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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加催着诚,两个人朝着视听教室走去。
等两个人走远,卫对千寻说道:
“老师,我们家阿诚就请您多关照了。”
“恩,那当然……”
“他的资质跟我不同。脑筋好自然不在话下,恩……该怎么说呢?或许是天下父母心吧!我认为他将来可能会成为肩负日本国运大任的大人物。”对着这个带着关西腔、不断说着话的木讷父亲,千寻实在有点招架不住。她见过各类型的家长,但是这种人倒是难得一见。“是啊……”
千寻暂且就这么回应他。
“我虽然只是一个面店老板,可是,只要他能进好的大学念书,我再怎么辛苦都没关系。不,应该说那是我唯一的期待……”卫偷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把一个信封递给千寻。“这是什么?”
“这只是我一点微薄的心意。”
信封上写着“薄礼”。
“大场先生,您这真是为难我啊!”
其他的老师都在偷偷地看他们两人。”
“不,这真的是我的一点心意。”
千寻压低了声音说:
“请不要这样。我会被解聘的。”
“私底下嘛!”
“那也不行。我,不,应该说,老师们都是有教无类的。”“老师们对医生、律师或政要们的儿子一定……”“没这回事。大家都是一样的。”
“面店的儿子也一样?”
“那当然!”
“一言为定哦!”
卫慢慢地伸出小指头。
“好……好的。”
果然是个奇怪的父亲哪!千寻心中忖道。在百般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跟卫打勾勾了。其他的老师一边看着他们,一边苦笑。千寻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脸部不禁一阵臊热。
留加带着诚到视听教室去参观。并列着许多电脑的景象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好棒的设备啊!”
诚像在自言自语似地,对留加说。
“这都是家长们捐的,但根本就是空藏美玉的。因为学校里根本没有老师会使用。”“哦。”
“你可真是优秀啊!” “也没有啦!”
转学考试应该比平时的考试还难吧?”
“只是运气好罢了。”
留加默默地微笑着。
“对了,你的名字还真奇怪。”
“因为我妈妈喜欢海豚(注:日文发音与‘留加’类似)。”“所以才取名为留加吗?”
“嗯。”
留加又笑了。他的笑容带着几许孤独。诚心中想着,这种人还是第一次遇到哪!接着留加又带诚到图书室去。
留加打开门走了进去,诚静静地跟在后面。
图书室里的藏书之多,也非在神户就读的国中可以比拟。各式各样的书满满地挤在巨大的书架上。“这里的设备真是太捧了!不过跟我不太有关系。”“你不喜欢看书?”
“也不是,我比较喜欢看漫画。”
“漫画?”
留加感到有些意外。他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本校转学生会说出来的话。说到这里,留加才想到,他的父亲给人的印象也是那么地与众不同。“你知道那本‘小心传染’吗?是吉田战车的作品。”“不知道。”
“很有趣哦,下次借你看好了。”
“脑袋不会坏掉吗?”
心直口快是留加自从懂事之后就有的习惯。
“那才好啊!”
留加了解诚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喜欢有恶魔特质的杜斯妥也夫斯基。我也喜欢巴尔扎克和西蒙波娃,他们就比较单纯明快。你对诗有什么感觉?”“完全没有。”
诚耸耸肩。
“拜伦很不错。他那美的意识对现代人也颇有影响的。下次借你看看。”“脑袋不会坏掉吗?”
留加静静地微笑着,慢慢地说道,
“那才好啊!”
诚露出一付被打败了的表情。
在“浪花亭”的起居室里,大场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吃饭。“我们来庆祝诚转学成功,还有‘浪花亭’开幕!”卫和诚喝果汁,只有夏美用啤酒干杯。
“啊!真好喝!”夏美一口气干了啤酒,然后立刻又替自己倒了一杯。“你呀,有身孕的人要适可而止啊!”
“没事啦!难得的庆祝嘛!阿锵你也喝一杯嘛!”阿锵这个昵称,既幽默又充满光荣的味道。以前卫曾经挥出了一个特大号的全垒打,将位于中外野的电动告示板“锵!”一声打裂开来。所以大家都叫他阿锵。“我只要沾一口就醉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啊!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也不管旁人怎么说,倒头就打起呼来了。”“啊,果然是你……”
“什么?”
“你说那天晚上是我强迫你的,果然是骗人的。”“有什么差别?反正做了就是做了。”
“那可不成。我是没办法所以才……”
“什么没办法?”
诚在一旁看他们两人天真地斗着嘴,便说道:
“我吃饱了。”
说完便站了起来。
“啊,阿诚!”
“已经饱啦?”
“嗯!我得写信给以前学校的朋友。”
看到诚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卫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怎么了?”
“你呀,好歹也收敛一点嘛!”
“什么?”
“干嘛在青春期的孩子面前讲什么做呀做的?”“啊……”
“还有那件罩衫,搞什么?连Ru房都要露出来了。”“自己买给人家的还讲什么?”
夏美起身走到洗碗槽边。
诚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桌上放着以前中学的同班女同学的相片。相片中的人和身上的制服非常相配,她的名字叫菱田凉。当诚要转学时,两人就约好保持书信往来。诚看着相片微微地笑了笑,开始写起信来。
第二天早上,诚带着愉快的心情上学去了。走进修和学园的大门之后,他才发现忘了问三年A班的鞋箱在什么地方。诚走进穿堂寻找鞋箱。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早安。”
一个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老师正对着他微笑。“啊!老师早。”
“你是三年级的转学生吧!我是社会科的新见老师。”“请老师多多指教。”
悦男点点头说道:
“学生的鞋箱在后门。”
“这样啊!对不起。”
看到诚慌慌张张跑走,悦男微笑着换好了鞋子。
小跑步经过中庭的诚,正好和几个笑着从花圃方向走出来的学生擦身而过。 接着,诚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听到有声音传来。“放我出去!”
诚觉得奇怪,便朝着花圃的方向走去。那儿有个兔笼,被关在笼子里的武藤和彦正啜泣着,看起来像个留着漂亮长发的女孩子。“你……我马上帮你弄开。”
诚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试着将锁打坏。而和彦仍然不断地呜咽着。“不是我杀的……”
诚只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当天放学后,就在诚正要回家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追了上来。原来是和彦。他一方面和放学的学生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方面尾随诚而来。诚回过头问道:
“有事吗?”
和彦微笑着问:
“我可以去你家吗?”
“啊……可以呀!不过,只是家小面店哦!”
和彦认真地点了点头。诚无可奈何,只好带和彦回家。
才刚刚开幕的“浪花亭”一片吵杂。卫正在厨房里忙着。诚招呼和彦在柜台前坐定,卫则为他们端上了拉面。和彦抬头看着墙上的相片,那是卫打成棒时穿着球衣的英姿。“那是你爸爸吧?”
“是啊!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前还是成棒的明星啊!他是捕手。”诚对和彦说道。“他还曾经参加过一次奥林匹克运动会呢!”
“好厉害!”
卫把锅贴放在柜台上后,说道:
“没什么啦!你看,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面店老板。”“您太客气了。”和彦说道。
“你听好,运动再怎么行也没用。人总是会衰老的,等你想到时,已经没办法找到好工作了。所以呀……念书是很重要的。”诚耸耸肩。
“面好吃吧?我老爸的这种煮法据说是有益健康。”“好儿子,真高兴你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将来永远西装笔挺,住在高楼大厦里面,吃好的、穿高级的……”这时夏美从起居室探出头来喊道:
“阿锵!电话!是自治会的上田先生。”
“好!哪,这位先生,这是味噌汤,让您久等了,小心烫嘴哦!”卫为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送上味噌拉面后,看着诚说道:“我得跟商店街的左邻右舍们打好关系才行。”说完便走向起居室。
“刚刚那是你母亲?还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