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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透过纱窗，微红的红烛下却总是会看到一个少女久久不得入眠。
婉清秋听过问题也好像叶蛊慈那样迟疑片刻才茫茫回答，“好……好啊！”
话语中尽显没有底气，妩媚的眼睛终是不敢瞧月晓一眼。
月晓却淡淡而笑，“那你家公主快乐吗？”
这次婉清秋可不像那次那样，铁定一声，“快乐！”但话语拖到后面，还是显得没多少底气。
慕容霆雲眼神神伤一般，一下变得毫无精彩。他也许知道月晓还是忘不了所谓的四公子。
“月晓，你还是隐姓埋名过着生活好！”婉清秋真心劝阻，“宫廷的生活是容不下善良的人！”
是吗？月晓心底自问，那么三公子也是？深深吸上一口气竟是那么痛。
慕容霆雲质问，“那你家公主为何用计陷害月晓？快些招来好！”
婉清秋那管这公子？当然也不知道他就是东篱国少主，迎娶的还是她们家公主。
“哼！”婉清秋全然不将慕容霆雲放到眼中，“想必你就是她的小白狼！”
一旁的柔雪又恼又气。这清秋国的侍女个个都是那么厉害！
“你再乱说，看不关你十天半月！”柔雪呵斥。
婉清秋淡然一笑，“月晓，你是从我这里得不到答案的！就算折磨我，我便咬舌自尽！”
在月晓看来问的已经够多，问到的答案也够了！
月晓深深吸上一口气，然后向慕容霆雲说道，“放了她吧！”
竟急急转身而去，也许她是懂得慕容霆雲的。
他还真就放了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
☆、第五十章 污潭水，蓖麻刺，口蜜腹剑（2）
慕容霆雲收拾好屋子，还是那间充满各种毒蝎毒蛇的房子。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可好？”慕容霆雲脸角充满无限期待，因为她知道她一定会拒绝他。就像那日在这里拒绝她一样。
月晓上下打理一番，还真有往日的味道，什么东西除了擦拭一遍，便分毫都没有动过，一眼就相识。
“你分毫未动？”月晓摸着书架上，还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
慕容霆雲答道，“没有。一切都是你走之前的样子。”
“你认为分毫不动就可以分毫不差地回忆起我？”一阵锋芒急速像是闪电穿过慕容霆雲的眼睛，他的眼睛分明有些痛痛。
“今晚我想喝酒！”
回眸的瞬间，真是无比逍魂，刚刚的一切惊悚表情全然都消失。
“要我陪你？”慕容霆雲急切盼望。
月晓站起来瞧着外面，真是寒风刺骨。不知道那日为自己堆积的雪人化了没有？又思忖，就算不化恐怕也早已被乱飘飘的雪花覆盖，又怎么能看得出是雪人？
“恩！”月晓不紧不慢点头，“不知那雪人还在没？”
慕容霆雲霎时心花路放，“我们去园中赏雪煮酒。为你堆积的雪人还在！”
迫不及待就吩咐下去。又带上月晓移驾院子中。
躲在闺房中的柔雪不断叹气，“公子那时同我们相处时，何曾有过今天心细如尘？一砖一瓦，一房一角都给她保留如此完好。”
柔雨翩然而笑，“公子妻妾成群，难道你每个都要妒忌一下？我们今晚作伴，不等公子了！”一个水中揽月已经将柔雪拥入怀中。
“去你的！”柔雪脸色一红晕，“我才不喜欢女孩子！”
红彤彤的灯笼，在一缕青烟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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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边的雪人果真还栩栩如生，有的好像才雕琢过一样。但全然不是临时赶造的。那不然雪人顶上的青布又如何解释？
月晓看在眼中。朔风呼呼作响，稍稍有些雪沫在风中摇摆不定。月晓更觉得那就是自己。总是在别人身边飘来飘去，却始终粘不到人。
冬日的月亮总是常常出来，幽暗在暗月边的浮云总是如同幽灵一般装饰一轮一轮残月。人终究是看不全它，透过朦胧的浮云薄雾也看不清残月。
月晓，月晓，无人知晓。
月晓哀叹一声，泪水竟止不住流下来。虽然她快速擦拭掉，但还是被慕容霆雲看到眼中。
“是不是不太喜欢这些雪人？”慕容霆雲黯然神色。
月晓摇头道，“慕容霆雲，你可知道。从第一次你说出你名字我就知道你是谁，更知道你此行的目的。”
月晓常常在三公子身边，而且五公子叶知风偶尔也要给她说说宫中大事。知道慕容霆雲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慕容霆雲折扇一出，“无奈，东篱国实力还是不如清秋国。只得通婚续平安。”
“是吗？”月晓不屑地问，“社稷还真伟大！”
满满灌上一口酒，在冬日总可以去去寒。
“那我问你，有朝一日，你可为我放弃江山社稷？”
慕容霆雲听后却是目瞪口呆，这个女子给的抉择一个比一个难以选择。慕容霆雲半晌无语。
☆、第五十一章 污潭水，蓖麻刺，口蜜腹剑（3）
寥寥吹响的还是西风，漂浮的还是雪花。冷？至少它们还敢在人前肆意妄为，还敢露出真凶。
折扇在慕容霆雲手中再也玩转不开，更像是一把憋屈的壶水。慕容霆雲脸色铁青，唯唯诺诺间不知说什么时候好！
月晓看着他笑道，“好了。现在也没到那个时候，若是有一天到了那一步，你是否还会记得今日之话？”
爽快喝下一杯煮青梅酒就是要暖和快乐不少。
“想必此时婉清秋也到了平昭公主那里。也不知往后点又会发生什么？”月晓说完直直盯着暗暗的远方，远方除了空气的浮现的黑点，便什么都不在是。
慕容霆雲刚刚也正想问这个，此时她说出来了，还是那么轻松，想必也有了对策。
“你不怕以后她们再找你麻烦？”
月晓淡笑，“总比唯唯诺诺在阴暗中生活一辈子要好！”连连打上哈欠，想必是睡意来了。“我要休息了！ ”
才不管慕容霆雲，踏着雪花而去……
慕容霆雲暗叹：真是个不平凡女子！她的坚强总要比自己想象的强，可她的感情又要比自己专一的多！长吁一声，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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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平昭公主府依旧灯火通明，这不是迎接婉清秋的大驾，因为门里门外的家丁都怒气冲冲分列两旁，内庭则是像是被黑布裹上三层。
“我且问你，抓你的人是谁？问了你什么？”月言早已怒不可言，自从从一个小小侍女升为昭月公主，又和平昭公主交换什么身份，依仗叶蛊慈的势力，她在宫中也算是飞扬跋扈的一号人物！
这荣耀也全拜月晓所赐。她们早年就结为姐妹，食同桌，寝同室。两人无话不谈，早已心心相印。月晓和四公子那点事儿，她能不知？好在她是个明事理的女子，知道月晓抢不过叶蛊慈，便出卖她。这头等功还不感谢月晓？
婉清秋低声道，“我同平昭公主同甘共苦时何曾有你？”两眼像是射出利刃直刺月言。
月言见到此状两眼发麻。
叶蛊慈恼怒道，“你说你见到月晓？她还没死？”
婉清秋直言道，“没死，而且也没残。过得还是好好的！”
月言一听还不全身血涌？此时若是知道，还不杀了她？就算幸免，日后被月晓瞧见，还能不被她鄙视？此等羞辱，比被杀还痛。
月言直拉着叶蛊慈衣服，“公主救我！此时若是别人知道，你也难脱干系的！”
“你是在威胁我？”叶蛊慈怒目甩开她的手，“此时早就传到别人那里！就连你未来丈夫慕容少主都知！”
月言一听，两眼发白。“皇家公主”威严全失。
“真是无用的女人！”婉清秋鄙视而道。
月言此时早已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皇家威严？做侍女是就知道做错一件事就是要被杀头，做公主还不是一样？
“公主救我！”长长两道泪痕像是两条河流，奔腾而下，尽失其颜。双手更是像是鹰爪直拉扯叶蛊慈的紫金浣纱衣。
叶蛊慈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总要淡定许多。眼看即将天明，清晨还要去皇后那里得知下次择帝大事，遂先行回去。
☆、第五十二章 污潭水，蓖麻刺，口蜜腹剑（4）
这种事情岂能瞒得过杨皇后？清晨还未商议择帝大事。她已经率先问起了叶蛊慈。
“昨夜我听闻你们看到了月晓。”杨皇后故作惊恐，“难道是阴魂还在？”
“不是！”叶蛊慈很淡定摇头，“月晓确实还在。其中的缘由想必就是三皇子和五皇子暗地买通下人，救下了她！”
杨皇后听后面色死灰，双眼锐利瞟向叶蛊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