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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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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我眨眨眼。〃小财不出,大财不来啊!〃她说。
  这算是卖风情吗?真是啼笑皆非,再装也还是个孩子。
  恐怕就是这种天真中的风尘,才使她短时期红起来吧?
  这年头哪里都是新面孔值钱。但是新面孔能新多久?
  我心中塞着一千个一万个问题,一顿饭吃得勉强。
  林太太恢复了以前的作风,一直夹菜送菜的。
  她本来就热诚好客,性情也爽直,不过是做了几年舞女,所以其他的太太就对她退避三舍。一半是妒忌吧?看她风流了这些年,还得到一个好归宿。其实风流不风流,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像小令这样,谁敢说她没有委屈?
  良家妇女,嫁了人的,就会有意无意的妒忌她们。
  也许我说错了,但像妈妈这么的一个明白人,尚且带着有色眼镜——不相信有芳草,或是她觉得不值得慢慢的去寻芳草。
  我说话真是说得比较少。
  林太太说:〃家明,你沉默了,我们对你仍然像以前一样,你放心,我没有将小令塞给你的道理。〃她笑,〃现在你们俩走的路完全两样了,你是个朋友,来与小令说说话,我感激你,如此而已;至少你们是从小玩大的,你了解她,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的脸红了。
  偷眼看小令,她倒很自然的吃着饭,事不关已的样子。
  往日她早就哭丧着脸逃回房去了,她无可否认的变了。
  不过那变化不大,我知道,我现在知道她不会变到哪里去的。她的本性好,如果她肯等我,多说没用,我是等定小令的了。我一毕业就把她带走。
  我相信小令不是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做舞女又有什么荣华富贵可言?即使是的话,到那个时候,她也该看穿了。林太太,我认为她是一个不错的人,环境逼人,不能尽怪她,到了如果她们有了积蓄,恐怕就放小令跟我走了。她不会把女儿当摇钱树的,既然生活有着落,她不会勉强小令。至于我,既然以前有林伯伯,我要小令,也不算什么。
  这是我的算盘,至于父母那一关,到时再算吧。
  我有我的天真,我把每个人都看得很好,天性良善。
  事实也如此,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故意做坏人的人。
  有一些朋友的处世态度是先防人十倍,逢人只说三分活,我认为这样的做法是可怕的。即使吃点亏,也让我天真一点吧,到时再学乖未迟。我不喜欢只说三分话,我要做足十分。各人有各人的路,这是我的话。
  谁知道呢,到时林太太或者不肯放小令……我是乐观的。
  我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得再多也没用。
  然而我们生活上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我想。
  我的功课忙,学生会又选我做秘书,所以空余时间都被霸占了,什么也做不了。
  每天就是赶来赶去的联络同学,温习功课,应付考试。
  父亲津贴,买了一部二手的小汽车给我,我天天开车上学。
  其余的,也没有什么可提的了,日日生活平淡。
  平淡而紧张,每一分钟都得安排得很好,很紧凑。
  小令呢?
  小令恐怕还是日上三竿才起来?抑或改过了早起?
  再晚起我也不怪她,她是被逼的,夜里又迟收工。
  那种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我有点儿好奇。
  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不过是小说里的形容词罢了。
  到她的舞厅去?
  我倒不怕去舞厅,反正同学间有不少是舞厅常客。
  我怕小令尴尬,她会多心,以为我故意去出她的洋相。
  我很明白小令,她要强,要面子,又受得了委屈。
  虽然到现在这样了,她表面还要装得无所谓。
  但是心里呢,她的心还是脆弱的,所以我不能去看她。
  到别间舞厅去吧,那些舞厅都差不多,看过就算了。
  但是我又想,如果不是去看她,又何必糟蹋时间?
  为了这种小事,在心中犹自七上八落的。我是喜欢小令的。是,我喜欢她,否则不会这样子。我呼出一口气,如果我要夸张一点的说,每次想到她在舞厅里工作,我便心如刀割。
  母亲问我:〃家明,怎么从来没有女同学来找你?〃
  〃没什么,〃我说,〃因为女同学看不中我嘛。〃
  〃看不中你?笑话,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为什么看不中你?〃母亲笑道,〃嫌你长得不好?我与你父亲又不丑!〃
  〃妈,这种事很难说,并不论人品长相学问,机缘好就是不同,我不喜欢强求。〃
  妈妈收敛了笑客:〃恐怕你不想去追求她们吧?〃
  〃我才廿一岁,妈妈,你急什么?〃我笑,〃我如果目前闹着要结婚,你才值得害怕呢。〃
  〃你还记着小令吧?〃
  妈妈忽然之间这么一问,我呆住了。她是聪明人。
  我直爽的说。〃是的。〃
  〃她是个好孩子,我承认。〃妈妈说,〃但是现在不同了。〃
  不同了,她做了舞女,这是不同的地方,她是舞女。
  我不响。
  〃家明,不必我多说,你知道我的意思,但我决不想你鬼鬼祟祟。如果你心想见她,就去见她好了,妈妈不勉强你。正如你说:你又没到论婚姻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小心罢了。〃
  被妈妈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给我自由,不限我行动,我果真的胡作妄为,令她失望吗?
  我应该更加小心自己的行动了,因为妈妈相信我。
  母亲真是一个聪明的母亲,这一点我完全承认。
  被她这么一说,第一:我去舞厅溜一溜的主意是打消了。
  第二:以后凡是见小令,我只好告诉她。
  也好,告诉了她,我心里的负担是没有了。
  再一想,告诉了她,她会不高兴,我还是鬼祟一点好。
  这样一来,我更加决定不下到底去不去看小令了。
  不管看不看,她还是在我心里。
  我写了一封信给小令。她的回信来了,字写得很美。
  以前那么多同学,就是她肯练书法,所以字好。
  那个时候,她把她父亲的字拿来我们看。林先生的字自然是一等的漂亮,不消说,我们笑小令得自遗传,不必费力。她还老大不愿意,说是每天练好几百字的结果。
  那时候林先生已经去世了,不过小令还是很振作。
  我们同学之中,谁也没料到她会辍学。
  那几个花枝招展,天天说读书辛苦的,反而都升了级。
  这就是人生吧。
  有时候父亲听京戏唱片,一个苍老的声音老是反复的唱几句:〃叹人生,如花草,春夏茂盛,秋冬凋零。〃这段曲词与小令并无关联,然而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想了起来。
  班上没有她,谁都不觉得。
  只有我,我是常常想起她。班上平均年龄是十九,她小一岁,十八;我大两岁,二十一。我是笨的,中学时生了一年病,那一年就空了下来。那时候小令初辍学,我还用自己的例子来安慰她。
  现在她是没有机会了。
  礼拜天。下午太阳好。我从家里走出去,我去看小令。
  又隔了这些日子了,也该去看看她吧?我带着网球拍子,到公园的网球场与同学打了一小时网球,然后才去找小令。我跟母亲说去打网球,我不能说谎。
  那个同学一边擦汗一边说:〃以前不是有一位女同学吗?常常跟你来打球的。〃
  我一怔,就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她哪。
  是的,以前小令常跟我打网球,她自己却并不玩。
  她只是坐在一边看我打,那时候,太阳暖得多了。
  擦了汗,我更加来不及的向小令的家走去。
  我按了铃,林太太来开门,见了我,她先是一怔。
  我是很敏感的一个人,看她的样子,我知道她不欢迎我。
  她随即堆上了笑容,堆得很假,看样子,也就是一个舞女的母亲,好像我是不付钱的舞客。
  从她这一个表情,我知道以前我是有点天真。
  她招呼我坐,我就坐下,她让我喝茶,我就喝茶。
  我没有提到小令,但她应该知道我来看谁。
  我当然礼貌上也该来看她才是,但是她会照顾自己。
  小令不会。
  倒是她先提:〃小令出去搓麻将了。〃她缓缓的说。
  我一呆。打牌?小令这么快会了那一套?
  〃有时候她上姊妹家去,有时候姊妹上我们这里来。〃
  她把眼睛看着我。我〃哦〃了一声。
  她说下去:〃大家都很热闹。〃
  林太太也变了,变得快。这么多年与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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