淡淡道:“自然是认得。”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掌柜的把这些契书都收好吧,这不过是别人跟我开的个玩笑。”
说完顺手就将手上的东西从二楼丢了出去,毫不留恋。
掌柜愣了,道:“大小姐,这、这……”
“我不是你们的大小姐,你们该怎么营业就怎么营业,这云雀楼的大老板依旧是你。”
她挥了挥手就要打发他离去,结果掌柜却扑通一声给她跪了下来。
“使不得啊,云雀楼所有的产业都已经归到了您名下了,岂有说不要就不要的道理?这上上下下好歹也有几十口人,大小姐这是要逼着我们去死啊!”
他言辞恳切,涕泪俱下,就差冲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哭了。
楼之薇无语的看了眼苍天。
她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你们不是每月有几千两的盈余吗,难道还养不活十几口人?”
为什么偏偏要来膈应她呢?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呢!
“大小姐当初派人如此高调买下云雀楼,现在若是抛售出去,那便是让云雀楼成为任人鱼肉的存在。若是让赵氏兄妹知道,他们就算是要来拆了云雀楼,我们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啊!”
楼之薇秀眉紧促,“他们有这么大权力?”
“他们的父亲是户部侍郎,我们一个没有靠山的小酒楼,怎么敢跟正二品的官员叫板。”
她听了,转头小声问白虹:“丫头,我老爹是几品?”
“回大小姐,大将军是从一品。”
哦,原来她老爹还是压了赵家一筹,难怪这掌柜非要抱她这条大腿。
若是放在平时,她勉为其难的手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可惜……
偏偏是卓锦书!
她本来心里只是有一点膈应,随着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