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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直死之魔眼……
死过之后又一次活了过来，这双眼睛便慢慢开始变得好用了起来，不需要间或地计算着它出现或者消失的时间，只需要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眼前那些崩坏的线上。
而且最近，只要继续集中注意力，那些线条便能够慢慢形成一个个漆黑的洞。
赵樱空慢慢眯起了眼睛。
只需要瞄准那些共同的洞……
她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然后那把匕首变成了一道漆黑的光，瞬息之间穿透那张网落到了地面上。
赵樱空安全地通过了那张网，那些可以轻而易举斩断钢铁的细丝在她到来之前便已经被那把匕首完完整整地破坏干净，她只需要紧缩身体便能够安全落到地上。
“我的小表妹，我真是太伤心了，你怎么可以忘记我的存在呢？”
就在赵樱空舒了口气的时候，一个阴阴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
该死，赵缀空……
轰！
地面像是被陨石击中了一般，爆炸开来，之前在爆炸中心的那些丧尸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化为了肉末，绝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刮起了强风，周遭的树木，丧尸都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倒去，地面像盛开了一朵盛大的花朵，死亡的花朵。
赵缀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爆炸中心百米以外的地方，他的左手已经不再流血，从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的声音。
“我的好表妹，你真是强化了不少好东西啊，闪灵，直死魔眼，闪灵共生……这些东西连我都舍不得……”
他看着百米开外。烟尘散去，露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只是衣服破了不少，让她帮着胸部的白带在碎裂的衣衫中若隐若现。
她在原地微微地喘息着，死死地盯着赵缀空。
赵缀空竟然冲着赵樱空回笑，他从手里拿出了一把血红色的匕首。
“既然表妹你一点都不想和我说话，那么我先开口好了……从你刚才这么熟悉我的表现来看，似乎你已经和我或者我的本体接触过了吧，因为你和我的本体说过的话太多了，所以看见我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这样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赵缀空抬起匕首，用舌头轻轻舔了舔锋刃，“不过既然你已经见过我的本体了，那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用掉了那次复活的机会……”
“表妹，你就要死了哦，如果你只有这两下的话……”
赵缀空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就如同他的身形一般。同时，在那一头的赵樱空同时动了起来。
只用一击就打破的闪灵共生吗……
而闪灵还有十五分钟的冷却时间……
竟然还是没能够在瞬间杀死他……最好的机会……在他不知道我，而我却了解他的时候……竟然还是在最后被他用一只手挡了下来……
刺客之道，一击不中，千里远遁……
可是我怎么能够转身就跑，那些包裹在胸腔里面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的仇恨，那些我的伙伴死去的苍白的面容……
还有对他的承诺……
“喂，表妹，战斗的时候走神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利刃划过衣襟的声音，带起了一大片血渍。赵樱空从右肩到左腰附近出现了一大条口子，她的硕大的波涛已经若隐若现，可是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在上面。
赵樱空在退，那柄红色的刀刃却一直紧随在后面。
“我真是奇怪，兑换了直死魔眼之后，就算是只有双手也是致命的武器，可表妹你好像却是处处被我压制……难不成你兑换的魔眼并不完整？”
赵缀空一面轻易地点破樱空的弱点，一面在她身上造成更多的伤口。
他似乎在享受这个残杀的过程，红色的刀刃在饮血之后更加地娇艳。
终于，他似乎注意到了赵樱空破碎的衣服，他两眼发光地说道：“真是好看的胸部啊，不愧是我的好苹果……”
他一面说着，一面慢慢地将手伸向了赵樱空的胸部，这明明是很慢的动作，可是赵樱空却怎么都避不开。
她的面色慢慢出现绝望的神色，这一招她见过，因为之前她便是死在这一击之下的。
她突然想起那个时候有个少年如同天神从天而降，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还出现……
赵樱空闭上了双眼。
然后在她的内心深处，像是有一滴晨露，落到了识海深处，荡开了迷雾……
……
赵缀空的手在到达赵樱空肌肤前的那一刻终于被拦了下来，五根纤细的手指就像穿透了时间和空间一样握住了赵缀空的手腕。
然后赵樱空重新睁开了双眼，她忽然笑了，像是最甜的冰激凌一样让人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的眼神却是愈发的冰冷，甚至带着略略的悲伤。
“好久不见，亲爱的哥哥……”
“真是不好意思，我和某人达成了协议，绝对不能让她死掉呢。”
……
第二十章 各自的战斗（十）
（不知道为什么，写秦靖自己的时候就是写不出来啊写不出来啊……）
铭烟薇死了，这个消息主神冰冷地将消息传给了赵樱空，也传给了中洲队的其他人……
“烟薇……”詹岚在绿魔板上微微叹息了一声，虽然其他人可能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死去了，但是铭烟薇的精神印记消失的瞬间和主神的声音同时响起来已经向她说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在她看来悲痛而勇敢的女子，特别是在知道了她的经历之后，一个女子能够达到悲痛境界的极致后，詹岚从心底佩服和珍惜这么一个女子。
她和张恒的对决，冥冥之中与过去因果的斩断……
“希望最终你还是做到了你想要做的事……”
在詹岚的背后站着程啸，这个男子罕见地没有趁机吃豆腐，他的眼神迟疑地看着满天的黑色，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而她们前行的方向，赫然是零点所在的位置。
而那满天的黑色烟笼，依旧如同一口棺材，无情地吞噬着人们的生命。
……
谁死了？
秦靖半倚在从空中掉落下来的钢筋混凝土后面，他身上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可是面色却苍白的可怕，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混凝土的边缘。
颤抖，无力……像是全身的骨架都被融化成了石蜡，没有办法支撑他的行动一般。
多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秦靖微微自嘲道，他虽然很想尽快地赶到他的队友那里看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现在几乎连自己的站立都没有办法支撑住。方圆三百米的范围都被他复制体那股可怕的精神力给笼罩住了，他和詹岚的联系，和其他所有的队友的联系都被断开了。
真是怪物，没有兑换精神力扫描类似的技能，仅仅凭借自己外放的精神力就达到了这么可怕的精神粘稠度……
突然，秦靖条件反射一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胸，他不知道为啥要这么做，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片刻之前那里还插满着无数手术刀。
……月读……
秦靖终于领悟到了在四阶的领域里每一步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知道复制体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就凭借他的瞳术就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秦靖也知道，这一仗，自己真的一分胜算都没有。
他被困在了月读的世界里面很长的时间，长到了他已经分不出来时间的断裂和身体的崩坏，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血从他的伤口中，嘴里耳朵里喷出来，一遍又一遍洒到了他身下的地面，浸透，然后干涸。
虽然他觉得自己大半时间都无法集中神智，但是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复制体的他会这么强大了。
因为秦靖的记忆无法被复制，所以被迫留下大片记忆空白的复制体就成为了主神的试验品，主神像是调皮的孩子将很多东西填进了那个空洞里面，然后在抽离。
用复制体的话说，那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就像遍历了地狱一般。可同时也造就了他内心空的境界。那个直通万物本源的境界。
“那么，现在，现在的你和复制体郑吒比，到底谁厉害……”秦靖记得自己在仅有的几次清醒的状态下问了复制体这么一个问题。
复制体的秦靖倒是用沾满血的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才说道：“他的境界高过我，不过我的力量却是超过了我的境界的……”
那就是说，复制体的郑吒所达到的地步，并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四阶初级，而是更可怕的四阶中级，突破心魔以后内心坚忍不拔的境界！
秦靖的背后突然传出了轻声的响动，他向后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不得不说，复制体郑吒的黑暗牢笼对于视力的影响的确非常大，即使是写轮眼，也没有办法看的很远。
看起来你倒是很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