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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010】沉寂的疯魔
凤凰静静的看着他，“契约的另一半给我吧。”亚伦蓝色的眼眸闪了闪，他是不是可以“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代表凤凰接受他了？愿意与他同生共死？将凤凰抱得更紧了一些，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如果他死了，他希望凤凰能好好的活着，连他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而不是与他一起赴死。
凤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亚伦温柔，很多事情或许都愿意听她的，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件事是不太可能了。契约的另一半，他不会告诉她。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呢，比如说黑雪，九皇，甚至是加洛，很大可能会拉她一起死吧，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没有发生过，就不能肯定。事实上，从一开始，凤凰就低估了她在那些男人心中的地位。拉她一起死，可能，怀着跟亚伦一样的想法更可能。
——我不会死的。凤凰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时间还只是深夜，没有睡意，爱人在侧，岂能就放任时间流逝。温柔的，却是极致的缠绵，持久的，却是融入骨子里的畅快与愉悦。按照亚伦的话来说就是，时间还有不少呢，那么着急做什么，慢慢来。凤凰想咬他，这个家伙说得她很猴急一样，有这样的男人吗，直接掐死算了。在他们前往万魔殿正东门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门，居然是一座宫殿，一座不亚于魔宫的宫殿，八个方向，就是八座宫殿，万魔殿被围在里面。
而八位看守者，就相当于八个魔皇一样的存在，当然，权利绝对不会有魔皇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还是魔皇的臣子，魔族是一个嗜杀的种族，但是也是等级制度森严的种族。
两列守卫，居然全部都是真神以上的实力，不得不说万魔殿的看守，果然是非同一般，不过，这里毕竟是三大死亡绝地之一，看守太弱的话，怎么行。
“殿下。”因为凤凰他们的到来，齐齐的行礼，绝对的恭敬，没有丝毫的做作。
“下的功夫还真足，看来这位杰拉大人真的是认定你了。”亚伦略带玩笑的说道。
“我感觉你在幸灾乐祸。”凤凰没好气的说道。亚伦没有回答，因为杰拉已经带着人从宫殿里面出来。已经脱下来的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铠甲，抹胸，低腰紧身裤，那傲人的身材真的是没话说。
站在凤凰面前，暧昧的目光从凤凰跟亚伦身上扫过，视线尤其在凤凰颈间淡淡的吻痕上停留片刻，“精神还这么好？”杰拉的视线又诡异的瞟向亚伦身上，在重点部位停留，“怎么，你小子床上无能么？”口无遮拦的恶意调侃。
饶是亚伦，这个时候都有些恼怒，先不说杰拉对他的称呼，按实际年龄来算，他未必比对方小，只是一个男人的某方面的能力遭到质疑，估计都会很不爽。
“我体质强点而已。”凤凰面不改色的开口说道，对于九皇老妈这种恶劣的人，还是需要脸皮厚一点，不然的话，估计会被整得无地自容。不过，凤凰的话，也就是变相的承认了他们昨晚发生的事。“哦，那丫头你的男人算是有福了啊。”杰拉微眯的眼睛笑，那笑容，真的让人觉得非（提供下载…）常地欠揍。遇到这种人，换了谁都会头疼。“请大人开启杀戮空间吧。”凤凰微微的欠身说道。因为是九皇的母亲，才对她这般，一般而言，凤凰都是尊重长辈。当然这个长辈的范围其实很小。
杰拉收敛了调笑的表情，“真的想好了吗？要知道你能活下来的机会不大。”
“我会活着出来，我的命，并不属于我自己。”在得知亚伦签下同心契约的时候，她突然间意识到这一点，事实上，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这一点就注定。
杰拉微微的一怔，点点头，“有这样的认知就好，你就会努力的活下去。”杰拉随手在虚空一抹，就出现一道门，“自己打开进去。”
凤凰没有犹豫，如同打开普通的房门一样，漆黑一片，跨进去，随手关上门，门扉在众面前消失。“这扇门，不再受我的控制，只有等她自己出来。后悔吗？”这话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说道，而是面前的所有人，其实还包括她自己。
“后悔？”孤狐第一个开口，“有用吗？她从来就不是为自己而活。”
孤狐感觉自己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还是会控不住的担心。“我去转转。”抱着小香猪离开。
“我怎么感觉孤狐现在很想杀人？”小蛇拉拉身边的藤说道。
“我也想杀人。”在这魔族深渊，别的不多，就是杀戮空间多，不怕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在杀戮空间里战斗，他们就去陪她好了，不在同一地点，以相同的方式。
最终留下来的人只有亚伦。“你要在这里等她？”杰拉问道。“我希望她出来之后，第一个人看到的是我。”
杰拉没有表示，带人离开，只留下亚伦一人。
凤凰进入杀戮空间，昏暗，血的味道，天空压得很低，有一种随时会塌下来的感觉。
暂时的，凤凰还没有看到魔物，不过，在原地站了还不到三秒钟，就感觉到了异动，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魔物从底面钻出来，丑陋的，漂亮的，高的，矮的，形形色色，唯一的共性，就是拥有半神上阶的实力。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向着这唯一的源头蜂拥，要么杀了他们，要么就是被他们所杀。
幻化出火焰剑，凤凰冲了出去，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杀戮。刚开始出手，全盛状态，那就是一步一杀，没有一个活口，可谓是轻松至极，可以说这些魔物才是刚刚进入半神上阶而已。十个，一百个，一千个，几千，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动作迟缓了，手脚僵硬了，真气的消耗远远的大于补充。
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才发现，做起来，远远比想象中难太多。杀，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的动作，不断的重复重复，累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精神上的。凤凰甚至都不敢用精神力攻击，也不敢动用那些消耗比较大的底牌，加速消耗的结果就是加速死亡。在某个时候，发现根本就没有没有再从地面钻出魔物。
凤凰跪在地上，以剑支地，脸色苍白的喘息，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火焰剑越来越淡，然后消失不见。而凤凰直接的就趴跪在地上，闭上眼睛，尽管如此，一刻不忘的恢复修炼。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次魔物出现是什么时候。
再回头，发现是尸山血海，明明是一击杀，最多就是那些小的魔物成了两半，只是为什么现在的场景却是满地的碎尸，肚腹里的东西到处都是，还有一些类似食尸的魔物。凤凰捂住胃，那里一阵翻滚。她居然也有为这样的场面感到反胃的一天。
只是突然想到，高等魔族都要在这样的环境度过很长的时间，九皇也是？
没有成年之前就被送进来，必然需要食物跟水，在这样的地方，来源是什么，除了尸体跟血液还能是什么？真难为的他看起来还像个正常人，魔族嗜杀，残暴，不是没有原因的。并非他们骨子里天生就存在的那些因子。恢复了一大半，密密麻麻的魔物再一次的出现……晚上，孤狐他们回来，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一个字没说，守了一整夜，在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再一次的离开，同样的在晚上回来。一天一天的重复，他们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戾气越来越难以掩盖。而亚伦，除了一些必须的小事情，一步不曾离开，那高贵优雅中，平添了一份疲惫与憔悴。眼中泛着一丝丝的血丝。
十天了，除掉那中间一天的休息，凤凰在精力她的第二个三天。时间越长，魔物的实力就越强，凤凰在里面就越危险，只是现在依旧没有感觉到她死亡的讯息，说明她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这应该算是最好的消息吧。
一个月了，依旧没有出现，从孤狐他们跟随在她身边那一刻起，就还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不见，不仅仅是满身戾气了，而是时时刻刻散发着杀气，那种感觉，让万魔殿的人都感到心惊。本身就如同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器，谁要是靠拢，就会被碾碎。
杰拉相信他们有办法得知凤凰在杀戮空间里是生还是死，目前为止，还算正常，没有失控，也就是说，凤凰还好好的活着。当真是的震惊了，一般而言，这样的设定，要么就是死得很快，要么就是出来得很快，能在里面活那么久的，没有。
再一个月，万魔殿的其他七门的人都知道，在正东门出现了几个狂魔，实力良莠不齐，最高的也就真神中阶，但是他们已经宰掉不下十个的神尊，虽然那些神尊在真神上阶中实力不是很强，真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