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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闻言,我取出一百两,置于茶几上,道:“这是定金,三日后我派人来取。”
陈老板取过银票,客气地笑道:“三日后,阁下只需派人领路,本店愿免费送货。”
火牛之阵
日落时分,楚京街道,
人潮涌涌,川流不息。
我游荡于人海之中,眺望天边红日,思及日落之后,铁骑营将会发生的一切,心猛地紧缩,一丝苦涩于唇齿间徘徊。正当此时,一只大手搭在我的肩头。
“陈皮!”我应声转身,盯着英挺的青年,道:“卓青阳!”
“嘿!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刚才叫你几声都不应我!”红霞漫天,数缕映射于卓青阳的面庞,使其炯炯有神的双眼越发明亮,看上去神采飞扬,煞是好看。
“出来办事?”我边问边瞧向卓青阳身边的铁骑兵。
“今天休假,大伙与我出来玩。”卓青阳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摸头,我会意地笑了笑,指着街尾的楚香馆,提议道:“就去那吧!我请!”
楚香馆内,雕梁画栋,
轻歌曼舞,丝竹靡靡。
我赏了些银两给领路的龟公,那人即刻殷勤地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给我们安排了一间靠窗的厢房。
我又赏了那人些银两,说:“弄些漂亮点的!”
“是!”
我倚窗斜坐,一派慵懒地自斟自饮。
卓青阳坐在我的身边,嬉笑着介绍伙伴的花名:高高瘦瘦的叫柱子,最矮的叫冬瓜,身材粗壮的叫大熊,斯文儒生样的叫小孔。
我伸出食指指着卓青阳,笑问:“那你呢?你的花名叫什么?”
卓青阳顿时脸色涨红,还未来得及答我,对坐的冬瓜笑嬉嬉地插嘴道:“他叫二饼!”闻言,我哈哈大笑,惹得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此时,房门推开,龟公领着六名打扮妖骚的女子进来。众人皆扯了个女人进怀,剩下自然朝我扑来。我迅速地挡开,赏些银两,说:“我不喜欢女的。楼里有没有长相清秀的男孩?”
“有!有!”龟公接过银两,扯着那名女人离开。我笑着坐好,继续饮酒,稍许时候,察觉屋里的人均盯着我。我放下酒杯,无辜地笑了笑,说:“这是天生的毛病,我就喜欢长得秀美的男孩。”
“呵呵,我也想换换味口。”卓青阳说着,推开怀里的妓女,说:“出去换个漂亮的男孩进来。”他的话顿时教那妓女没了脸面,目光一瞥跺脚退出门外,张嘴叫骂:“他妈的,老娘还不爱招呼!死兔子!”
卓青阳脸皮薄,握着拳头,正要起身,被我一把拦下,说:“你的拳头可不是用来打妓的,若是有气,找日子请她到营里边玩玩。”
卓青阳闻言,亦坐回了凳子,捞着酒壶,往嘴里灌,待其喝光后,把酒壶摔在地上,酒壶“啪”地一声被摔个粉碎。冬瓜见此忙笑嬉嬉地打圆场,半晌,被搅坏的气氛方才再次活跃起来。
龟公领着两名十岁左右的男孩进来。这二人长相清秀,敛目低头,一副乖顺模样。我随手扯住一名小童,搂在怀里,丢了些碎银子给龟公,说:“再上些好酒好莱来!”
众人于房内玩闹一阵,纷纷搂着妓儿进了独房独间。我搂住男孩步入房内,反手将门关紧,就一把将其推倒在地,背靠着房门喝起闷酒。忆起方才聊天的内容:自从死了那三名老兵后,旧营与新营的关系空前紧张,嫣氏二人还是那般处境,不过昨晚,无义突然鞭了秋水一顿。
秋……水……
我曲着身子蹲在门边,抱着头默默地流泪。
“公子!”男孩的声音很清脆,亦很小心,轻柔地靠过来想被安慰我。
真烦!我匆忙用袖口抹干泪痕,一把将男孩推倒在地,冷冷笑道:“继续想安慰我,就脱光了自己弄自己!”
“这……”男孩的迟疑令我眉头轻皱,厉声喝道:“这什么!弄给我看!”说完,往床沿一靠,眯着双眼,冷眼瞧着男孩。
我待男孩自己弄了些时候,银两往桌上一扔,步出房间,倾靠于雕花围栏,稍时,卓青阳也亦从房内步出。他双颊略带情过后的红潮,一面朝我走来,一面爽朗笑道:“比我还快!陈皮!”
我轻藐地说:“那男孩太粗陋了,不合我的味口!”
卓青阳神采奕奕地直视我,稍时,低声浅语地道:“你这样的人自然是眼高于顶的!”闻言,我即刻反问道:“青阳,你说我是哪样的人?”
卓青阳垂头不语,半晌,说:“那晚的你身着染血的红袍,身手敏锐狠毒,双眼透着邪魅,像杀手!”说到此,他抬头直视我,说:“现在的你,容貌俊美,挥金如土,性情慵懒,像一名借着祖荫肆意胡为的绔纨子弟。不过,”他接过我递与的酒壶,小酌一口,继续道:“这些都无法掩饰你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陈皮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哦?”我心底生出被人窥窃的厌恶,伸手掐住卓青阳的下巴,直视其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双乌黑的眼眸里尽是坦然。我与他这样沉默了许久,直至我抿嘴微笑道:“我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如果有需要,我不在乎出卖自己。”说完,松开手掌,放开稍显呆愣的男人,迅速下楼奔出楚香馆。
夜静无声,月冷星微,
庭深院幽,竹斜影魅。
夜半,月色笼罩下的落梅院更显清幽淡雅,夏季的晚风徐徐吹来,竹叶沙沙地作响。窗内,烛火通明,映得梅若清身形纤长,面容柔美。我凭窗而立,稍时,他转过头来,直视我,笑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闻言,我跃窗而入,漫步过去,笑道:“听说你回来了,来瞧瞧。”说着坐到桌前。
圆桌上摆满了酒莱,热气腾腾,想是刚准备的。
“货已到京港码头。”
“哦!”我倒了杯酒与自己,瞄见梅若清碗中的饭剩了大半,随意一说:“听说你这些天都没吃好睡好,怎么回来也不多吃点?”
梅若清定神瞧了我半晌,说:“少了曲子,吃不下。”语气隐含撒娇之意,我想梅若清本人亦未察觉吧!我仰头饮尽杯中酒,在挂满乐器的墙壁上取下一把七弦琴,端坐于圆凳,弹唱起来。
世上行茫然世间
若离若弃天性平淡
世上行人纵孤单
抱月听风景色无限
独醉者不甘俗世摆布
自有苍天给我的路
愿寄居秋山中莫与天比高
如红叶般不识时务
世上名谁人要更高
自寻路向天怨人怒
似迷途为求狂莽孤高
作乱世间鬼哭神号
逆众生呼风唤雨摆布
抹杀苍生天理公道
惑众生秋山竟自与天比高
而红叶终显出狂傲!
寒风声潇萧看江山景色渺
细雨纷纷送夕照
愿一生清风两袖偏偏心中多少
摸索恩怨未忘掉
我愿平静谁知晓
结伴明月尝哭笑
但到底天边风雪在飘!
《红叶舞秋山》张学友
冷风徐徐,一叶知秋。
一片泛黄的竹叶飘落窗前,一阵瑟瑟的冷风扑入室内,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秋意已近。我忆起繁华的嫣,枫院的秋,以及池畔那名眼神凄绝的少年……
袅袅秋风,木叶纷纷。
楚京的秋像入侵嫣的战争,突然地闹入,没有一丝的预兆。我静静地立于金色笼罩的丛林,倾听溪流清脆的声响。
我靠着树干,含笑打量卓青阳及其兄弟。他们均对旧营满腹怨言,无处可发的新丁。“无意得知”我的“报复计划”,均欲出一分绵薄之力。
“陈皮!鞭炮是用来做什么的?”
此时,远方扬起万丈尘埃,震天的牛蹄渐渐逼近。
“怎么回事?”
“牛群!”
众人皆面露困惑,我不欲解释,无意识地打量起绑于双掌,用于防止精钢丝割破手的布,瞄见一片枯叶飘落,忙伸手抓住。
看来这布料丝毫不阻碍手的灵活度!
我放开于秋风中颤抖的枯叶,朝众人抿嘴一笑,说:“牛群是我准备的!”
“要牛群干嘛?”冬瓜永远是最多话的。
正当此时,赶牛人均跪在我的面前,道:“小人奉少主之命把牛群赶来此处,请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我指着旁边的鞭炮,说:“安抚牛群,再把鞭炮绑在牛的尾巴上。注意不要把鞭炮连在一起的引子弄断了。一个一个的点火可是麻烦事!”说完,对卓青阳他们笑道:“呆会儿我们把牛群赶入旧营,瞧那些往日的螃蟹乱成一团,还能不能横着走!”
一帮平时受尽旧营的气的汉子立马欢呼呐喊道:“好!兄弟们算是服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