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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聊才肯说实话……”
“哈?”
“他一向对朔传达着错误信息——他从未相信过朔。”
“什么?!”我脖颈上的毛倒竖。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拉起我往镇中心走。
总部。
一点都没变的建筑,也就只有毫无生命的建筑才对时间无所抱怨。他直接翻身上了阳台,我试了两次够不到房檐,只能先爬上距离阳台两三米的树,再朝阳台跳过去,绊在阳台上“啊”了一大声。
“笨蛋。”他往我脑后拍一掌,迅速的拎起我跳上房顶。
在屋内听见响动的人拉开窗帘,将头探出来。我看的很清楚,是勾湛,与老不死面目相似,比他年轻上四五岁,脸上也没有老人家的那般和气。
窗户关上,窗帘半掩。“我不信,”社说,“他告诉我朔杀勾湛的理由……我不信。”
“我也不信。”我说。
他忽然转头看我,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叫无措……“我不信,不是这样。”我对他微笑。
他带我跳回阳台,一起贴在墙上,又设下结界保护。
两分钟后勾湛唤一声,“朔。”
用的是灵言。随后朔推门进入,没有表情的脸,对他欠身行礼,“大人。”
“有空么,你的资料出了差错。”勾湛将一叠a4纸放在桌上。
朔取过来极快的扫两眼,“确实是粗糙……还有错别字。”
“肖天说这是通假字……”勾湛头痛的坐下,翻开坐上已经准备好的破旧黑皮书,“毕竟你是——1003年,那个时候你的加入……”
“很久以前。”
“是,很久以前。”他毫无善意将书合上。
“当初我的相关资料我的确是胡乱报了几个数字。”朔将眼睑垂下,半张眼膜收敛光泽,“怎么,需要重新填写是么。”
“只是感兴趣。”勾湛笑道。
“确实值得感兴趣。”朔应和,嘴角有了笑意,“想知道什么?资料以外?”
“你会如实回答么?一向安分的你从不违抗天师的命令……一千多年来你瞒了所有人啊。”
“是。如实回答。”
“1003年正好是战役结束的那一年,斯若雅塔消失,而你又突然出现要加入天师——”
“是。”
勾湛站起来从书架上取出另一本书打开,最后是一张手绘图,斯若雅塔的全身像,“认识他么。”
“认识。”
“找了百年之久一直没有他的踪迹,却没想到他是潜入天师内部,是不是?”
“是。”
朔很平静,嘴角依旧是笑意——这是在勾湛预料之外,爆满青筋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你有些紧张,主天师大人。”朔说。
“你到底要做什么?”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该考虑现在说出这话会得不到善终?我在这里一千年,你倒是第一个怀疑——”
“一直都在怀疑,你喝醉酒后。”
“那倒不是我的错。”笑容收敛,神色平缓,声音开始改变,“我在这里自有我要做的事。”
低沉轻合,斯若雅塔的声音。
“不怕我对外宣布么?”勾湛面色惨白,强笑道。
“我为何要怕你?你对我有威胁么?此时指出来——你的问题是。”
“确实是。我有一件事叫你做——”
“不答应。”朔仰起头打断,“雅塔不接受威胁,加入天师是我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你必须答应!”勾湛的手拍在桌上,怒气不可抑制,“否则——”
“否则,我会杀了你。我说了雅塔不喜欢受人威胁。在我眼里你又是什么东西?别将自己想的过于伟大。”
“求求你复活她!”勾暮扑上去扯住他的衣领,浑浊的 泪淌下。
“我不会如此简单浪费自己的生命。”
“你可以……”
“我说了我不答应!青龙的尊严岂是你这般侮辱!”朔睁大眼将他按在墙上,他比勾湛要高大上许多。
“那你明天将再也无法留在这里,你再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
“对我来说无所谓!我的寿命也将到了,我在这里耗费了最后的一千年!”
社拉了拉我的耳朵,见我反应迟钝只得将我横抱起来跳出阳台,飞跃上对面屋顶奔跑。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我。
“清延一直给我直觉的提示,我却总是否定这个猜想,直到朔为了打消我们的顾忌不惜自己将自己封印……”
“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装。”
他的速度极快,只有风从耳边吹过,他从最后一座房的房顶跃下,已是在郊区。他将我放下,“其实说到底我才是肇事者,”他很平淡的提起往事,“我知道他不会喝酒,却把他灌醉还不负责的把他扔在勾湛家……勾湛和勾暮那时还没有分家,呵,可笑,勾暮没有想这么多才好好的活到现在……”
“你还是很尽责的。”我忽然就笑了。
“怎么。”
“因为不负责任就是四大高手的职责呀。”
“……他们都这么说?”
“恩,你没听说吗?公认的不负责。”
“……”
但终究无法高兴起来,毕竟就像恶梦成真……有什么办法。人的天命,终究是带着人走向终点。
朔已经绝望了么。
以斯若雅塔的实力完全可以颠覆整个天师镇,他却只是温和的不做任何抵抗,用最平静的方式结束一生。
坦然的接受死亡。他尽力了。他没能获取衍魄的消息。
朔以为能瞒得了我和奈岚,却不知我和奈岚也瞒着他……
相互的欺骗到底为了什么?
“那就回去吧,”我说,低下头,“觉得累……”
“请你当做不知情。”他说,“若你不是**脑残,就忘记今天的事。”
“我会忘记。”
他将食指点在我脑门上,我双手贴合做出手势结印。忘记。
朔,这么讨人喜欢,这么叫人心疼。
这么傻。
黑与白的交锋 秘密信件
有一种人不是用来爱,而是用来怜惜。
那一天我和朔一起回那个村庄,在那里度过一夜的时候我并非是睡得很熟,隐约觉到他的手搭在我的大腿上……是在找什么东西,他知道招魂扇在我口袋里……
他的手冰凉,谨慎的一点一点摸索——只是他无法找到,我侧睡的时候一直把它压在大腿下……
模糊的印象。仅是第二天醒来腿上印了一道红红的杠杠,被咯的生疼。
那是侧睡完全是无意,只是难料朔会与雅塔同时出现,现在想起来配合的极为出色呢……扇子完美的被调换。
阿九,你为什么不能总那么傻呢……
**脑残一傻到底也总让人舒服一点。
“分身。”我叹口气,天已经大亮,只记得昨日倒头就睡。
“分身……怎么做到……”
一只胳膊自始至终横架在我肚子上,话说这很大程度上阻碍了我如此高效的联想——“社,你睡相好点行不行?”
“唔。”他翻个身。
思路明显起来,自从泠湖回来后,见到的朔,只是个分身。水阵辅助雅塔,朔只能离不开那枚镜片。
而他要去泠湖的原因……真的是装出来的么。
我倒宁愿是这样,雅塔的身子貌似就不是那么差。
一只胳膊再甩下来砸在我肚子上。
“社!”我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过了十几秒他才醒过来,一根手指伸上床沿指着我:“你——”
“我咒你一辈子讨不到老婆!”我拿枕头砸他,他只是顺手的接住,淡然的一耸肩,“无所谓。”
看样子他睡得舒畅极了,听说他一向在高手内部睡的是木板——写字台上是奈岚留下的一张纸,用铅笔写着;
总部 开会
“还是你去好了。”他睡意侧漏的推门走出去,“我有二十年没去开过会了。”
“……”
我到达总部的时候议程已经是后半段,我也不好意思杀进去,只能靠在门一侧打哈欠。会议结束后听见椅子挪动声,然后是们pong一声被人踹开——
“嗷!”我被甩开的门砸了个满面。
“阿九?”青霉素掰开门板把我发红的鼻子揉了揉,“谁打的?”
……你还好意思问!是谁用脚踹门的!
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闭上眼把脸凑在我面前嗅着气味:“你身上有种让人不爽的味道……”
我第一反应是轰然,“啊!狐臭了吗!”我把自己上下修了一遍,他却笑了,“离他远点——”
是社的气味。“你们貌似呆了很久。”他极为介意的再想从气味中辨别出什么历史记录,突然“啊”了一声,是奈岚揪住他头发往后拉——“我说——你能不要总是把人家当成私人成吗?”
“这不是怕她**嘛——疼疼疼啦!”
“阿九这么大了**也正常啊!”
“……”
回到家后我问他们,“开会的内容是什么?”
“怎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