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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儿---你这孩子,去哪儿了,还不过来给你王伯敬酒。”李氏的声音盖过院子里所有的杂音,准确的落进阿文和孙亮的耳中。
孙亮脸上露出一抹着急,为难的左看右看,最后在阿文耳边匆匆放下一句,一溜烟人就跑开。
刘氏不解的道:“胖儿找你做什么?”
“啊?”阿文茫然的摇头,“刚才他说什么来着,没事儿,吃完饭再去问问。”
吃过了饭,阿文本想去找孙亮问刚才说了什么,可却怎么也不见他的踪影,问了李氏,也说不知道,没办法,阿文只能先回去了。
翌日,因为孙亮要早走,阿文也起了个大早,可门刚刚一开,就看到孙亮脸色苍白的站在院子内。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阿文很是诧异,忙上前道。她见孙亮头上还有白霜,似乎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了。
孙亮眼眶微微一红,顿了顿,才瓮声瓮气的道:“你昨晚怎么没去?”
“去哪儿?”阿文茫然的看着他。
“俺说有话要跟你说,让你在村头等俺,你没去,俺在那里等了---等了很久都不见你来,你为什么不来?”孙亮紧紧的盯着阿文,鼻头一片通红。
阿文回想起昨夜他说的那句未听清的话,原来是说“村头等你,有话要说。”
她歉意的看着孙亮,“我真的没听清你说什么,吃完饭本想问你的,又找不到你人,不过你找我做什么?有什么话还非得在村头去说的?”
孙亮灰暗的眼睛忽地一亮,“这么说你是没听到才没去的?”
“听到了我能放你鸽子?”阿文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出发?”
孙亮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俺马上就走了,阿文,你等着,明年俺一定会中会元,然后中状元,等俺连中三元---俺就回来----回来----”他面上一片绯红,很是羞涩的样子。
阿文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刘氏叫她,她才一愣,清醒过来。
刘氏看着她手中的玉佩,问道:“刚才胖儿来过了?”
“嗯---走了,估计要明年开春才会回来,果然好男儿志在四方啊。”阿文淡笑一声,将玉佩收进怀中。
吃过午饭,闲着没事儿,刘氏就开始做针线,她不仅自己做,还拉着阿文和自己一起做。
“女孩子就是要多学学女红,否则将来不得婆家喜欢。”刘氏絮絮叨叨的道。
阿文本来是不会针线活的,可来了一年多,也多多少少学了些,她一边迅速的落针,一边出神的想着自己的事儿,终于---
“啊----”一针走偏,扎在指头上,她怔怔的盯着指头的一点血红。
刘氏一急,忙问道:“怎么了,扎手了?”
阿文不在意的甩甩手指,又放嘴里一吸,淡淡的血腥味儿,“没事儿没事儿---娘,你先做着,我出去一趟。”
刘氏本想问她这大冷天儿的要去做什么,见她又实在匆匆,只好说了句注意安全,心道回来再细问。
阿文来到孙亮家门口,将手心的玉佩紧了紧,然后敲门。
“谁啊?这大冷天儿的不在家里敲什么门----”李氏念念叨叨的开门,见是阿文,不禁奇道:“你来干什么?胖儿都走了。”
“我知道,我是来还东西的。”阿文将玉佩递给李氏,温润的色泽,一看就是从小戴到大的贴身东西。
李氏脸色大变,一把夺过玉佩,厉声道:“这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你儿子给我的,我觉得不适合,他回来了,你到时候给说一声儿。”阿文淡淡道,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李氏一边将玉佩收好,一边狐疑道:“真的是胖儿给你的?”
“嗯---”
“那---那你咋还回来了?”
“太贵重了,我不适合。”阿文耐心的解释道。
李氏露出些不屑的笑,扬声道:“也是,俺家胖儿将来是要当状元郎的,到时候多的是女子,你肯定不行。”
阿文并没有理会李氏的话,转身就走。
回到家,刘氏问她去哪儿了,阿文只是摇头说没什么大事。
其实并非她不愿意告诉刘氏,只是孙亮的原话是“中了状元就回来提亲”,阿文有一瞬间是被狠狠吓到了,她还有半月才满十二,竟然就要考虑婚姻的问题了,这着实太吓人了些。
夜深人静的小路上,时而一股阴风吹过,阴冷的让人浑身战栗。
“阁主,一切准备妥当,什么时候动手?”
面具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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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百口莫辩
“咳咳---咳咳---”破旧的房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
潘氏端着还热气腾腾的药碗来到床边,小心道:“老爷,起来喝药了。”
全钱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气若游丝的道:“那臭小子又去赌了?”
潘氏脸上有些黯然,服侍着他喝下药,勉强笑道:“或许只是出去和朋友聚了,他身上没钱,拿什么赌。”
“他还有什么朋友,那些个狐朋狗友现在都不知道藏哪儿了。这个败家子,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去把这个畜生给我找回来。”全钱怒吼道,紧接着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涨红眼珠突出,似乎就要咽气似的。
潘氏吓得忙帮他顺气,一边劝慰道:“老爷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找。”
然而她话刚落,门被人狠狠一把推开,灌进一屋子的冷风,又引得全钱猛一阵咳嗽。
全莽脸色苍白的闯进屋,他进屋就看到全钱通红着双眼盯着自己,脖子一缩,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又焦急起来,拉住潘氏的手道:“娘,咱们家钱放哪儿的?”
潘氏错愕不已:“你又要钱做什么?昨儿不是刚----”她猛地住口,好些时候她都是背着全钱给全莽拿钱的,她不敢去看全钱可怖的眼神。
“娘啊---儿子求你了!”全莽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道:“你若是不救我,我就真的要被那些人砍断手脚了。”
全钱怒不可遏,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你个畜生,你又去赌,你是不是真要把我这条命搭进去才会罢休。”话落,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潘氏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泪眼婆娑的叹气。
“爹----儿子错了,最后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他们真的会砍断手脚的。爹----儿子若是没手没脚,将来怎么养你二老啊。”全莽哭诉道。
“老宅都被你卖了,你这个畜生,我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个败家的东西。”
全莽一边哭一边看着潘氏,“娘,你告诉我,钱在哪儿,真的最后一次了,只要还了他们,以后我就本本分分做人,再也不去赌博,我发誓,若我说谎,断子绝孙----”
这话说的很微妙,三人皆是一愣,全莽顿了顿,又换了句“天打五雷轰--”
潘氏心疼不已,看了眼全钱,见后者虽然面上恼怒,却也没再反对,只颓然的靠在床头,便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裹。
全莽眼红的看着,面上越来越急,突然,他一把夺过包裹就往外跑。
潘氏愣了一瞬,旋即大惊,忙追了出去,“莽儿,你回来,那是咱们仅剩的,你爹还要治病,莽儿----你快回来。”
全钱气的直接从床上摔下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似心肺都要震出来一般。
没有潘氏,他根本没有力气动弹,地上如铁一般冰冷,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冻僵,眼神越来越迷糊,似乎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
突然,屋内出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不像是潘氏的,全钱挣扎着抬起头,却只能看到那人的膝盖位置。
“扶-----扶我----起来-----”他央求道。
然而那人却没有吭声,时间就像是被静止一般,全钱疑惑不已,心头有些发慌,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却是瞳孔猛地一缩。
阿文本是坐着马车要回刘宅的,这些天没什么事,她大多时候都是留在县里,快过年了,也要赶紧的准备些年货。
可是本该早就到的,为何还跟没尽头似的,她疑惑道:“陈伯,怎么还没到,是不是绕路了。”
车外没有声音,静谧的夜只能听到马车辘辘的声音。
阿文心头隐隐一跳,猛地掀开帘子,果然,驾车的人并不是陈良。
“你是谁?停车!”她往后坐了坐,呵斥道。
然而那人跟没听见似的,只专心驾车,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