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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琪连下个都不会,看样子约会要改地方。
她不甘心,在家吃饭多舒服,她不愿意到外头去人挤人。
祖琪碰到了难题。
半晌,司机回来,向女主人汇报:〃厨子脸色发青,浑身冷汗,已送院观察。〃
祖琪只得说:〃下午再去看他,叫他好好休息。〃
门铃响,她亲自去开门。
〃咦,你怎么走得开?〃
是郁满堂脱下外套进来,一边说:〃华人说得再对没有:富不与官斗。〃
祖琪心一动,〃你今晚在什么地方吃饭?〃
郁满堂一怔,〃你有计划?〃
祖琪不置可否。
他说:〃我约了行家,可以推掉。〃
祖琪却说:〃你不在家吃饭,可否把厨子借我一晚。〃
郁满堂凝视美丽的前妻,〃你请朋友?〃
祖琪点头。
〃那人很重要?〃
祖琪默认。
〃是男客?〃
祖琪不悦,〃你问太多了。〃
郁满堂立刻说:〃我叫阿廖尽快来你处。〃
祖琪展开笑容,〃你来找我有事?〃
〃对,弟弟的出生证明书可在你处?〃他随便找个借口。
〃校方需要登记。〃
〃一早已经交给你,不过,我有副本。〃
祖琪到书房去把副本交给他,他取过外套走了。
祖琪纳罕,他匆匆赶来,到底是为着什么呢?
来不及细想,便催司机到那边去接阿廖。
谁知阿廖到下午才赶到,门一开,祖琪楞在那里,同行的还有弟弟与保母。那孩子淘气地咚咚咚奔进来,坐到书房,开启计算机,大声要玩游戏机。
祖琪问保母:〃你们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保母只是嘻嘻笑。
〃今天我请客。〃祖琪顿足。
保母说:〃我们躲在书房,不碍事。〃
分明是郁满堂吩咐他们来搞局,祖琪啼笑皆非。
她拿起电话查问郁君:〃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你干吗还管那么多事?〃
〃是!〃郁满堂很镇定,〃我俩确已离异,但是你没同弟弟分手,你如果真嫌他碍事,你叫他走好了。〃
祖琪怒道:〃你这人不可理喻,我可有干涉过你与众多女秘书的好事?〃
〃我从不把街外人带回家。〃
祖琪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与他吵架,连忙摔下电话。
那边保母与女佣一齐哗一声叫起来,祖琪赶去一看,只见书房乱成一片,私人计算机所有电线已被弟弟拔出来拉着跑。
祖琪一把拦住,捉牢他,大笑,〃顽童,你像一架小小轰炸机。〃
像足祖璋,从未停止叫人头痛。祖琪与孩子在地上打滚。
这时阿廖出来说:〃太太,厨房什么都没有,只得半只鸡一斤菜,我出去买点作料。〃
祖琪看一看时间,〃都四点了,你随便做锅吧。〃
〃只得年糕,没有,不如炒年糕?〃
祖琪颓然,〃干巴巴怎么吃?〃
〃那么,做汤年糕,太太,巧妇难为无米炊。〃
〃好好好。〃祖琪摆摆手,那郁满堂就是要看她尴尬出洋相,怎么会叫他借厨子,她太天真,简直是与虎谋皮。
接着,那位重要的客人到了。
是她请他早点来,好聊天。
冯仕苗捧着一件大型礼物,一进门便微笑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祖琪正想回答,弟弟已经冲出来,看牢陌生人,问他:〃你是谁?〃
冯仕苗大奇,忍不住问:〃咦,小朋友,你又是谁?〃
祖琪说:〃让我介绍,弟弟,这位是冯先生,弟弟是我的儿子,他叫郁志一。〃
弟弟老练地与客人握手,保母连忙把他带走。
冯君一点也不觉意外,他先把礼物放在一旁。
祖琪这才发觉还未补妆更衣,真糟糕,她喃喃道:〃郁满堂,你的奸计完全得逞。〃
她到寝室去梳理头发,添些粉,再下来时,发觉一片静寂。
〃弟弟呢?〃
保母笑着用手指一指书房,原来弟弟与冯先生坐在同一张椅子上,正在玩计算机游戏,祖琪听见冯君轻轻说:〃我们漫游太阳系,看,穿梭机自地球出发了……〃
半晌,弟弟累了,保母哄他,他却想回家,闹半天,把母亲的约会气氛全扫个清光,他任务完成,打道回府。
祖琪问:〃这一大件是什么礼物?〃
冯君拆开花纸。
〃咦。〃祖琪讶异。
是一张织锦面子小巧可爱的古董椅子,背垫特厚,冯仕苗坐上去示范,原来可以反坐,手肘枕在背垫,双手舒舒服服托着腮凝望窗外。
冯仕苗把椅子放在窗前,〃法国人叫这椅子『凝视』,少女坐着它在窗前观景,坐多久都可以。〃
祖琪笑,〃多么别致,也只有法国人想得到。〃
〃我觉得它适合你,你总像是在沉思。〃
〃我?〃祖琪叹口气,〃我孩子都已经那么大,我不是你心目中的沉思少女。〃
冯仕苗微笑不语。
祖琪轻轻走过去,坐在小椅子上,将手肘枕到椅垫,觉得很舒服,她回过头去嫣然一笑,只见冯仕苗举起一部小小照相机,把这剎那捕捉下来。
〃请允许我拍照。〃
祖琪有点感慨,不知多久没拍生活照了,谁还有这种情趣。
这时女佣出来咳嗽一声,祖琪知道终于可以吃饭。
汤年糕还算滋味,饭后的水果盅却意外的清甜。
祖琪以为他即刻就要告辞,一些男人听见女友有孩子会立刻打退堂鼓。
但是他没有。
祖琪反而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取出相簿介绍家人。
父母的结婚照,兄弟与亲友的合照,大学里演舞台剧,毕了业到欧洲旅行……
〃慢着,这是出什么戏?〃
〃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
〃你演女扮男装的宝霞?〃
〃正是。〃
〃咦,这是在一只船上。〃冯仕苗说。
〃是,与同学游地中海,背景是直布罗陀海峡。〃祖琪说。
〃这同你长得极其相像的必定是你哥哥。〃
〃是堂兄祖琛,这才是祖璋。〃
〃都不在了?〃
〃不!祖琛生活得很好。〃
〃对不起对不起。〃
〃你一定是累了。〃
祖琪本身已折腾得相当疲倦,冯君识趣地告辞。
他才出门,电话铃响了起来,祖琪以为他还有话说,连忙取起话筒。
〃客人走了吗?〃
祖琪没好气,〃关你什么事。〃
〃当心请客容易送客难。〃
〃当心杜琼斯明日跌五百点。〃
彼此咒诅一番之后,郁满堂忽然惊讶地说:〃我们竟吵起嘴来。〃
〃对不起,我从来不会失礼。〃
祖琪扔了电话上楼更衣,她一时没睡着,看牢天花板上影子。
祖琪一直睡在小房间,知道自己躺在祖屋里少年时期的床上,真是一种安慰。
她用钱比从前小心,决不取超过每月家用,祖璋的错误教育了她,祖琪不会问郁氏要额外的钱。
她约会异性,他竟来搞局。
这也好,一夜之间她向冯仕苗交代了历史,他如果觉得不妥,可速速退出,祖琪可不怕,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
想到这里,心安理得的睡着。
近天亮时做梦,看到自己在草地上奔跑,小径两旁种满深紫色的郁金香,风景上佳,她朝一个小男孩追去,快追到了,她有点喘气,小男孩一转过脸来,她轻轻叫他:〃祖璋〃,是她哥哥小时候。
剎那之间,他又变了,五官重新组合,〃呵,是志一!〃她过去拥抱他。
梦醒了,祖琪想端详梦境,但生活琐事逼了上来。
厨子休息过一个晚上已经无恙,下午复工,郁家那边派人来找弟弟忘记带走的玩具,冯仕苗约她会见伯母。
〃我怕应付不来。〃
〃只是吃顿便饭。〃
〃我从未见过伯母。〃
〃总有第一次呀。〃
祖琪也想了解他多一点,〃那么,几时最方便呢。〃
〃就今晚吧。〃
也好,免得愈拖愈紧张,过了今天,所有繁文缛节就可搁到一旁。
〃我五时许来接你。〃
今晚,即使弟弟又突然来玩,也得请他走路。
祖琪换上舒适大方的套装配平跟鞋,不戴首饰。
她没想到冯家那么富裕。
与郁家不同,他们拥有的是老钱,利息的利息的利息已经够用,目前大可以选择性赚钱,辛苦、难堪、琐细的利益大可放过,因此雍容许多。
两老一早在等他们。一进门,祖琪就觉气氛异样。他们对她太热情了,尤其是冯老太,几乎泪盈于睫,欢喜得有点手足无措,对祖琪小心翼翼,说不出的重视。
为什么?见惯世面的他们为什么对儿子的新女友那样郑重?
他们谈一会儿,大家就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