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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吓了一跳:“怎么了?”
“菲菲昨天接到一个人打来的电话,”菲菲就是夏雨的女朋友:“叫她去恒裕公司上班。菲菲没有申请过这个公司的职位,问了半天才知道,是杨一纬安排的。还有菲菲的哥哥,也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让他去盛发公司报道。一问,又是这个杨一纬的关系。”夏雨越说越觉得奇怪:“那天一起吃饭,这人也没怎么说话,看起来和你们都不是太熟,怎么忽然帮这么大个忙?”
夏晴也说不出原因,挂了夏雨的电话后就给杨一纬打手机。
杨一纬很快就接通了,声音很惊喜:“夏晴?”
“我有事问你。”夏晴觉得不好这样没头没脑问他,就说:“今晚你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今晚?”杨一纬有些惊讶:“我现在在香港。”
“喔,”夏晴忙道:“那改天吧。你回来给我电话。”
她挂了电话,心乱如麻,趴在桌子上发呆。
她和他虽然有点老同学的交情,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这十几年,他应该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为什么还记得她,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煞费苦心对她,她更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早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他是给她送过花没错,但他解释说是为了朋友情份,而且她不让他送,他也就没再送;他是接过她下班没错,一起吃过饭也没错,但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暧昧的男女情愫。
她并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美女,不可能让这样优秀的男人一见倾心,也不会让这样出色的男子记挂十年。
——但他为什么又这样帮助夏雨?
她脑子里堆了很多事情,但都不敢深想。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她学着林白的口气自嘲了一句:“女人。”拍拍脑袋,重新回到工作上去。
下午下班,夏晴正走出杂志社大门,手机响了。何瑞在电话里问她:“夏雨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愿意回家了吗?”
“我也正为这个头疼。别问我。”她愁眉苦脸。一抬头,正看到对面街上一俊朗男子,笔挺的黑呢大衣,见她出来,笑着朝她挥手。
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道:“杨……杨一纬。”
“什么?”何瑞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我现在有事,先挂了。”她飞快按了电话。杨一纬这时已经穿过大街,跑到她面前。
他看起来很高兴,只知道朝着她咧着嘴笑。她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你说你在香港。”
“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杨一纬拉了她:“走。”
“去哪里?”夏晴忽然莫名其妙的慌张。
“可是你今早说要请我吃饭。”杨一纬看她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笑起来:“你怎么了?不会是看到我,太高兴了吧?”
“不是。我就是有些意外,还没有反应过来。”夏晴老老实实回答。
“我的车停在街对面。”杨一纬指了指对面,示意过马路。夏晴有些恍惚的跟着他。
杨一纬回头看她一幅六神无主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一把牵住她的手,带她走到马路中去。
各式各样的车辆在他们俩前后穿行。鸣笛声此起彼伏。汽车的尾气带着刺鼻的味道团团扑在脸上。她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感到他的手厚实温暖,紧紧裹着她的冰凉的手。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微微颤抖,他却一派安然。
很快就到了街对面。她以为他会放开她,没想到他却还是紧紧攥着。
“喂!”她低声抗议,试图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她以为他会坚持一下,没想到他很快就放开了。她偷偷看他的脸色,很平静,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什么话,生气的该是她才对!
夏晴就开口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清楚。我……”
杨一纬打断她:“先别说!”
“不,我必须要……”
“今天我过生日。”杨一纬忽然说:“我从香港赶回来,就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有什么事,能不能留到明天再说?”
夏晴紧抿着嘴,不点头也不摇头。
“算我求你。”杨一纬语气无比柔和。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马路上沉默很久。夏晴终于开口:“生日快乐。”
“喂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车在盘山公路上逶迤沿山而上。夏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山峦,只听着山风在耳边阵阵呼啸,心里不免有些发悚,慌着找自己手机。
“放心。我只是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杨一纬按住她,指着车外:“到了。”
夏晴看看窗外立着一幢四层小楼,灯影绰约,寂静无声,根本看不出是餐馆,便缩在车里不肯出去,一味道:“你骗我。”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后悔——这个杨一纬,明明还是个陌生人嘛,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跟着他走呢?——她往后又缩了缩:“送我回家。”
杨一纬笑着拖她下车,拉着她进了楼里。居然真的是餐馆,装饰和“左岸”差不多,雪白的桌布,烛台和刀叉在灯下灿灿发光。客人不多,寥寥两三个。一个老者上来招呼:“杨先生,你的座位已经准备好了,楼上请。”
走上楼,夏晴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山下的万家灯火,璀璨透明。
杨一纬拉着夏晴在对着窗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笑眯眯道:“这景色怎么样?喜欢吗?”
山顶阵阵风起,吹得山下的灯火仿佛水波般摇曳。夏晴满脸痴迷的看着窗外夜景,半天才回过神来,偏头一看,杨一纬正凝神看着她,眼神专注。她心里一跳,连忙转开脸去。
两人都不说话。餐厅里静的出奇,只听得餐厅外山风呜咽阵阵。夏晴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杨一纬注意到了,走到她身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夏晴连忙推阻:“我不冷。”
杨一纬却坚持:“穿上。”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肩膀上。
夏晴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不自觉往旁边让了一让。
杨一纬察觉了,在夏晴面前半蹲下来,半抬头看着她的脸,沉默一会儿,问:“你是不是怕我?”
夏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怕你做什么?”
“你怕对我动心。”杨一纬的声音低沉:“因为我对你来说,还是个陌生人。你不相信我。”
夏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听杨一纬娓娓继续往下说:“其实你不用担心。你若是想了解我,你只管开口问。我的家世,我的背景,我这些年的经历,我现在干什么,我和哪些女孩子交往过……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全是老实话,我不会骗你。”
他期盼的看着夏晴。夏晴想了半天,才说:“为什么是我?”
杨一纬笑起来:“就这个?”
夏晴却不笑,只是重复道:“为什么会是我?”
杨一纬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你记不记得那次春游,我一个人走散了,你来找我么?”
“啊!”夏晴惊呼一声:“想起来了。”
初三那次春游是去的市郊的大兴山。山上有两个天然溶洞,不过只有一个被开发出来作为旅游景点。春游出发前老师三令五申大家不要去另外一个溶洞,没想到杨一纬因为和同学打赌,一个人钻进了那个没有开发出来的溶洞探险。打赌的同学看他半天没有出来,很害怕,又不敢去告诉老师,只去偷偷告诉班长夏晴。
“我去找他。”夏晴性子急,又担心走失的同学在洞里出事,也没有和谁商量,一个人拿了个手电就往洞里钻。洞里没有安装电灯,黑咕隆咚一团。她凭着手电一点微弱灯光,摸索着往里走。
幸运的是杨一纬因为害怕,并没有在洞里走多远。夏晴很快就找到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他。她看到他很高兴,笑着欢呼:“终于找到你了。快和我一起出去。”
他却没有她那么雀跃。他站起来,怔怔的看着她。
夏晴并不知道,在窒息一切的黑暗里,她如精灵般带着光亮出现在杨一纬面前的时候,她温暖美丽的笑容,在他心里造成多大的震撼。
永生难忘的震撼。
杨一纬温柔凝视夏晴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面庞:“很多次在梦里,我看到你带着一团光亮出现在我面前,什么都不说,只是对着我笑,像天使。”
夏晴骇笑:“我没有那么好,都是你的幻想。”
杨一纬却很严肃:“可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我在机场认出你后,马上找人查你的航班纪录,继而查到你的身份证号码,再