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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约定放学一起回家。由于她要值日,便叫我先在学校边的小溪边等她。谁知,我竟傻傻地一等等到天快黑。我忍不住了,回教室去看,却见教室早大门已上锁,空无一人了。那时天已泛黑,我家距幼儿园又有一段距离,而爸妈又很晚回家,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回去了。由于要下雨,天黑得更快。我赶紧跑,可一路跑,一路摔,受伤无数。最后又被雨淋,又冷又痛下,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当我回到家门时,再也没有力气开门了。那时,我连书包什么时候丢了也不知道。
“再后来,我一连发了五天的高烧,脑袋差点被烧坏。我好了之后就再也没去那个幼儿园了。由于父母的威逼利诱,我只答应换另一间才去上学。因为,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小女孩。再再后来,我便变得沉默寡言,一直到现在。”我一口气把我的故事说完了。
我看向她时,觉得她神色有一些怪异,只听她说:“这算不算是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她故意在“爱情”两字上加了重音。
我听了不禁苦笑说:“若是说凄惨的往事倒没错,但这‘爱情’,只可用来开玩笑,说说就算了。”
赵歆却没有笑,只转脸望身远方。过了良久,她忽然问道:“你一定非常恨那个女孩吧?”
我想了一下,然后说:“恨,是有一点,因为那是我头一次受到的又冷又饿,又怕又累的遭遇。但想一想,那毕竟是发生在孩童时代的事了,当时我们连东南西北都还分不清,所以有很多事,有很多话都可以不算数的。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吗:‘童言无忌’吗。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恨意逐渐已经变得模糊了。”我终于找到机会,将剩余的矿泉水喝了个干净,口渴的感觉也才解去。
她仍看着远方,说:“原来如此,对了,我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应该可以帮你,”她忽然站起来,伸个懒腰说:“今晚一定可以告诉你。”说完,走下河岸,又去看他们钓鱼去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我眼前,心想:“她怎么不现在告诉我呢。”我没再多想,只继续盖上眼睛睡觉去了。心中又有一个问题浮浮沉沉地出现:“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当我再次下到河边时,他们已经收摊了。这一次钓鱼的结果:韩盖天胜了,因为在回家前的一秒钟,居然有一只小虾来咬鱼饵,最后被韩盖天抓到了。哈!是“抓”到的,不是“钓”到的。
于是韩盖天便趾高气扬地拿着一只不足小指大的虾子“战利品”向我炫耀。
洪都则在我旁边耳语道:“这小子的脸皮居然厚到自己胜了还主动说要出钱请今晚的客,理由是:庆祝钓了一只虾子。哈!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借钱给这小子,不然我跟你没完,我倒要看他没钱怎么充大款。”
剧场篇 亚木拉提(中)
“表哥,韩盖天打电话来说,今晚八点整,亚木拉提,兴隆海鲜馆。”我表妹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我。
我一看手表,才发现我由下午四点多从河边回来后一直睡到了现在的七点多了。我赶紧起床。
“亚木拉提是什么意思,表哥?”表妹问。
由于我不擅于撒谎,只好夸大地说:“是韩盖天找到了女朋友,请我吃饭庆祝的意思。”
表妹听了大喜,说:“好啊,表哥,我能不能一起去?”
我吃了一惊,说:“这个,不大好吧——去当不速之客。”
表妹说:“别怕,韩盖天那里由我去说,他敢怪你我就不放过他。”
有这样的表妹,我只有苦笑的份了。
* * *
PM 7:55。我和表妹已经站在“兴隆海鲜馆”门前。
不一会儿,主宾全至。
见到我表妹也来,韩盖天自然不敢不欢迎,因为一直以来,韩盖天都对我表妹又敬又畏,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他来到便一手跨过我的肩头,在我耳边低声说:“兄弟,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我们一直忽略了你的存在,直到你带表妹来我才发现,我们不该只顾自己。哈,现在你既已带表妹来,我们便不用费事去另外找一个女孩子了。”
洪都也插入话题说:“哈哈,Three on Three,真好。”
我见他们这样嘲讽我,故意装傻,说:“你们说什么呢,Three on Three(街头篮球的一个形式),洪都,你喜欢就打篮球去。”然后不理他们,去给表妹介绍两位新朋友去了。
* * *
韩盖天先拿起酒杯,说:“来,庆祝我们今天总算有所收获,干杯!”舒晓嗤之以鼻,说:“只钓了一只小虾,竟也乐成这样,哼,这样的人,倒像很知足的样子。”
表妹听了站起来说:“不会吧,有我表哥这个高手在,你们竟只钓了一只小虾?我有没有听错?”
所有的人一齐瞪向我,我顿时不知所措,韩盖天和洪都眼内更是带着“凶狠”的目光。
表妹看向韩盖天时,韩盖天忙解释说:“这,关系到一系列的政治、经济原因,还有,我们的绍哥,他爱护野生动物。”
顿时,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舒晓轻叱一声说:“大滑头。”
洪都趁机说:“所以这种人不怎么靠得住。”韩盖天听了,还击说:“我不在意你怎么说什么,不招人忌是庸才,况且,你在我面前跟不存在差不多。”
“真像阿Q,真像!”洪都说。
韩盖天说:“非洲人,你再说我就和你拼了。”洪都脸黑,所以韩盖天一直喜欢叫他非洲人或黑炭。
洪都笑嘻嘻地说:“阿Q,阿Q……”除了我之外,其它人脸色都变了。我不担心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两人是绝不会大打出手的,在女生面前更不会。
韩盖天接着说:“有种!好,伙计,先拿一打‘漓泉’来!”众女生这才知道被耍了——原来他们是要拼酒,不禁都莞尔。
他们两人这种有雷无雨的事我见多的,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此时我看到一对大眼睛正朝我使眼色,然后就听见赵歆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韩盖天、洪都仍在争辨。洪都以轻蔑的口吻说:“先别吹,你那扁扁的肚皮装得下六支‘漓泉’?哼,和你对喝了N次,每一次都是你先倒下,这第N+1次也不会例外的。我告诉你,牛皮是用来吹的,不是用来喝的。所以你这次牛皮吹得再大也没有用。”
韩盖天嘿嘿笑说:“咱们喝着瞧。”
我觑准时机,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一下。”
韩盖天瞪着我问:“去哪儿?”
洪都也说:“不会是又是去偷‘睡’漏‘睡’吧。”我表妹说:“不可能的,今天他又睡了一下午。”
我愤愤地说:“我就是想睡也没地方!因为外面可是大马路。”然后转身走了。身后韩盖天讨厌的声音仍旧传来:“谁知道呢,这个年头,压马路压得过火的人也不是没有的。”
表妹插入说:“不许你说我表哥!”他这才收口。
* * *
我转过海鲜馆的一个回廊,便见了赵歆。
她先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种,然后让我坐下。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个看相的,哈,我曾听人说过,学心理学的人虽不会看相,但看相的必定会心理学。”
她这时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没发现在吗,你和我,韩盖天、洪都谈话时,总能说得很自然,所以,你要改变自我,最好的方法是在谈话时,把对方当成你的好友,开始可能会不大习惯,可是久了一定会见成效。”
我沉默了下来,细细体味着她话中的每一个字。
就在我沉默时,忽然我听到韩盖天“嗷”地一声叫了出来,而后回廊一角,传来他鬼叫般的声音:“小如(我表妹的名字),你踩到我的脚了。”
我表妹说:“这么大声干嘛,你看,暴露目标了。”而后四个人出现在那一角。
我顿时觉得两颊发烧,我偷看赵歆一眼,发觉她的脸儿竟如一张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洪都只对我笑了笑,韩盖天却说:“抱歉,我们四个本要一起去洗手间的,撞上实属巧合,误会。”
哈,鬼才相信这种话,哪能有四个人都同时想去洗手间的。而且男女有别,这解释未免漏洞百出。
我想归想,哪能敢说出口。我只好说:“这个,我们只是偶然碰上,就聊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我刚说完,顿觉不对,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韩盖天这小子更是“隔壁王五不曾偷”,他说:“是的,是的,我们绝对不会误会你两个什么的。不会,不会。”我听了,恨不得一脚揣他飞过大西洋,我真给他气死了。
舒晓见他这样,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