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一个来自城市,一个来自乡下。虽然背景不同,但是他们却相互吸引,相互帮助。乡下孩子敏感且脆弱,城市孩子坚强而多疑。
他们一起来去异国留学。在陌生的国度,两人更是如同手足相依为命。直到一个女人来到他们中间,她先是爱上城市孩子,后来又被乡下孩子所吸引。她甚至都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他们三个人同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
尽管这个故事落入了俗套,植物学家平稳宁静的嗓音以及翻译者声色并茂的转译引起所有倾听者的兴趣。
正当我们津津有味地往下听时,法国人的情人突然昏厥在藤椅之中。一阵短暂的混乱后,我们兴致全无地回了房间。
H
离开前的那天上午,我坐在香樟树下看着就要被死亡劫持而毫不知情的女人神情恍惚地穿越后院向我走来,我非常想告诉她正发生在她身上可怕的事情。但面色苍白的法国人迪迪埃走了过来,他靠在她身边坐下,显出极其脆弱的样子。
一个凶手看起来如瓷器般易碎,这多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瘦弱的高个子举起酒杯来,说:“我们干杯吧,为了这一个月的友好相处。”我与他干了杯。
穿过树荫的惨淡天光正好照亮了男人苍白的脸,他的眼睛里呈现出孩童般怕羞的模样,接下去,我听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有关那本书的消息:“真对不起,女士。我……我们曾经看到过你的那本书……但是,它不知何时突然不见啦。”
那女人眯起了眼睛,用手支撑额头,却又一次失去了知觉,头在咖啡桌上碰出响亮的撞击声,鲜血缓慢地染红了玻璃台面上。
巨大的恐惧绑架了我。
我连忙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不要再提那本书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再见啦!朋友们!”
我匆匆地逃离现场。
I
昨天夜里,我接到酒保的电话。他说台风已经过去啦,他也要离开冷盈岛了。
他迟迟疑疑地问我是否能在北京为他找一份工作,他说他一分钟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啦。
不等我问,他便急于倾吐某种秘密:“这里出了些离奇的事!”他说那双男女在我离开海岛三天后分别死在沙滩上。他说他们身上出现了奇怪的色斑。
“而且,你知道吗,植物学家也失踪啦!”停顿了片刻,他继续说:“这真是件可怕的事情!真是太可怕啦,跟植物学家说的故事几乎如出一撤。”
“是那天给我们讲了一半的故事吗?”我问。疲惫沉沉袭来,我靠坐在沙发扶手上。
他说:“对。”
酒保是那天惟一听完故事的人。他说,那个处于两个男人间的女子突然间消瘦,背上出现了紫斑,最后奇怪地死去了。乡下孩子除了丢失了亲爱的女人,同时丢失的还有一本神奇的书——那是一本价值连城、意义重大的书,它注定是他的,而它不知去向!乡下孩子试图报复所有追求过女孩子的男人们并因此发疯,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只有他的好朋友在他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后,依然常常去探望他。他曾对这个城里的孩子多么地感激涕零啊。
“后来呢?”
“后来,他重回故里,本已渐渐平静。但事隔多年,乡下男孩在不经意中发现了谜底。”酒保喘了口气,说:“城里男人毒杀了他曾爱过的女人并偷窃了那本宝贵的书。老板说,那乡下孩子如同依赖父亲般依赖着他的城里朋友,但他却背叛了他!城里孩子必定遭受天谴——失去他最珍爱的东西,正如他夺走了乡下孩子至爱的女人一样。”
冷盈岛杀机冷盈岛杀机(10)
酒保说到这里,家庭专用电话铃响了。
我匆匆与他约好明天再谈,便跑去接哥哥的电话。
哥哥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他说他刚从冷盈岛回来,他用故作轻松的语调问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那本书?”
我说:“是。”
他说:“你是不是把它给李文了?”
我说:“你不要再提李文,这么大的酒店都不知道他是怎样当的老板,成天一言不发,只知道扫地。”
他说:“我在秘密山洞里找到那本书。”
“那是一本邪恶的书。”我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一直要藏着它?”
“那确实是一本邪恶的书,它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唤醒你心灵深处沉睡的邪恶,你将受它盅惑,用它教你的办法,暗地里戗害生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听得见灵魂的小声哭泣。那些闭合的唇虽已年代久远,他们的哭声依然真切。”哥哥喃喃道。
“那么,你们共同热爱的那个女子呢?她是不是这本书嗜食的最新鲜的血液?”
我听到我的哥哥小声地哭了起来,他含糊不清地说道:“谁也不能抛弃我,谁也不能离开我……原谅我……”
我突然感到非常无力,同时呼吸困难,在一阵紧张的气喘后。
我听到哥哥在线那一端尖厉急切地呼唤着我的小名。
接着,我听到他泣不成声地问道:“妹妹,你的后背是不是出现了蛇形花纹?”
我脱掉白色睡裙。果然,在月光下我细腻洁白的背上出现了有如蛇行般的淡红色图案。
尽管电话里的男人如他十八岁失去父母那天一样乱狂——他歇斯底里地哭叫呐喊,但是我依然清清楚楚地听到这样一句话:“他已经付出代价!我把他留在秘密山洞里,他永远都不会出来啦!”
危险的爱情电影危险的爱情电影(1)
A
走在前面的李富凯并没有回头跟他的妻子说再见,倒是紧跟在他身后的林小芹回过身来,笑眯眯地向我们道别。
我的好朋友冷慧对这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挥了挥手,叮嘱道:“晚上早些回来。”然
后挽住我,在江边散起步来。
宽阔宁静的江面二十年来似乎没有改变。两岸垂柳拂水,江面碎金闪耀。两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在水中嬉笑着相互追赶,像两尾灵巧的黑鲤鱼,矫健地向对岸游去。
冷慧面露微笑,指着他们对我说:“瞧,多像我们小时候。”
小时候的冷慧穿着大红泳衣,跃动在夕阳斜照,微彼轻泛的江中,像一条真正的美人鱼。
她总是将我远远甩在后面,率先抵达对岸。在枝繁叶茂的柳树林前,雪白的肌肤像冬夜的月光。她伸展修长的四肢,踢腿弯腰,姿态优美,翩若舞蹈。脚边横阵着战利品,是一两只还带着淤泥的河蚌。她多次教我捉蚌的技巧,但我从未摸到过一只真正的河蚌。有一回,倒捞上来一只旧军靴,吓得她面无人色,从此放弃对我的教导。
我一直无法忘记她描绘摸河蚌时所用的优美词汇。“淤泥很软的,像丝绸。”“泥里的蚌踩上去,冷冰如同刀锋。” 她还鼓励我,“不要怕痛呀,怕痛怎么抓得住它?”
不怕痛的冷慧已年近三十。她站在我身边,望着黄昏里偶尔飘过白帆的江面,脸上呈现出神往的表情。
我回头看正消失在林荫道尽头的那一对人,问道:“晚上你睡在哪里?”
她转过身来,吃惊地看着我,回答道:“当然和你一个房间。”
“就算我难得来看你,你也不必日夜陪我。”远处李富凯和他的情人已不见踪影,我转过头来,面对她答道:“今天晚上,你还是陪陪老公吧。”
李富凯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他的生意遍布全国,蜜蜂般忙碌。冷慧说他一年呆在家里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有林小芹陪着他呢。我乐得清静,正好陪陪你。”她轻笑起来,“干嘛把眼睛睁这么大?”
“弄不清你在搞什么。”我气恼地说,“心甘情愿地将先生拱手与人。”
“他们怎么定义来着?爱是给予。”她带着轻浅的嘲笑说,“以后,你会明白。”
B
月光播撒得均匀,江风携着水汽和浓郁的花香,自窗外流淌进来,随风摇曳的树影映在屋里的墙壁上,婆娑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